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冀行箴朝阿音无声地开口说道:你这样就很好。
阿音一个没忍住,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冀行箴忍俊不禁,摇头失笑。
因着今日还要上课,伴读们不方便再归家一趟。如常云涵将衣物放在冀若芙那里一般,早上徐立衍与常书白就将晚上将要用到的东西提早带了来,放在了冀行箴的景华宫内,等下他们一同往景华宫内去便可,无需再归家。
四人说着话走了一段路后,眼看着景华宫和清澜小筑不再往同一个方向去了,阿音就准备和他们三人道别,各自往各自的地方去。免得等会儿时间不够赶不及宴请。
常书白和徐立衍就与她道了别。
阿音看冀行箴不说再见,也没太在意,只当他在考虑着事情没空说话。
谁知她又走了几步路后方才发现,冀行箴竟是一路跟着她来了。
阿音本想当他是透明的,权当没看到就好。可是一想到他有大把的事情不去做,专程跑来跟踪她……
暗暗叹了口气,阿音无奈地停了步子回头看过去,“太子殿下有事寻我?”
“嗯。”
冀行箴简短应了一声后,便没了其他言语。
阿音看他眉间轻蹙似是有心事,生怕他跟她似的今日在课堂上受了先生责罚,心里不舒坦。迟疑再三后,她终是什么都没有多问,倒也没有将他赶走了,由着他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直到了清澜小筑,冀行箴还没有离去的打算,也未曾将事情说出。
阿音不愿他进到屋里去,免得他再说些什么话来、做些什么怪的举动。故而她停在了院门口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寻我所为何事?”
冀行箴转眸看了她一眼,朝里一指,“屋里说罢。”
阿音最不愿的就是和他屋里说了,当即身子紧绷站在院门口,坚持道:“还是这里说好了。”一时间寻不到合适的借口,索性道:“这里凉。”
如今已经是八月旬的天,寒凉入骨。
冀行箴见她连个妥帖的借口都懒得找,知道她这是在摆明了态度,告诉他,她不愿进屋里说。
看到她全身紧绷如临大敌的模样,冀行箴反倒笑了。
“无妨。那就外面说罢。”冀行箴拉了她的手往旁边的小道上行,“只片刻功夫,火青他们能帮我们守得住,不会有人过来。。”
阿音没料到他在路上就敢拉她的手,忙四顾张望。却见他一路过去的周围都没有旁人在,想必是刚才已经吩咐过火青他们了。
到了巷子里的阴暗处,冀行箴终是停下了脚步。
这儿是在清澜小筑院外的背阴处,平日里几乎人没过来,就连阿音都没往这里待过,最是隐蔽。
阿音有些了然,“你刚才就打算的是不进屋,来这里说?”而后又道:“你竟然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