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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 128、地宫共处,当面如厕

128、地宫共处,当面如厕

“不可能”黎渊皱眉道“纪师妹昨日说得很清楚,因为几日未见耶月哈,担心他出事,便过来看一看

她既然说了要来,就肯定会来”

刘夫子唇边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兴许你们口中的纪同学在来的途中出了事呢你们有人陪她一起过来吗”

“你如何知道她出了事”杜峰眯着眼,迅速揪出他话中的漏洞。

话一出,黎渊几人看向刘夫子的神色立马变了。

刘夫子冷笑两声,翻个白眼不屑道“你们一大群人一大早,不经通报,齐齐来老夫院子里,向老夫兴师问罪,不就表明纪同学出事了吗”

众人一听,亦觉得刘夫子所言有理。

杜峰却抓着他的脖子不松手,用眼神告诉他,他压根就不相信他说的话。

刘夫子似是看懂了他神色,面上没有惶恐,反而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略带挑衅的笑。

杜峰的眼眸更深了。

他放开刘夫子,清冽的眼神紧盯着他不放,道“杜康,杜乐,去将其他所有院的夫子和学生叫到此处,一一对质”

“是”杜康杜乐应声而去。

黎渊眉头一皱,对着容若和范同道“容若,范同,去各夫子院子里,面见各夫子,道古夫子门下杨成,请各位到刘夫子院子时有要事相商”

容若和范同有些不解,杨成不过是古夫子门下一术生,有这么大的面子请动其他夫子

二人望着气场全开的黎渊,身上有种凛然不可侵犯之势,头皮一麻,身子一矮,道了声是,双双离去。

不知是杜康杜乐的威迫,还是容若范同的恳请,包括刚到的古夫子在内的九个夫子,统统迅速地聚拢到了刘夫子院子里。

刚收到消息的古夫子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黎渊答道“纪师妹原与刘夫子门下耶月哈有约定,但过了两日还不见他去古学堂,担心他出了事,于是昨天早上打算亲自过来刘夫子院子里找他。

然而今早纪师妹爹娘发现纪师妹一夜未归,情急之下去到元帅府告知了杜将军。

这才知道纪师妹自昨天早上离开古学堂至今下落不明

现在将各位夫子邀请过来,是想与各位对质

一、昨日可有人见过纪师妹二、昨日上午午时前,各位身在何处,可有人证”

各位学生因为身份关系,均不知黎渊身份,见他一新入术师协会的术生,如此审问语气,心中有些不爽,齐齐望向了自家夫子。

各夫子却是知道黎渊身份的,当下一一拱手报上了自己昨日的行程,以及相关人证人名。

各学生见自家夫子如此客气配合,便也积极地报上了昨日午时前的行程。

术师协会里的各院夫子和学生,与别院来往甚少,基本都是关上大门各顾各的。

纪子期离开那段时间,基本是各院学生研习的时候,要不就被朝中各部邀请去相关解决方案了。

所以根本无需过多询问,便已经排除了除刘夫子在外的所有夫子及学生的嫌疑。

黎渊拱手送别了众人。

所有人的眼光齐齐聚在了刘夫子身上。

刘夫子嘴角扯成诡异的弧度,似笑,又非笑,很快迅速垂下消失不见,“即便所有人都没了嫌疑,也不代表老夫就有嫌疑”

杜康杜乐二人气得恨不得上去暴揍他一顿,久未出声的杜峰却伸手拦住了他们。

他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突然变得有礼起来,“刘夫子说得是,但所有人都排除了疑点后,这里就是唯一的疑点。

刘夫子若想洗脱身上的嫌疑,很简单”

他死死盯着刘夫子的眼,“让我们搜一搜即可”

刘夫子的神色终于有了异动,却是浮起了笑容,比不笑还要恐怖的笑容,“既然你们都认为老夫有嫌疑,那老夫成全你们,尽管去搜吧”

杜康和杜乐领命而去,容若和范同也在古夫子的示意下,跟着去帮忙。

几人紧张着等着消息,没有闲聊的心思。

刘夫子丝毫不见紧张,双目微垂,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一派悠闲神态。

此时太阳已升至半空,斜斜射进了这院子里。

紧盯着刘夫子不放的杜峰此时才发觉,刘夫子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苍白透明得可怕,就像生活在阴暗中许久不曾见过阳光的人。

太阳渐渐升高,院中温度也随之升高,三月中快正午的阳光已有了些许炙热,几人站在院中久了,多少觉得气闷,特别是那等待的时间,又是那么的漫长。

杜康和杜乐相继走了出来,两人面色阴沉,垂头丧气,对看一眼,摇了摇头。

“少爷,没有发现”

古夫子黎渊两人的面色变了变,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然后目光都集中到了杜峰身上。

刘夫子的面上神情一如之前般闲散,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的答案,而露出一副备受冤枉必须还我清白的嘴脸。

杜峰神色亦未有变化,似乎早已料到了会是这般结果。

他眼盯着刘夫子,对杜康杜乐吩咐道“杜康,去找衙门备案,术师协会纪小雪失踪,请求派人搜寻。

杜乐,回会去发动全府人外出打听未来少夫人消息。

并在江湖上发布消息,凡找到我杜峰未婚妻纪子期者,赏银万两黄金”

全府人也包括杜府暗中的几百暗卫在吧万两黄金看来杜峰对他未婚妻还真是上心听完这话的黎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杜乐和杜康道了声是,快速离去。

古夫子道“那老夫发动协会里的人,再在这协会里仔细寻找一遍”

黎渊道“我立马进宫将此事禀告父皇”

杜峰道过谢,各人分头行事。

纪子期所在的木盒子的门打开了,她却不敢冒冒然出去了。

既然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大木盒子都隐藏着这么精巧的机关,这看似毫无危险的外面,谁知又隐藏了多少未知的风险

她决定再与那已被关了十三年的老人搭搭话,了解一下这地宫的情形。

“老人家,我叫纪小雪,也叫纪子期,您可以称我子期。请问您怎么称呼”

那位老人已从被关了十三年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然声音还是可以听出其中悲愤的情绪,“老夫卢一范。”

“一等术师卢一范”不会吧,那个传说中已退出术数界多年的一等术师卢一范

卢一范咦了一声,“你知道老夫”

“是了,”没等纪子期回答,他又自顾自说了下去,“你既然被抓到此,必是术数上某方面极有天赋而被刘疯子看中。

同是术数中人,知道老夫名号也不足为奇了。”

纪子期道“卢术师,那您老人家为何会被抓到此地”

“为何”卢一范轻哼道,“若是知道为何,老夫至于被关十三年”

“那您试过走出过这个大木盒子吗”纪子期继续问道。

“大木盒子,呵,倒真贴切老夫称它为棺材屋”卢一范呵了一声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转为不敢置信,“莫非你已解出了墙上的那道数字谜”

然后又喃喃道“老夫真是老糊涂了,若没解开,如今两人如何能对上话”

“是的,卢术师,学生刚刚才解开。”

“你不是才来的新邻居吗”卢一范问道,“你被关在这多久了”

“具体时辰学生也不知,大约一到两天范围内。”

“一到两天”卢一范惊呼,“这么快就解出来了”

“学生,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快”

卢一范掩饰不住的惊奇,“老夫花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才发现那其中的奥妙你居然两在内就发现了”

“呃,这个,只是凑巧而已”

“就算是凑巧,也需要绝对的实力才行啊”卢一范感慨道“想不到不过十三年,这术师界就人才辈出,老夫果然已经老了”

纪子期还未来得及开口说几句恭维话安抚他,又听他继续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就要毁在刘疯子手里了

老夫已被关在此一十三年,谁知道还会关多久老夫已半截身子入了黄土,这么多年下来,也看开了。

只是可惜了你,可惜啊,可惜”

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沉重和惋惜。

“卢术师您从未走出这大木盒子吗”纪子期待老人可惜完后,重提了之前的话题。

“自被关进这木盒子之后,初初老夫日日咒骂那刘疯子,骂得老夫精疲力竭,可那厮从来不出现。

老夫也不知骂了多久,骂得自己都觉得甚是无趣后,转而开始研究那木板上的小孔。

大概快五年的时候,老夫终于解开了那木板上小孔的奥妙。

至于老夫为何知道是五年,因为这里的食物三天一次。

刚开始老夫还会根据食物的日子,在木板上划一道线,大概算算到底被关了多久。

等过了七八年后,慢慢的,老夫也懒得记了,记了又有何用”

话到最后,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悲愤。

卢一范停了停,调整了一下情绪“木门打开的第一天,老夫欣喜若狂,也不理会有没有危险,便想着走出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出去。

刚走出去没两步,便听到旁边传来声声惨叫。”

卢一范回想起当年第一次活生生看到有个人,在他面前以缓慢的速度,被不知哪里来的绳索套住四肢和头,被五马分尸的情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而且那人并不是陌生人,是刘天长门下学生,当年他被抓来此地之前,刚拜入刘天生门下两个月的学生。

“当时老夫见到此情景后,吓得倒退两步,跌回了这棺材屋中。

放下了木门,缩在凳子上,几日几夜睡不好觉,耳边全是那学生被五马分尸时的惨叫声

一闭上眼,全是四肢被生生扯开血肉横飞的场景

为此老夫大病了一场,差点就此死去。

当时老夫心想,就这样死了吧,反正是孤苦伶仃的一个老头子,无牵亦无挂,早死早超生,还少受点罪

可这该死的老天,偏要老夫留下来受折磨,只靠那馒头咸菜和清水,居然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时间久了,即便那日的情景逐渐淡忘了,老夫也不敢走出这大木盒子,只偶尔打开来透透气。

有一日,也大概是在这个时辰,老夫打开木门透气时,听到前面传来木门吱吱的声音。

老夫便大着胆子吼了声是谁,过了一会有人答道田成。

那田成老夫也识得的,是术师协会另一夫子门下学生。

两人聊了许久之后,才知道他也被关了近三年。

按理说,刚被关进来时,都很情绪激动,破口大骂刘疯子祖宗十八代什么的,肯定避免不了。

为何老夫从来没有听过任何声响呢

老夫和田成两人一试验,发现这棺材屋也不知是如何制成的,若不开门,哪怕有天窗,在这里面说话对方也听不见。

后来便和田成约定,每次食物送到后,便打开门来聊上几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田成受不住了。

他本就才三十来岁,在异地乡下有娇妻幼儿,又被术师协会收为学生,有着无限美好的前程。

因着这一念想,撑着他熬过了一开始的几年,可随着时间流逝,一日复一日,这离开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人便绝望了起来。

田成不顾老夫的百般劝阻,道与其在这里不知被关到何时,还不如赌上一赌,然后坚定地走出了棺材屋。

没走几步,老夫便听到咚的坠地声,接着又是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由大到小,很快的就没了声音。”

卢一范自嘲地轻笑两声,“这后来的这么些年里,老夫见过不下十人死在了这地宫中。

可老夫怕死,除了出声阻止那些人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纪子期听得心惊肉跳,这刘天生竟心理变态至此

将人抓来关在这木盒子里,外面布上了重重致人命的机关。

可,将这木盒子本身制成一个非常奇巧的机关又是为了什么

若只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囚禁欲,大可直接用一个普通的木盒子囚禁即可。

而且还在这上面费尽心思,搞数独游戏让人来解,又是为了什么呢

此时已至深夜,在纪子期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杜峰留下一封“去找子期”几个字的信后,来到了术师协会刘夫子院子里。

杜峰来的时候,刘夫子还未歇息,昏暗的油灯,瘦弱干瘪的身形正趴在桌子上写写划划。

当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骨的冷意时,刘夫子放下手中的毛笔,神色不变,依旧平静。

好似那颈边的剑不过是小孩手中毫无杀伤力的木剑而已。

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许是好久没说话,喉咙似有些干涸,发出咕咕声,“你来啦”

“你知道我要来”站在他身后的杜峰挑眉。

“不知”刘夫子咳嗽两声,道“有些事,要发生总会发生,跟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坦然面对就是。”

“刘夫子既然如此坦然,想必也知道杜某所来何事”

“你不来时,老夫不知道,你来了,老夫就知道了。只可惜,就算你砍了老夫的脑袋,老夫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是无法回答杜某的问题,而不是就算砍了脑袋,也交不出纪同学”杜峰冷声道“那就是说,刘夫子承认纪同学确实是被你藏起来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终归你无法从老夫这儿得到答案”刘夫子无动于衷,“老夫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刘夫子可知道这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阴恻恻地声在他身后响起。

“凌迟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往伤口上洒盐,往脸上贴湿了水的薄纸还是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慢慢消耗意志”

刘夫子转过身,不顾杜峰搁在他肩上的剑划破了他脖子上的肌肤,渗出鲜红的血珠,桀桀怪笑道“老夫倒是想体验一把”

那血珠衬着他苍白又满是皱纹的脖子,在油灯下显得更加诡艳。

这已是一个心智上麻痹自我到无坚不摧的人,任何的威胁恐吓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

杜峰收回了剑,他头微动,将这屋子打量了一番,淡淡道“杜某进这屋子之前,已将这院子里四处重新仔细看了一遍。

仍是未找到任何可疑之处,想必刘夫子的机关之术已是出神入化。

若您就这么死了,这些巧妙的机关就此被隐埋,不知何时才会被世人发现,不知何时才会有人破解,您,不觉得可惜吗”

杜峰盯着表面上看起来神色依然平静的刘夫子道“以刘夫子的年纪,抓走纪同学,想必不是为了什么yín邪之事,那就必是其他事了。

纪同学身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的术数天赋。那么刘夫子抓走她,一定与此脱不了干系。

若说嫉妒她的才能,那绝不可能,毕竟纪同学虽天赋过人,但始终年岁小,与成名已久的刘夫子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那就只剩下想利用她的天赋一事了。

杜某虽不知刘夫子想利用她的天赋解决什么难题。

但刘夫子,纪同学身为杜某的未婚妻,杜某绝对相信她有能力,解出您想要她解出的难题。

若您此刻死去,不会心不甘吗”

刘夫子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尽管轻微,还是被杜峰敏锐地抓到了。

他继续道“杜某不需要刘夫子您将她放出来,杜某只希望您,将杜某抓起来,和我未婚妻关在一起。”

“哈,哈,哈,哈,”刘夫子许是许久未放声大笑过,笑得甚是奇特,“想不到杜雷居然有你这么一个痴情的孙子

不过话说回来,你杜家几代,倒个个都是多情种心甘情愿趴在女人裙子底下讨生活。”

杜峰毫不动怒,“杜某刚刚的提议,刘夫子您认为如何”

刘夫子没有正面回答他,“你不怕杜家就此绝后吗”

“我相信我未婚妻,她一定能解得出”杜峰嘴角勾起笑,带着挑衅,“刘夫子您敢相信您自己吗相信那难题她一定解不出”

刘夫子又哈哈怪笑两声,“好,有种老夫满足你的要求让你们做个同命鸳鸯,去了地府也好结个伴”

杜峰按照刘夫子的指示,顺从地放下手中剑,任他从后面绑住自己的双腕,用黑布蒙住自己的双眼,并用药迷晕了自己。

纪子期想着刘夫子抓她包括其他人来的用意,想得有些累了,便坐在凳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突然间,先前那木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用力地抱住了自己。

纪子期被吓醒了,正想大力反抗,忽然鼻端闻到熟悉的味道。

“杜峰”她轻声唤道。

“嗯。”

那熟悉的动听的声音响起时,纪子期鼻头猛地一酸,两日来的担惊受怕终于找到了依靠。

她用力回抱住他,哽咽道“你怎么来了”

“我去找了刘夫子,让他把我抓起来,跟你关在一起。”

“笨蛋你这个笨蛋”纪子期从他怀中抬起头,大声吼道,眼中的泪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你可知这里有多危险,你这不是自动来送死吗”

杜峰将她拉近自己,轻轻吻掉她脸上的泪,“若你死了,我独自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纪子期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捶他,“你个笨蛋,若你在外面,还可以想办法来救我,现在你进来了,谁来救我

你是想咱们两人都死在这里吗”

杜峰抓住她的手,重新用力将她揽住怀中,“不会的,期期咱们还未成婚,还未生孩子,还未一直到老都坐在一起用膳,怎么会死呢我们不会死的”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纪子期闷在他怀里,抽抽噎噎,委屈道“这里已经死了好多人了。

前面那个木盒子里有位一等术师卢一范卢术师,已经被关在这十三年了咱们有可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里”

“那敢情好”杜峰胸膛震动,轻声笑道“咱们过两年就在这里成亲”

这种时候还想着成亲死性不改的家伙

纪子期猛地推开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杜峰。

杜峰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柔声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我都愿意”

那眼中深情似海,深不见底,将她深裹在其中动弹不得,纪子期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期期”杜峰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咱们一定能想到办法出去的。”

“嗯。”纪子期在他怀里轻声应道,心想,无论如何,他们一定要想到办法出去

木盒子本就不大,多了一个人更显拥挤,纪子期只能坐在杜峰腿上靠在他胸前休息。

她原本还担心时间久了,杜峰双腿会受不住。

哪知她受不住的是她自己

这两日因为吃得少喝得少,纪子期一直没有如厕,可现在突然间就想小解了。

问题是,这里哪里有小解的地方那个木桶

憋得久了,浑身不舒服,纪子期忍不住扭来扭去。

美人在怀本就强压着火的杜峰,很快就被撩拨起了火气。

“期期,不要再动来动去”杜峰警告道,声音暗哑。

在他怀中的纪子期自是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脸上有些发热,却无暇顾及他。

“杜峰,我,我想如厕。”她红着脸细声道。

明知他欲火难耐,偏还不断撩拨他杜峰恨不得狠狠打她两记屁股,或是将她压在木板上狠狠吻上一通。

他正在心中想着实施哪种行动,对纪子期说的话就有些心不在蔫,“什么”

“我想如厕”纪子期急得都快哭了。

“如,如厕”杜峰也有些傻眼了,在这密封的空间里,哪有地方如厕

眼一瞟,瞟到边上的木桶,用手一指,“要不在那里吧”

“你在这,我怎么如厕”

原来不是不知道在哪如厕,而是当着他的面,不好意思了

杜峰强忍着笑意,哄她“憋久了会憋坏的,要不我转过身去”

不然还能如何纪子期心中怨道,干嘛不晚点来搞到她现在多尴尬

“转过身去,闭上眼,捂上耳朵”纪子期大声命令道,“我没说行之前不准动”

“好”杜峰强忍着笑转身,身子却一颤一颤的。

纪子期看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揭开了木桶盖。

掀起裙子,脱下裤子,蹲坐在了上面。

仅管急得很,却强忍着不敢一次全放出来,怕声音太响太尴尬。

只是放得慢了,时间更长,纪子期脸上热得不行,也不知是憋的,还是臊的。

终于放完了,纪子期吐出一口气,盖上了木桶盖。

盖上的那瞬,好似摸到一个突起的类似机会的东西。

纪子期轻轻按了按,只听见木桶里一阵水声,像现代马桶似的,冲了个干干净净。

咦,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人做出这玩意了不简单啊,不简单

纪子期的心思放在了这个简易版的马桶身上,一时忘记了那边还捂着耳朵的杜峰。

“好了没期期”

“听,好了,可以放下手了。”

这小插曲一闹,两人也了无睡意了。

“杜峰,你也是被刘夫子迷晕带过来的吗”

“嗯。不仅迷晕了,还绑了双手,蒙了双眼。”

“那你不担心他直接把你杀了”纪子期想起一阵后怕。

“怕。但怕也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才能见到你”

纪子期心中感动,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那你进来的时候,为何眼也没蒙,手也没绑”

“我是习武之人,体质比常人要好些,迷药对我的作用比较小。

当时我坐一个推椅上,刘夫子用迷药的时候,我有屏住呼吸,吸入的不多,只是身体有些软,并没有昏迷。

然后刘夫子推着我出了他的房间,向前走了几步离去,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整张椅子缓缓向下。

下降的速度比较慢,我恢复了些力气后,便挣断了手上的绳子,扯掉蒙眼的黑布四处观察了一番。”

“你看到了什么”纪子期坐直身子。

“许多像咱们现在这样的大木盒子,不规则地排列着,有的一排两个,有的四个,有的一个。”

不规则排列,一个,四个,两个

纪子期心中一动,莫非

“那你在刘夫子房间时有发现什么”她满含期待问道。

“你怎知我有发现什么”杜峰双眼含笑问道。

纪子期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扯废话

杜峰轻笑一声,老实交待“刘夫子精通机关之术,想必在他房间里的机关更是隐藏得甚为巧妙。

当时我大约看了几眼,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

不过他的桌子上放着几张纸,均是九九八十一的方格,里面填着被划划改改了许多次的数字。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也正在往格子里填数字。”

纪子期此时越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杜峰,你曾从高处看过这个地宫的情形。

你说若是将这地宫划成九九八十一个方格,这每一个木盒子都是这格子里的一个数字,有没有可能”

杜峰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眯着眼,回想了一下下来前看到的情景,“期期,你这一说,还真是有这种可能性。

只是不知这每个看起来都相似的木盒子,具体代表着哪一个数字”

“这个我暂时也不知。但我猜测这个地宫是个数独游戏应该没错。

耶月哈只是三等术生,原则上是没资格拜在刘夫子门下,但他擅长填数字游戏。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被刘夫子看中,而收在了门下。

前几日耶月哈同我询问过九宫格的解法,回去后开始研究起二十五宫的解法。

我猜耶月哈应该是解了出来,被刘夫子知晓,然后同样被抓了起来,关在了这地宫中。

两人之前或许有过交流,刘夫子知道了这九宫格以及二十五宫格的解法均出自我手。

所以我去找耶月哈的时候,刘夫子开始拒绝了,后来想起了我的身份后,将我迷晕抓了来。”

纪子期再回想起之前一切,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明日我再问问卢术师,如果他碰巧也精通数字游戏的话,那就确认无疑了”

杜峰看着昏暗中双眼发着光的纪子期,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眼睛,语带骄傲,“我的期期真棒”

这种像家长炫耀自家小孩的语气,让纪子期生出几分不好意思。

她重新靠回杜峰怀中,细声道“杜峰,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担惊受怕了两天的纪子期在杜峰的到来后,以及终于有了一丝出去的希望后,全身放松了下来。

在身旁男人温暖的怀抱中,眼皮发沉,不一会睡意上来,陷入了睡梦中。

杜峰温柔的在她头顶印上一吻,双手紧搂住她防止滑落,嘴角带笑,缓缓闭上了眼。

因为刚抓来不久,两人的生理闹钟还较准时,估计自己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天亮了。

纪子期对于当着杜峰的面如厕觉得很尴尬,杜峰却丝毫没有这种困窘的感觉。

他平静的对纪子期道“期期,你起来一下,我要如厕了。”

还有些迷糊的纪子期听闻后整个人清醒,而后面色一下通红。

他要当着她的面,如厕

杜峰看着她发窘的脸,笑道“在天凉时,营帐的隔音效果那么差,又不是没听过。”

那怎么一样她那时候是男人纪子期忍不住横他一眼。

“话又说出来了,你当时虽是男子,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女人,那男人如厕的玩意,你如何能用”

杜峰边说边往她下面瞟去,“那我有几晚在隔壁听到的声音,是谁的”

纪子期恨不得一巴掌将他的脸拍开,乱瞟什么

“莫非是那个苍月国的皇太孙殿下,阿夜”杜峰眉一挑,“你让他当着你的面,如厕”

“他只是个孩子”纪子期咬牙道,这种飞醋也要吃

杜峰霸道道“我不管,就算是孩子也是男子既然听得别人的,也必须听我的”

纪子期气结,什么逻辑

杜峰已站起了身,见纪子期还用一双圆溜溜地眼瞪着他,轻笑道“期期,还不转过身去,是想亲自看我如厕吗”

他朝她眨眨眼,“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的”

纪子期脸上爆红,刷的一下,快速转过身。

身后传来男子畅快地笑声,又含着警告,“期期,不许捂上耳朵,否则等会让你好看”

纪子期欲捂上耳朵的手放了下来。

这么小的空间,他若真要她好看,想跑也跑不了。

她磨着牙,乖乖地端坐着。

许是忍得久了,加上这空间又密封,如厕的时间又长,声音又异常响亮。

纪子期听着那声音,不自禁地想像那场景,一波一波的热意止也止不住。

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如厕完的男子向火一样靠向了她,在她耳边低语道“怎么样可还满意”

热气从耳朵里钻进去,又酥又麻,纪子期浑身发软。

杜峰继续轻笑,带着挑逗和暧昧道“期期,成婚后,保证会让你,很幸福的”

她真想装作听不懂那厮言语中的意有所指和暗示,可爆红的耳珠和脖子却明晃晃地告诉杜峰,他的期期,听懂了

杜峰忍不住得意大笑。

笑声中的张狂让纪子期心生恼意,狠狠剜了他一眼,“先出去了再说”

看到眼前的小人儿害羞了,杜峰决定不再逗她,停止了笑。

只翘起的嘴角,亮晶晶的眼,显示着他此时愉悦的心情。

纪子期调整好呼吸,只觉得这密室里太热,便按下机关,让那道木门升了上去。

地宫里很空荡,木门一升上去,便有风吹了进来,让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她大唤两声,“卢术师,您起了吗”

“起了,早起了,老夫老了,睡得少,已经唤过你几次了”

纪子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了,卢术师,学生之前两天担惊受怕的,睡得不好,昨晚睡得久了些。”

然后转向杜峰道“杜峰,这位说话的是卢术师,你跟他老人家打声招呼”

虽然看不到,杜峰还是规矩地行了一个礼,“杜长青之子杜峰见过卢术师”

“咦,怎么会还有人跟你一起”卢一范奇道,“杜长青我倒是听说过,你是杜雷的孙子”

“是的,卢术师您认识他老人家吗”

“何止认识我和你祖父杜雷关系还挺不错,经常一起喝喝小酒。

若不是他突然要归隐田园,老夫说不定也不会决定要告老还乡,指不定也不会有这番遭遇了。”

卢一范慨叹一声,接着道“你要是他孙子的话,小时候应该有见过。不过你年岁小,怕是记不得了。

你祖父经常在我面前夸他孙子是如何的聪明伶俐,说将来定比他还厉害,呵呵”

“祖父言过其实了晚辈有他老人家十分之一成就,都是他老人家庇佑了。”

“哎哟,不愧是杜雷的孙子,这互相吹捧的语气都一副德性欺负我老人家孤家寡人,没孙子好炫耀吗”

纪子期看不到卢一范神情,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也能想像他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

“差点忘了你这小丫头了。话说回来,你俩怎会被关在一起”

“期期是我的未婚妻”杜峰将他主动要求被刘夫子绑架,只求与纪子期关在一处的事情简略讲了一遍。

卢一范听完后叹道“你杜家倒个个是痴情种”

杜峰得意地朝纪子期挑挑眉。

纪子期无声地呸了他一口,转向卢一范道“卢术师,您是不是特别擅长填数字游戏”

“你怎么会知道这只是老夫私底下的爱好,术师协会里知道的人都没几个。”

纪子期将杜峰观察到的情形,以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现在是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数字游戏里,每一个棺材屋代表着一个数字。

只要将这个数字游戏解出来,咱们就能脱困了”卢一范的声音异常的平静,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被可能出去的希望迷惑了。

“是的。”纪子期道“只是每个木盒子代表的是哪个数字,暂时还不可知

如果咱们能想办法知道,这地宫里每一个木盒子代表的数字,便能解了这个数字游戏”

“哈哈,哈哈原来,竟是如此老夫猜想了千万个被关在这里的理由,居然都没有想到这个上面来”

卢一范突然大笑起来,笑到最后声音中带了一丝哽咽,“十三年了,十三年了,终于有一线机会,可以出去了呜呜”

自语完后,竟像个小孩子似的低声哭泣了起来。

纪子期与杜峰沉默不语,静待他自行平复情绪。

没过多久,卢一范收拾好情绪,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老夫一时情绪激动,让你们两位小辈见笑了”

“卢术师这是真性情,该哭则哭,该笑则笑”纪子期真心地安慰了两句,转回了现实的问题上来,

“学生觉得这每个木盒子代表的数字,肯定在这木盒子里面

卢术师,今日咱们就在这木盒子里仔细找找,发现了线索就互相告知可好”

“好老夫定要找到线索,出去后将那刘疯子切成碎片来下酒”卢一范的声音咬牙切齿,却充满了干劲。

说定后便各自分头行事。

纪子期将木门放了下来,和杜峰二人,开始一寸一寸,像放大镜似的,搜索起线索来。

这个木盒子真的很小,两人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没花费多少的时间。

不过,结果不太妙,没找到任何的线索。

纪子期有些泄气的偎在了杜峰怀里休息。

“没关系的,这才刚开始,慢慢来。”杜峰安慰道“只要有了方向,就不怕找不到出去的路。”

“嗯。”纪子期在他怀中闷闷点头。

杜峰看着四周木板上的数不清的小孔,将下巴搁在她头顶道“期期,你说这四面木板墙上的小孔,会不会也是你所说的数独游戏”

“我先前都研究过了,除了已被解开那一道是数独外,其他的都是毫无规律的,根本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种数字游戏”

“若咱们不将它当成游戏,只当成是数字呢”

“什么意思”纪子期猛地坐直身子。

“意思就是,这四面木板墙上有几个小孔块,咱们就将这木盒子当成数字几”

纪子期闻言飞快地扫了一下四面木板。

七,有七个不规则的小孔密集块,难道真的是代表七

纪子期兴奋地跳起来,捧着杜峰的脸,在他唇上重重一吻,“真聪明,赏你的”

杜峰趁势将她压倒在木墙上,目光灼灼,沉声道“这么少,可不够”

说完就狠狠吻上了纪子期的唇,将她“几天没刷牙”的抗议吞进了唇中。

杜峰的吻如同他的人,一向霸道,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在这密室里待了一晚,一直强忍着没动手动脚。

这下终于逮着机会了,便放开来放肆地狠吻了一通。

手也没闲着,将属于他的福利重重把玩了一番。

直到纪子期呼吸不顺,胸口吃痛双手捶打他,才放开了她。

密室里的空气因为两人的激烈纠缠,稀薄了许多,纪子期喘着气颤声让杜峰打开了木门。

外面的空气进来后许久,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纪子期埋怨地瞪了杜峰一眼,她觉得再在这待下去,她不被憋死,也会因杜峰霸道的吻窒息而死。

杜峰看着她涨红的脸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份了点。

他是习武之人,气息绵长,可期期并没有习武,只是普通人,哪受得住这么长时间不呼吸

他朝着她呵呵讪笑两声,转移话题,“你说卢术师有没有找到线索”

纪子期大力吸入两口气,翻个白眼,“不知道”

然后听到前面传来吱吱声,想必是卢一范在里面闷得慌,也出来透气了。

“卢术师”

“子期啊这么巧,你也出来透气啊”

“是啊卢术师,我这边发现了一点线索,”纪子期道“四面木板墙上,除了那道已被解开的数独外。

其余的小孔,请卢术师按大区块数一数,看您那边是几,我这边是七”

一阵沉默后,卢一范开了口,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四,老夫这边是四。”

有戏纪子期与杜峰对望一眼,说不定真如他们的推测那般。

纪子期道“卢术师,您知不知道其他的木盒子里有没有人或者哪些里面有人”

卢一范答道“那些棺材屋里肯定都有人。只是必须解开那道数字游戏,木板升起来后,才能够进行交流。

老夫已许久没有同人交流过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现在只知道两间木盒子的数字,如果其他的木盒子不能知道数字,这个数独游戏根本没法解开

“卢术师,如果想和其他木盒子里的人联系,您有没有什么办法”纪子期问道。

卢一范道“老夫从来没有试过。棺材屋关起来后,无论在里面大吼大叫,发出多大的声响都好,外面都听不到。”

纪子期道“那咱们先想想如何与其他木盒子里的人联系的方法。”

木门关上后,屋子里有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杜峰摸着有些饿的肚子道“期期,我肚子饿了,这里什么时候会有吃的”

纪子期心不在焉的答道“今天吧。”

吃的圆形天窗纪子期抬头向上看,保持这个姿势不动,问道“杜峰,你能看一眼一个地方,然后闭上眼,将某个物件扔到那个地方去吗”

“没试过,但应该可以。”

“那,我想到如何与其他木盒子里的人联系的方法了”纪子期平静道。

“什么方法”

“这里的食物三天送一次,就从那个圆形天窗下吊下来。”纪子期指着上面,终是绷不住,忍不住兴奋道

“在送食物的当天,咱们可以将如何解开大木盒子里数独游戏的方法写下来,然后你用力投到那些装食物的木桶里。

这样其他木盒子里的人,在收到食物的同时,也会收到解开数独游戏的方法。

到时候所有的木门打开之后,大家就可以进行交流了。

知道了每个木盒子所代表的数字,咱们就可以开始解这个巨型数独了。”

纪子期越说越兴奋,又突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转眼就变成了失落。“这里又没有纸笔,如何写”

话音刚落,就听到咔嗤一声布帛撕碎的声音。

纪子期扭头一看,杜峰已从他贴身里衣处撕了一大块锦布下来。

然后挑眉问道“够不够”

纪子期目瞪口呆,这厮速度也太快了吧“光有布也不行,没有墨怎么写”

“简单”

杜峰说完,伸出食指放倒唇边用力一咬,顿时有血珠冒了出来。

纪子期惊呼一声,“杜峰”

“不是要写方法吗快点说”杜峰毫不在意道。

纪子期看着那血珠,忽然间觉得有些心痛,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就欲按住那冒着血珠的伤口。

杜峰挡住她,“期期,时间紧迫,咱们现在没有其他的法子,尽快想办法出去才是正事。一点小伤而已,算不了什么”

纪子期眼眶发红,鼻头发酸,轻轻点了点头。

整个巨型数独约有二十个木盒子,杜峰写完后,因失血过多,面色已有些苍白。

停下来后,纪子期慌忙将他受伤的食指含入口中消毒。

吐掉一口带血的唾沫后,又继续轻轻用舌尖吸吮伤口处。

纪子期将他食指上的伤口,左右查看一番,见已经没有血珠渗出了,才放下心来。

一抬眼见杜峰眼神幽深地盯着她。

------题外话------

再来一次,6。1快乐啊

之前说的每天三章,大大稍微进行了食言了一丢丢,没想到正好赶上用体验币的高峰,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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