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彟走得挺突然的。至少就连杨氏这样和他日夜相处的枕边人都没觉得自家老爷会因为这么区区一场风寒就去了。
也只有武颜,在初得知他病倒的时候,左眼皮就跳了跳。乃至武父病危需要武颜回去侍疾之时,她已经基本上确定了便宜父亲的阳寿已经快要到尽头了。
果然不到十余日,好好一个国公爷住进一副棺木里。
杨氏都傻眼了——真真是傻眼,继而马上清醒过来要打点国公爷的身后事。
被武颜劝住了:“娘,爹爹的后世还是让大嫂去操办来较为适合。”
杨氏的眼眶乌青,闻言愣愣地看了二女儿好一阵子,才尖声说:“凭什么!国公爷才刚刚去,她相氏敢来夺了我的管家权?她敢!”目疵欲裂,咬牙切齿,不知是因为悲痛于武士彟的离世,还是哀伤于以后没了倚仗。
武颜早早就看好了周围的环境,挑的是没外人的时候说的。
杨氏身边的大丫鬟白兰、玉兰被武颜一个眼神吓得直哆嗦。
念在木珠没有变灼热,武颜对她们俩说:“刚才的话,你们谁也没听见。如果被我听到半点风声……”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可是一时间气势全开的武颜不只吓住了两个丫鬟,还让歇斯底里的杨氏也停住了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