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吕媛不知是家里使了什么力气,外任的地点居然正好又是乌恰。
吕媛来找吕愉诉苦:“阿愉姐,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去乌恰啊,你才在那里做出一番政绩,我这一去,不论如何都是要被人提起与你比较的——可是我哪里比得过你啊。”
吕愉笑笑:“阿媛不要妄自菲薄,听说你去岁在六部的表现可圈可点,即便是去了乌恰,也能展现你的长处的。”
安慰过了忐忑的吕媛,又与来道喜的吕寻、吕群、吕素等人一块儿吃过酒,剩下一个便是有些扭捏的吕越。
“阿越,你好久没来找我了。”
“阿愉,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啊。前一阵子我娘提出要去乌恰给你——”吕越还是觉得对不住朋友。
吕愉叹气:“阿越,丞相大人是为了我的前程才这么做的,我并没有任何怪她的意思,相反的,我还非常感激她。”
“你们聪明人的脑子怎么都转的那么快?我就一直没想明白。直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
“阿越,你只要坚持本心做你自己就好了。”吕愉没有打算把关于吕越因为和自己交往过密而有碍前程的事情说出来。
见过的事越多,便越是小心的她,不敢保证如今的吕越不介意权势,以后的吕越也会不介意。
所以,这些事还是能拖一时拖一时吧,也许某日丞相会戳破了告诉她。
吕愉有些许内疚,终究还是隐下这一部分的话。
礼部的一应日常事务都有先例可循,并不是所有人都真心实意地欢迎新人“空降”的——如果她们知道空降这个词的意思,必定会说用得太准确了。
总的来说,这是比在乌恰做县令还要清闲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