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这么坦然地让她搜身,可见是已经笃定了她在他身上找不到。
那么烧麦到底去哪儿了。
阿音疑惑地绕着他在他身上扫视着,喃喃说道:“该不会是你把它扔了罢。”
趁着她视线在他身上的时候,冀行箴朝旁边密密的草丛速看了眼。确定那边看不出半点儿的不对劲,他又赶紧地收回了目光。
仔细盯瞧了好半晌,阿音没有半点儿的收获。这时她什么话也不说了,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院子走。
冀行箴缓步跟在她的旁边,轻声问:“不高兴?”
阿音踢着脚下的石子,好半晌才闷出一个字来:“嗯。毕竟是大堂兄的一番心意。”
“不见了的话你会很伤心?”
阿音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其意味不言自明。
冀行箴脚步有些迟缓,下意识地就要回首望向那草丛。
阿音见他往回看,顿时眼睛一亮,顺着他的目光就瞧了过去。
谁知她这小动作被冀行箴给发现了。他赶忙收回视线,脚下一转就挡在了她的眼前。
“我还道你怎么忽然就这么没了精神,”冀行箴微笑,“原来在诓我。”
她分明是笃定了东西还在他那里,想要借着看他的反应来找出烧麦到底被他藏在那里了。
幸好他反应。不然的话,小丫头想必下一瞬就会奔向那簇草丛。
小心思被发现得太,阿音这回是真的垂头丧气了。低声抱怨了句“这家伙怎么那么聪明”,一路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成功戳穿了小丫头的小心思,冀行箴心情大好,唤了人来备茶备水给她分茶吃。
阿音心情不佳,即便茶水再怎么清香四溢,她也没能品出什么名堂来。
冀行箴在她这里消磨了两三个时辰。分茶后他又和她商量了下院子里种些什么花草好,再问了问她平日里喜欢吃什么。
临分别的时候,阿音不死心地叮嘱道:“那烧麦,你帮我保存好了啊。别弄坏了,也别真弄丢了。”到底是大堂兄好心送的,而且她是真挺喜欢那小东西。
冀行箴勾唇一笑,“好说。”目光微微往下挪,望向了她腰间新坠饰,“它好好的,它就也能好好的。”
虽然他没明说,但阿音知道,这句里头一个“它”说的是翡翠粽子,后面那个“它”说的是她的宝贝烧麦。冀行箴的意思很明显,她每日里好生挂着新坠饰,他就替她好好保管烧麦。
阿音气得七窍生烟。
要挟!这简直是红果果的要挟!
心里的百般怨言都到嘴边眼看着就要冒出来了,可一想到自己的宝贝还不知道被他给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