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笺子上的字是谁写的?”
陈大福并未目睹姐姐酿酒,不确定地道:“该是淑姐姐吧?大贤,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字真好看,和你比也不相上下了吧?”
吴思贤没注意大福又喊自己“大贤”,把坛子举在手里端详了许久,终于是小心翼翼地揭下红笺,折好放进衣襟里。
陈大福说道:“你怎么把笺子撕了?我还得把坛子还给淑姐姐,她说下一回酿新的,好像叫梨花醉。”
“字体不错,我拿去揣摩一二。你就说洗刷坛子的时候冲走了,就是了。不是说让我尝尝吗?”吴思贤面色如常地说。
陈大福不疑有他:“哦,快,闻道那股桃花香味没有?”
吴思贤是个嘴刁的,里正平日里也那筷子沽起酒水给他尝过,并笑言“男儿不识酒,枉称男儿。”
吴思贤轻啜一口之后说到:“可惜了,若是换成上好的酒曲,味道肯定更佳。”
“你怎么和我爹说得一样?我娘和我姐姐就说这已经很好了,我也觉得很好啊,从来没喝到过这么好喝的酒,既不涩也不酸。”陈大福摇头晃脑。
吴思贤嗤笑:“你才几岁,就说得自己好像阅尽千杯似的。”
“你不就比我大两岁么,大贤,你也才十岁!”陈大福愤愤不平。
“都说了,别喊我大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