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有宠无子,父皇在的时候念着当年的情分给忠国公府体面,把他们推到高高的位置上去,但是父皇百年之后呢?
太子连自己的外祖家都不敢亲近,更何况是忠国公府,所以想要巴上太子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父皇对太子的态度十分暧昧,立了大功却领着工部的职,到现在还没给调换地方,冷眼看着父皇短时间内好似也没有叫太子挪地方的打算。
在工部能做什么?与一群只知埋头研究的老学究制作农具?说的难听点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得亏太子能忍,这也忍了下来,面上还没有丝毫不满流露。
而且即使忠国公想要站太子身后,到时候也显不出他们来,毕竟太子身后丞相府。
可自己就不一样了,一个方面是父皇对自己的看重,直接安排了兵部,这份信任就叫人得掂量掂量,再一个便是自己母族不给力,忠国公过来那就能领头等功。
可现在这还没如何呢,忠国公竟然就被父皇给打压下去了,淑妃娘娘也已经一尸两命。
他有些心惊,听说淑妃的死很隐秘,恐怕是有什么□□,他就想要知道这事儿与母妃究竟有没有关系。
从利益上看,淑妃怀上孩子之后人却没了,那得利的肯定是自己,毕竟若是淑妃有了儿子,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毕竟忠国公干嘛放着自己的亲外孙不帮偏偏来帮他啊?
这一点自己看的清楚,那父皇呢,他是不是也这般认为?父皇若是这般认定了,那母妃和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母妃降为安妃之后低调了许多,可是想到母妃之前的样子,瑞王到底不放心,还是跑到宫里去问一下才安心。
淑妃的事情牵扯太多,他有点怕把自己栽进去,安妃本来看到瑞王的时候还挺高兴,可是见他把宫人屏退问淑妃的事情是否和自己有关的时候,突然有些恼怒,连自己的儿子都这么认为,那别人会如何想?
安妃气的要死,“我又不是没脑子,这个时候去陷害淑妃对我有什么好处?淑妃好好的就不会断了恩宠,可也绝对不会叫她生下儿子,我是疯了才会去算计她。”
瑞王想想也是,“那您说这会是谁干的?父皇很生气,似乎对这次的事情感到很恶心。”
安妃有些烦躁的道:“甭管是谁算计的,效果都达到了。”忠国公府沉寂下去,瑞王的势力也被削了大半,说白了皇上最为重视的还是太子。
瑞王也有些烦躁,还是不死心的道:“父皇会彻查的。”不是他们做的,查到谁身上都与他无关,最好查出来与太子有牵连。
安妃却没有瑞王那么乐观,在宫里这么多年,说实话对彼此的了解谁也比不过她们彼此,皇后和太子妃都是谨慎的性子,这样的事情轻易不会沾手,而且,即使要做,人家也绝对能够做到天衣无缝。
查出来也只不过是再给太子清理一番障碍而已,她看了一眼瑞王,“你回去好好把差事做好,你父皇会看到的。”
瑞王不甘心也只能如此,忠国公府父皇都没放过,剩下的人谁还敢出来蹦跶,这就相当于是杀鸡儆猴。
朝堂上暗潮涌动,永安侯府却在为四斤的满月做准备,养了一个月,虽然还是不如一般孩子长的好,可到底是长大了一些,只是身体还是虚弱。
洗三的时候是控制着没有大办,可满月的时候是想大办都不成,上面淑妃还未下葬,这边就大张旗鼓的办满月宴,恐怕也不妥当。
苏夏去银楼里给打了长命锁当做满月礼,本想做一套小衣裳的,可是觉得自己那手艺有些拿不出手,于是只好作罢。
跟凌郁枫说的时候,凌郁枫特意笑着看了她一眼,自己的里衣都是她做的,穿着也是舒服体贴,她只是绣活不好,其他的却不在话下,哪里是嫌弃自己的手艺拿不出手,这是因为那边的态度她不乐意罢了。
沈蓝双后来不断请大夫,甚至连太医都请来了,苏夏也只不过是收拾一些药材叫人送去。
不过却叫凌郁枫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这俩人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做到妯娌和睦,大面上过去就行了。
满月宴的时候沈蓝双也就是抱着孩子亮相的时候出来了一下,然后就又很进去了,见女客的时候都是在屋子里,她这次伤了元气,一个月根本养不回来,太医嘱咐最好坐四十天的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