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笑笑:“很好,看见了也忘掉吧。外人都以为我们只有两个人,实则上呢,呵呵,”他看向宋哲元,说:“宋公,您放心,欧阳来您府里没有避难的意思,如果谁敢污蔑您收容杀人犯,呵呵,我敢保证,不出十天,某些人全家都会死光光!”
这话说得很狂妄——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三个汉奸莫名的心里一寒,脖子上凉飕飕的,但是还没有完。
在他们心中和日本人很暧昧的宋公冷冷地说:“欧阳先生,你这话说得可不地道,怎么?抗日双雄到了宋某这里,29军如果连你们的安全都保证不了?那怎对得起全国人民赠送的‘抗日先锋’这个名号?哼,当老子在喜峰口砍那些鬼子是闹着玩的?你放心好了,今天在这里的都是好朋友,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否则,哼,29军的大刀片子可没生锈!”提起喜峰口,他想起欧阳云之前说的话,好奇心起,问:“对了,喜峰口惨案是什么?”
宋哲元这番话讲出来,三个汉奸只觉得脖子上更凉了,29军的大刀片子,那可是连日本人看见都胆寒的凶器,如果架到他们脖子上——三人不敢想了,急忙拱手告辞,宋府是一刻也不敢再呆下去了。临走,一再声明:宋公、欧阳好汉请放心,今天我们没来过宋府。
欧阳云乐了,宋哲元比历史书上记载的敢担当得多了,而且,听得出来他是真正想做个“再世岳武穆”的。笑着,他说:“在北平我们只砍了日本人二十六口脑袋,结果就成了惨案,您老人家在喜峰口砍了多少日本鬼子的脑袋?那岂不是比‘惨案’还惨的‘惨案’?”
宋哲元想了想,大乐,朝三个汉奸挥了挥手,说:“小伙子,帐不能这么算的吧?我们那是打仗,情势不一样的。”
“宋公谦虚了,在日本人看来,差不多的吧?貌似日本鬼子侵略中国这么久了,吃亏最大的一次就在喜峰口——”
宋哲元淡淡的笑笑,心里也甚是自豪,摆摆手说:“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你也许还不知道,如今,我可是赋闲在家。”
赋闲?你不还是29军军长吗?欧阳云心中想着,面上做出痛心的样子说:“您的事我听说了,说实在的,我很为您感到不平。”
“哦?”宋哲元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好奇心越发重了——这个小年轻,他又懂得什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所谓的‘张北事件’说到底就是日本人的无理挑衅,是某些人忍让、纵容出来的结果,您的处理并没有问题。但是,您的苦心并没有得到某人的理解。某些人一心只想着坐稳自己的江山,却不把国家的前途、民族的存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