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想要跳下来,用手去推,用脚去踢。
突然。
啪地一下。
很轻。
却是他的手在她屁屁上轻拍了下。
阿音气得脸都绿了,恨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不听话自然要打一打。”冀行箴笑得云淡风轻,“信不信你再想着要跑,我还能再打一次?”
阿音愤愤地扭过头去不理他。
——时隔那么久,他还是一样不讲道理。
见她生起闷气,冀行箴反倒暗暗放心了稍许。
能生气就好。
怕的就是对他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会生气,说明起码还是在意的。
冀行箴心情有些愉悦起来。
他知道自己既是来了,云峰他们肯定会随后跟来然后守在旁边,不让闲杂人等随意靠近此处。因此说话倒是没甚顾忌。
抬指轻轻地将女孩儿有些凌乱的长发一点点理顺,冀行箴声音放轻,似是不在意地道:“说罢。有谁为难过你么?”
阿音心一凛,“没有。”
“没有?”揽住她腰身的手紧了紧,梳理长发的动作却愈发轻柔。冀行箴淡淡一笑,“没有你病了却不和我说。没有,你忽然就改了态度?”
阿音本想说自己今日并未生病,但是听他后面那句话后却是恍然大悟。
他那句“病了却不说”指的是当年那次,而非今日。
阿音轻哼一声,“殿下这话可是好笑。我就不能是自己不愿意理你么。”
冀行箴细观她神色,抬指在她鼻尖轻点了下。
“说谎。”他轻笑道:“倘若你真不愿搭理我,就不会在做了个决定后还会生病不起了。”
倘若原先他只是猜测她许是受了难为,那么他现在知晓她大病一场后,近乎可以十足十地肯定,当然她定然不是自愿为之。
也是她非要搬离景华宫、非要搬进清澜小筑的事情让他太过在意。只当年后的态度转变是当时两人疏离状态的延续,却没想过年前她态度分明已经和软了为何隔了一段时间后又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