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驸马带着人离开京城已经两个多月了,期间因为皇帝病了的事情,大家也便没怎么注意这事,便是没忘,也都只是认为这不过是长生大长公主的一个阴谋罢了,而如今却传回来消息说,袁州一案属实
属实
这般骇人听闻的事情既然是真的袁州地方军真的做了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更是胆大包天到对袁州州府下毒手
这已经不单单只是几个士兵的事情了,是整个袁州地方军,甚至整个袁州都出了问题
不仅仅是案子属实,袁州地方军甚至为了隐瞒事实,还屡屡对朝廷派下去的钦差下毒手,后来更是直接撕破脸,整个袁州地方军都反了,直接围困住了袁州州府衙门不过也是他们运气不好,碰上了萧驸马这个沙场老将,早在他们围困州府衙门之前,萧驸马便已经设下了陷阱,最终带着州府的衙役捕快还有随行的护卫,以少敌多将他们给击败了,袁州地方军主将等涉案的一干人等都被擒拿,其余不知情但是参与了袭击州府衙门的,也一一被缴械,软禁在了军营之中,等候朝廷的处置
长生大长公主勃然大怒,下令将涉案的一应人等全部押解回京受审,至于那些普通的士兵,命刑部一并依照大秦律例处置
总的来说,便是这次大长公主不打算法外开恩
对于这般处置,没有人有意义,在这件事上边,谁也不敢有异议
“爹,该喝药了。”萧顾端着亲自看守着煎好的药送到了父亲的床边,还打算亲自喂了,不过他爹没让。
萧惟半躺在床上,没穿上衣,不过却裹了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还渗出了淡淡的血色,脸色也不是很好,不过精神尚可,至于端起药碗,也是没有问题,就是有问题为了安儿子的心也必须没问题,“嗯。”
萧顾抿着唇看着父亲将药全部喝完,忙伸手接过了碗,然后搁在了一遍,又去端水来给父亲漱口,“爹,你漱漱口”
“你当你爹我是你吗”萧惟失笑道。
萧顾干干一笑,“我忘了,爹不怕药苦。”说完,便放下了杯子。
萧惟看着儿子,神色柔和了几分,“别担心,爹没事。”
萧顾脸色一僵,随后便笑道“嗯,我相信爹一定会没事的”
萧惟抬起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回去之后不许告诉你娘,知道吗”
“我当然会信守承诺了,不过”萧顾笑了笑,“爹你确定我不说娘便不知道吗”
萧惟一怔。
“爹放心,就算娘知道了也不会对爹怎么样的,最多是不理爹几天而已。”萧顾正色道“我也会告诉娘,爹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受伤的,说不定到时候娘是心疼爹恼我呢。”
“不孝子”萧惟板起脸,“你要是说了这话,你娘只会更恼你爹我”
“爹”
“不就是点小伤”萧惟目光沉了下来,“萧顾,你要是还一副死了爹的样子,以后就不要再叫我爹”
萧顾脸色一变,生了气了,“爹你胡说什么”
“出京之前我便跟你说过这趟会有危险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想过这些”萧惟狠下心来怒道,也不是不知道儿子因为自己受伤一事而伤心自责,可他儿子怎么能够一直沉浸在这些负面情绪之中“萧顾,你是我儿子”
萧顾握了握拳头,抬起头目光坚毅,“爹,我知道了”
萧惟是想磨砺儿子,也是不愿意见到儿子悲悲戚戚的,那不是男人该有的,他娘都没有过,他是他们的儿子,怎么能这样但是“过来。”
萧顾一愣。
萧惟伸出了手,“看在你这段时间还算是听话的份上,爹允许你软弱一刻钟。”
萧顾还是愣着。
“怎么嫌少”
“不”萧顾开了口,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那那我可不可以哭一下”
萧惟皱眉。
萧顾忙道“我只是随口说说”
“你娘是不是跟你说过你爹跟你这般大的时候哭的很惨”萧惟叹了口气,问道。
萧顾摇头,“没有”
“睁眼说瞎话”萧惟恼道。
萧顾坚持道“真的没有,娘怎么会说爹坏话”
“想知道爹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萧惟继续问道。
萧顾这回点头了,“想。”
“那你娘跟你说过什么了”
萧顾板起脸,坚定道“爹,你不要套我的话了,我是绝对不会出卖娘的”
“臭小子”萧惟扬手拍了过去,因为动作太大了,导致扯到了身上的伤,让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胸前这一刀可不轻,再深一点的话,他可能见回不去了。
萧顾也惊了,“爹你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我去叫太师父”
“站住”萧惟躺了回去,“你还嫌你爹不够丢人”
“我”
“没事”萧惟道,“你好好地待在这里就行了”
萧顾没只是听话,而是仔细观察了他很久,发现真的没有大碍这才没有出去找人,至于之前的那些情绪,早就被吓没了,还伤心难过哭什么不过总是不说话也不好,便坐了下来,“爹,你给我讲讲吧,你以前的事情。”说完,又道“我保证娘真的没有说你坏话不过你要是说了娘坏话,我也绝对不会出卖你”
“不孝子”
“爹”
萧惟哼了哼,“口渴了,给你爹倒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