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没有理他,只管看向四周地面。这时,顾明昌又说了一句相似意思的,他这才感觉到不妙,叱道:“有些话听听可以,但是作为评价一个人的依据,却极不妥。刘奎,你敢说你小子背后就没说过老子的坏话?哼哼,那是谁骂老子是色鬼的?什么看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你可别告诉我这话你没说过!”
学兵军中,敢于背后议论小长官私人生活的,其实没几个人,而刘奎恰恰是其中一个,据说他是为了白流苏打抱不平。刘奎本来是从忠心的角度出发,善意的提醒军座注意,毕竟在他看来,张砚田本不是学兵军的死忠份子。然而,现在被欧阳云这么一说,那他自己首先就大有问题,这下子,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登时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见他如此,欧阳云笑了,点醒道:“现在知道了,一时的言行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真正的想法。就拿张旅长来说,不管他有没有说那些话,单凭他敢和小鬼子对着干,即使他的那些话是他真实的想法,我个人觉得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抗日的,是与我们站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而不是我们的敌人!明白?”
刘奎出了一头大汗,呐呐道:“明白了。”
欧阳云没有再这个问题上继续追究,因为,不远处出现的一座小山坡引起他浓厚的兴趣。登上土坡,拿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他说道:“打埋伏的一个好地方啊!顾明昌!”
顾明昌答:“到。”
欧阳云:“你说我要是在这里埋伏一个团左右的人马,小鬼子打左边那条大道上过,会不会察觉?”
顾明昌仔细的看了看,谨慎的说:“难说。”
欧阳云点点头说:“机械的埋伏在这里,日本人一定会发觉,但是如果前面有一支溃军呢?”
顾明昌了然,指着那道山坡前面大约一里外的一条小河说:“如果先在那里打一轮阻击,然后造成溃败迹象,日军直追过来,应该不会发现这里的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