齐王世子出来迎接,新安郡主见了齐王世子,打趣了他两句,齐王世子一张脸都红了,林琉玫又见过了表哥,听到都要成亲不由轻叹一声。齐王世子已经笑嘻嘻道:“林表妹也已十四了,这样叹气难道不是想嫁了?告诉表哥,想要嫁谁,表哥去帮说。”
林琉玫横齐王世子一眼一语不发地继续走,新安郡主牵住自己女儿的手对齐王世子道:“啊,还是操心自己的婚事吧。”说笑间已经来到厅上,陈太妃旁边有王妃还有两位郡主陪着,彼此见了礼,按说徐启见过太妃就该退下,陈太妃反让王妃和郡主带了林琉玫下去,这才对徐启道:“们成婚也有一年多了,还没和们好好说说话,就留下吧。”
太妃辈分高,地位尊,徐启自然不能反对,重新行礼后和新安郡主一起留下。这个举动让新安郡主开始狐疑,难道说太妃并不是要安慰下林琉玫而是有别的事?至于别的事,最大可能就是孩子们的婚事了,难道说太妃要为曼娘他们做媒?
新安郡主心里想着,面上笑容平静:“太妃从来都是疼爱晚辈们的,今儿让们来,可是有什么好事?”陈太妃哈哈一笑:“就嘴巧,好事当然是好事,但说的不对就可能变成坏事,所以才把们夫妻都叫来。”
陈太妃这话让徐启夫妇都愣了下,新安郡主笑着道:“既然是好事,那太妃也就赶紧打破这个闷葫芦。您知道这历来笨,猜不着的。”陈太妃嗯了声才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转眼远儿也就那么大了,算命的说他不宜早娶,不过也十八,算不得早娶。他的婚事一直放心上,原本想宗室女子中为他择一个媳妇,可现他自己看中了,求到面前……”
陈太妃说话,新安郡主心中就思量,猛地开口道:“太妃的意思,他看中的,是曼娘?”曼娘?这关曼娘什么事,徐启眉头皱紧:“曼娘家乡呢,再说若真有什么风声,怎地们都不知道?”
陈太妃手轻轻一拍:“对,他看中的是就是曼娘,至于们不知道这也是他想的周到。若到处去嚷,那时未免会伤了曼娘和玫儿的姐妹之情。”陈太妃这话说的有理,新安郡主脸上已经重新露出笑容,见徐启的眉依旧皱着才接了太妃的话:“是,太妃说的有理,这门亲事瞧来也是门当户对十分合适的。”
陈太妃轻轻地拍一下新安郡主的手,非常满意她的回答:“这才对,和徐仪宾都是二婚,各自有儿女。她们姐妹年纪又相近,相处起来难免会有些小争执。况且又是这样大事,所以才把们两个都找来,就怕的们夫妻生隙,这样就不叫结亲,而是招仇。况且们日后总还会生儿育女,若曼娘和玫儿之间因这事也生了罅隙,那叫日后们俩的儿女怎么面对两个姐姐?”
新安郡主起身行礼:“太妃关怀感激不尽,玫儿那里定会好生和她说,定不会让她们姐妹生隙。”这样最好,太妃重又点头:“知道外面虽说性子强了些,却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这才来寻们夫妻说这事。要知道,一家子之间,最要紧的是彼此要和睦,特别又是们这样家。”
徐启也起身行礼:“太妃教诲,小侄知道了。”陈太妃让他们俩坐下:“这是大事,们休要嫌这个老太婆太过啰嗦。还没恭喜们夫妻俩,得了个好女婿呢。”徐启和新安郡主两忙又起身行礼致谢。
这件大事既然了了,陈太妃也十分高兴,又说几句家常这才让徐启离开,这边和新安郡主前去荷花池赏荷。这件事十分隐秘,王妃等也并不晓得,只当是陈太妃偶然动兴想叫过来赏荷,郡主们和林琉玫荷花塘边过了许久才见陈太妃过来,王妃忙上前迎着笑道:“本以为母亲今儿极有兴致,谁知们都等了许久才来,母亲和新安妹妹说什么呢?”
陈太妃笑着道:“倒让们久等了,和郡主还能说什么,不过是说家常话。”说着陈太妃已坐到桌边招呼她们:“都坐下吧,都是熟,何必拘着礼数。”众这才各自坐下,此时满池荷花盛开,远望都是一片红色,中间点点碧色,一阵清风吹来,荷香满怀,只让觉得心旷神怡。
众赏玩一会儿,陈太妃对林琉玫招手:“玫儿过来这边坐。”等林琉玫刚一坐下陈太妃就把她搂到怀里:“玫儿今年都十四了吧?该议亲了,让娘给寻一个出色男子,这才配得上呢。”听到这话林琉玫只觉得如万箭穿心一样,议亲别嫁,就再见不到铭远哥哥了,可他说的那么决绝,再纠缠只会让笑话,勉强笑着道:“世上的出色男子,哪能轮到?”
陈太妃哈哈笑了,拍一下林琉玫的背:“胡说,是什么样,这京城里的还不是尽由着挑?”王妃旁边抿嘴笑:“母亲果然爱做媒,家里的这几个孙女,母亲可要多留心些。”说的那几位郡主脸不由一红,林琉玫听着众的笑声,晓得陈铭远和自己终将无缘,只是不知道哪个女子是陈铭远的心上,她定长的十分美丽,为温柔善解意,和自己不一样。
赏过花用过午饭也就告辞,回去马车上新安郡主看着林琉玫的神情把她揽到怀里:“玫儿,陈家表哥终究是要娶妻的。”林琉玫眼里不觉有泪,但还是回答:“知道,娘,知道。”女儿心伤新安郡主也是晓得,但别的事好办,只有这件事是帮不了忙,仗不了势的。
又不是不知道有仗势嫁过去,结果如何呢,多成怨偶。新安郡主拍拍女儿:“知道就好,可等陈家表哥娶了妻,外应酬见到,能待她一如以往?”这话问的很残酷,林琉玫又想哭,但还是忍住没哭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