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连连点头,“自然是这样的。太子殿下这相貌,这通身的气度,当真是百年也难遇一个。”
常书白静静地盯着冀行箴看了一会,并不在意地轻哼一声,“百年难遇?不过尔尔罢了。”
他这自信得彻底的模样逗笑了冀行箴。
冀行箴轻拍了下他的手臂,“去罢,和俞大人商议一下今日的课程。”说是商议,其实是让常书白提早问一问俞正明,今日要上什么课。
他们都是每天不缺席地学过课程,可常书白不同,离开那么久,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跟上如今的进度。
常书白晓得他的好意,应了一声就往俞正明那边去。
阿音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
冀行箴看着她哀声叹气的模样就觉有趣,揪着她的小揪揪,笑问:“当真我比书白要好一点?”
阿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哪方面?”
冀行箴轻咳一声,“刚才说的。”
阿音想了想才记起刚才在谈论相貌,如实答道:“那是自然。”
在她看来,冀行箴光是容貌已经是一顶一出众的了。偏他气度又极好,如松如竹,淡雅温润。
不管那臭脾气的话,还是相当不错的。
冀行箴一看就知她说的是心里大实话,唇边笑意愈发深浓,口语气却故意冷了些,“原来我只比他好一点而已。”
阿音正要说“是”,她忽地想起一事,话锋一转却道:“其实也可以‘好上许多’,倘若殿下肯答应一件事的话。”
冀行箴负手而立,“你说说看。”
“就是,那个,烧麦。”阿音到底惦记着这小物件,斟酌着字句说道:“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左右那烧麦你也用不着,不如你把它还给我?”
旁的不说,有那烧麦在手,起码往后对着大堂兄的时候不至于心虚啊。
“还你?”
冀行箴没想到她还惦记着它。思来想去,想必还是那粽子不够合她心意,她才会总是对个烧麦念念不忘。
思及此,冀行箴的心情多少有些低落,“不还不行?”
想到大堂兄,阿音狠狠心道:“要还!”
“那好罢。”冀行箴沉沉地叹了口气。
阿音大喜。
她正要细问什么时候可以去取东西,就见冀行箴微微俯下.身子,凑到了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