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乐安走了以后,福安身边的嬷嬷走了出来,脸上有些不赞同的神色,语气也有些着急,“公主,您干嘛答应她啊!他每次来都是有事求你,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这次指不定又是想耍什么花招了!”
福安温和的笑了,笑容纯真甜美,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狡黠,“嬷嬷,你别担心,我会让人去给静安传话,让她小心点乐安,我答应她只是因为我想静安了,在这有一点她说的很对,静安被赐婚,就不会经常出门了,要绣嫁妆了呢!我想见她也不容易了,你也知道静安待我一片赤诚的,我难得能出门一次。”她仰着小脸,目光包含恳求。
嬷嬷也不忍心回绝了孩子,只能点头答应,“那先说好,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先顾着自己的身体,其他的咱另外再说!”
福安立刻小脸立刻展露欢颜,眼里满是粲然期待的目光,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嗯嗯,嬷嬷放心,我又不惹事,只是和静安明玉几个说说话罢了!”
嬷嬷仍旧担忧的嘀咕,“也不知道这个乐安又想搞什么,千万别出事才好啊!”
福安等嬷嬷走了,才唱出一口气,调皮的吐吐舌头,有去鼓捣她的胭脂去了。
乐安回宫后,心里一桩事了了,顿觉轻松不少,决定小睡一会。巧音在看到乐安睡了之后,悄悄的去了皇后寝殿汇报了王嬷嬷乐安出门后的动静。
王嬷嬷有些不渝,“你说你被指使在下面买东西。乐安单独在包厢里,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
巧音低着头,“是的,奴婢不知道里面的是不是乐怡县主,奴婢没看到。”
王嬷嬷沉着脸不说话,摆摆手让她退下了。
转过身去汇报给皇后,“娘娘,您说乐安在干什么呢?”
皇后听后也有些匪夷所思。而后轻笑一声,“算了由她去吧!你让仍守好福安就行,别人我不管,我只要我闺女安好无恙就行了,以后她的事也别管了,皇上不是怜惜她给了她出宫的牌子么?以后不用来给我说了,自己做主就成了。”
王嬷嬷点点头,不来最好,省的还要担责任呢!
乐安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皇后放弃了。若是知道恐怕要不会太在意吧!
杨府,杨岚和哥哥杨霈在院子里摆了个茶盘,闲来无事品品茶。也让二哥静静心。去去心里的杀戮燥气。
杨岚斟了杯茶亲手递给二哥,笑语嫣然,“尝尝,我自己炒的白茶!”
杨霈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细细的回味,“不错。回味差了点,略欠一点火候!”
杨岚听后微微眯起眼,脸上尽是欢喜的表情,“可是!还是哥哥的舌头最灵,我到现在还是有些迷糊呢!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呢?我原以为怎么也得等到秋后了呢!”
杨霈仰靠在酸枝木雕如意纹圈背椅子。慵懒的伸展四肢,毫无形象的歪靠着。“本来是该秋后才能结束的,不过我和爹去了大营没多久就不断受到挑衅,总是出现各种不合的声音。爹爹玉几个老部下联合起来,趁着攻打女真国的时候,里应外合做了一场戏。
投靠了二皇子一脉的副将和参将那条船,被我们利用大雾天气给远远甩开,然后我们和早等在哪里的战船回合,继续攻打女真国,一举拿下了女真国国主,斩落国主和太子的人头,我们并没有急着回来,反倒是在皇宫里住了几天。
让人制造了我们父子身受重伤,被流箭射死重伤不治的假象,等他们将流言传回京城后,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返回大营,里应外合一举将闹事的几人拿下。其后我和传令官快马加鞭返回帝都,怕的就是你们被欺负,剩下的事你都知道了!”
杨岚好久没有说话,这番话说来简单,但她可以想象到其中的惊心和危险程度,哪怕任何一个环节出一点差错,那么父亲和哥哥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她目光有些湿润,望着二哥,轻声问道:“舅舅才是棋局的主导者吧?”
杨霈将茶盏放下,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若无其事的说道:“岚儿,你要知道政治就好似孔雀的尾巴,表面看着漂亮,其实背后肮脏污浊不堪,有些事你没必要知道得太清楚,你只要恣意快活就足够了!天塌了还有爹,有大哥和我顶着,压不着你的!”
抬起头咧嘴一笑,唇角微扬,笑容带着痞气般的坏笑,带着无限的魅力。
杨岚恍然发现二哥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帅气的阳光少年了,经历过血腥战场的磨砺,少年依然变成了目光深邃,气质硬朗沉稳的男人了,一举手一投足带着浓郁刚硬的男人味。
她没有再纠结其中的是是非非,是也好非也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家人安康,既然哥哥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丑陋的事,那她就不问了。
扬起笑脸,笑靥如花,粲然明亮,带着阳光开朗的笑容,“哥哥越来越帅气了,哥哥真帅!”杨岚用崇拜的目光仰望着二哥。
二哥的身上多了一种铁血的jūn_rén气质,硬朗沉稳,如山一般厚重,无形中让人心里特别踏实,冥冥中杨岚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归属感,那是一种心安的感觉,是她熟悉的东西,虽然遥远却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