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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 143、主动进攻

143、主动进攻

除了原本驻守天凉的将士外,这次来到西羌边界天水城的将士,五成是从杨家军魏家军抽调而来,二成是新兵。

可以说,除了两成的新兵外,这是一群非常有战场杀敌经验的兵,可同样的,也是一群还未磨合的老兵。

这种未经磨合的老兵,比起新入伍的新兵,稍有不甚,其内部破坏力更是大上数百倍。

杜峰作为临时受命的将军,带领这十万众的老兵,其中不服之人自是大有人在。

他刚到军中的第一日ri,便发生了斗殴事件。

斗殴的两派人分别属于杨家军和魏家军,杜峰收到侍从报告,过去的时候,两jūn_rén中已各有数百人加入了混战。

按军规,私下斗殴者,一律按军法处置,重则当众斩首,轻则军棍二百。

杜峰刚到军中,若斩首立威,誓必会寒了两军战士的心;

若军棍处罚,这帮兵早就是老油子,那军棍打在身shēn上跟扫帚打在身shēn上没什么区别,隔个十天半月,不被打两下还皮痒得很。

当然,军中还有另一种不成文却很实用的立威的方法将军亲自上阵加入混战,与闹事之人大战八百回合,打得对方哭爹喊娘,跪地求饶老老实实为止

一般来说,若是战时私下斗殴,必定会将带头之人斩首示众,无人有异议;

若是休战时私下斗殴,若将军是资历非常深的将军,多数会军棍处罚闹事之人;

若将军是资历较浅的将军,九成九都会选用拳头来驯服闹事的人。

军中之人,大多从军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而杜峰成为将军民就是近四年左右的事情qg。

对于天水来说,更是只来了一天的将军。

因而两军闹事之人,均以为杜峰会选第三种,个个暗中磨拳擦掌,想与新来的杜将军较量一番。

杜峰个子虽算得上高大魁梧,但跟军中一帮铁塔似的汉子一比,顿时成了一俊秀书生。

加上因为纪子期的关系,面上胡须剃成了习惯,露出一张英俊的脸蛋,在一群皮粗肉rou厚满脸横肉rou的糙汉子中一站,确实有几分不同。

因此两jūn_rén,心底都想着给这个新来的文弱将军一点苦头吃。

毕竟在军中,更能让人信服的不是头衔,不是资历,而是拳头,和杀敌时的狠劲。

杜峰曾两次去过西南,也去过东部,与杨家军以及魏家军中不少军官关系甚好。

不过也不知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这次派来的这群兵运气不好,带头的几位将军,恰好都是与他不熟的一群。

军中规矩明的暗的杜峰自是知晓,只不过,他却没打算如其中任何人的意。

他站在那,淡淡吩咐道“杜康,去请两营将军、千夫长过来”

杜康领命而去,不一会两营将军和千夫长带到。

杜峰拱手行礼道“鲁将军、朱将军,本将军今日ri第一日ri到营,军中便发生了斗殴事件,不知两位将军对此事如何看待”

声音浑厚的鲁将军道“军法如山,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末将定当从命”

眉稍有颗大痣的朱将军道“一切任凭将军处置,末将绝无半点怨言”

“很好,既然两位将军均无意见,那本将军就作主了。”杜峰语气甚是平常,说出来的话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今晚全军,无论新兵老兵,无论将军还是侍从,包括本将军、粮草署以及军医在内,全体加操coco三个时辰”

“全部所有人”朱将军惊呼。

“朱将军有意见吗”杜峰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两位将军立马噤声,刚刚才说一切凭将军处置,定当从命,绝无怨言,马上就改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军中之人最是重诺,若当着自己下属的面出尔反尔,以后如何能服众

在一群人的怨念下,天水的十几万士兵加上所有营中人,全部开始了加练。

在经过了白天四个时辰的操coco练,不少将士早就累垮下之后,又被人从床chuáng上拖起说要加练三个时辰,一个个开始骂起娘来。

于是不少人跑着跑着倒下了,不少人挥刀的手使枪的手颤抖了,差点砍到自己和戳到同伴身shēn上。

特别是粮草署以及军医,这帮人哪受过什么操coco练,一个个暗地里咬牙切齿,对那几个闹事的暗中恨上了。

若不是你们几个想给新来的杜将军一个下马威,故意闹出事来,咱会被牵连受这种罪

到了第二日ri,那几个闹事的,用膳的份量少了,平日ri里闹成一团的兄弟避开了,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那几人心中对杜峰记恨不说,杜康对杜峰的处理也很不满意,“少爷,您干嘛不直接上场,将那几人打趴下,哭爹喊娘地求饶

不仅不如此,反而还拉着全军一起受罚,会让大伙儿都对您有怨言的,只怕以后难以服众”

杜峰道“这几人的闹事,只是刚刚开了个头,我若上场打趴了几人,后面这种闹剧还会层出不穷。

私下斗殴虽说可大可小,但现在非战事时期,军中一向惯例,也就是打个两百军棍而已。

你觉得那帮人会在乎在区区两百军棍我初来天水,不服之人大把,自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等小事之上

军中全体受罚,或许会有人会在心中怪我,但大部分人绝对会怪罪到闹事几人头上。

此举虽无法服众,但却可以让故意斗殴事件停止,让无意间的斗殴事件,不会上报到我这里,而是他们自行私下解决。

这一来,我就能更专心整治军务,收服军心,部署军力。”

只是在他还未有时间做任何事前,第二天便收到了纪子期的来信,这一群矛盾重重的兵,就到了必须上战场接受考验的时候。

时间紧迫,容不得多想,杜峰向几位将军表达了他的想法。

几位将军虽各有不服,却并不是心胸xiong狭窄之人。

明白事有轻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一致同意了杜峰的建议择日ri主动向西羌发动攻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几位将军信心满满,杜峰内心却深为担忧。

他知道纪子期的能耐,他从未见过她怕过任何人,惊过任何事。

但既然连她都对西烈墨表示了深深的在意,那么这个人他绝不能小觑。

两日ri后,天水军主动向西羌发动了进攻,北地宽阔,一望无际,最难隐藏行踪,可万一被包围,也最难突围。

出发前,杜峰严令此次进攻的目的,只为震慑西羌军,为后方争取时间,绝不允许深入敌方阵营。

然最后下令撤回的时候,冲在最前的杨家军中手下一营长,当作未曾听到军令,擅自前行。

他这一动,连续几营营长跟着继续往前冲,一下子有上万人冲向了敌方阵营深处。

身shēn在jūn_duì后方的杜峰,立马命所有人原地待命,派出天凉来的陈将军带着三千天凉将士追向那万人。

并命令其必须阻止那万人继续前行,若有违者,立斩

但仍是慢了一步,先前的那一万人连同后来的三千人,已被西羌人团团围住,像被宰羊似的屠杀。

消息无法递出,待在原地的杜峰意识到不妙,立马发动全军上前营救。

如此一来,本来大占优势的天水黎队,与西羌敌军的首战下来,战成了平手。

双方损失惨重,各折损了上万兵力。

原本想给对方沉重一击,结果因为杨家军的一位营长,反给了对方对自己沉重反击的机会。

最糟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回到军营后,杜峰毫不犹豫拔剑,亲自砍下了那位营长的头颇,并将其余几位跟着一起向前冲违令的营长,通通降为了伙头兵。

他举着血淋淋的长剑,大声宣布“从今日ri起,军中再无杨家军,魏家军,天凉军从此以后,这十二万将士,统称为天水军

统一按新的指令行动,按新的口号行动,若有违者,一律军法处置”

此次战役唯一的好处,便是深受打击的原各军将士,自此再也不敢私自妄动。

杜峰将这一场战事原原本本地报上了朝廷,最后写道“此次主动进攻的战事虽以平局结束,但可以看出西羌早已暗中做好了对战甚至是发动战争的准备。

否则绝无可能在我军突然袭击之下,如此快速发动反击。西羌养精蓄锐多年,军力深不可测,绝对不止先前所知晓的十五万兵力。

臣已派出探子暗中打探,天水路途遥远,西羌儿狼子野心,臣恐现在十二万兵力无法应对,请陛下先派十万军力增援

原本运往天凉的五百投石机,请加运五百辆。”

纪子期和杜峰的担忧成了真,天水离京城遥远,但西羌离此地却不远。

倘若西羌举国之力,全力制造投石机,天水军讨不了半点好。

远在京城的纪子期还未知道天水发生的这一切事情qg。

第三日ri,她去了户部。

不同于以往见到她总是面露笑容,今天的户部尚书林大人多了几分哀怨的神情qg。

“太爷,您身shēn体不舒服吗”纪子期问道。

“唉,太爷浑身shēn上下都不得劲得很。”林大人语气低沉。

纪子期关切问道“那看过大夫没大夫怎么说”

林大人叹口气“看大夫有什么用太爷这是心病。”

心病纪子期疑惑看向他。

林大人幽幽道“谁叫太爷没个会煮宵夜的曾外孙女在身shēn边呢,也没人关心太爷的心情qg”

纪子期噎住,顿时明白了过来,继续而有几分哭笑不得。

林大人,这是,在和蒋大师,争宠的意思吗

林大人见她不出声,继续哀怨道“小雪啊,太爷曾孙女现在才四岁,太爷怕是这一辈子也享受不到曾孙女的孝顺了。”

这都哪跟哪啊纪子期忍不住额头冒下三根黑线。

两人抢着让她先解决术师协会和户部总账的问题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顿宵夜也要抢

纪子期叹口气,有几分无奈地看着林大人。

可随知林大人的神情qg更哀怨,一副被抛弃的孤苦老人形象。

纪子期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出声哄道“太爷,那小雪三日ri后再来的时候,给您带小雪亲自煮的莲子羹好不好”

“好,好只要是小雪煮的,太爷一定爱ài吃”林大人顿时眉开眼笑,又叮嘱道,“不过小雪你可别累着自己了,啊”

心中却暗自得意道,蒋老儿,你得意个什么劲,我曾外孙女也给我煮绿豆莲子羹了。

有林大人亲自带着她来户部,户部中人自是不敢怠慢。

将她带到了一处屋子里,恭声道“这历年来的账本都在这房间里了,纪小姐请随意,若有需要问到下官的地方,欢迎随时提问。”

纪子期道过谢,推开了屋子。

被里面密密麻麻的账本吓了一大跳,许是闭得时间有些久了不通同,有股浓浓的尘味。

纪子期走进去,在每个架子前大约浏览了一遍。

仅管分了年份,近十年的账本还是占了这屋子的一大半。

这么多,要看到何年何月纪子期头疼不已。

关键是,虽说主要是关于赈灾方面的款项问题,可肯定不是单看这方面就能看出问题,若有这么简单,哪轮得到她来看

她现在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只能一本本慢慢先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问题关联所在。

等到晚上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纪子期早已两眼昏花了。

回到蒋府后,蒋大师本想和她多聊几句,见她实在累得不行了,只简单道“你那天的想法太爷觉得值得一试,你放手去推行吧”

晚上早早上床chuáng美美睡了一觉后,纪子期便恢复了精力。

年轻就是好啊她心中感慨。

由杜乐驾着马车来到术师协会时,古夫子一早就等着了。

一见到她,忙上前道“小雪啊,你那天的建议,夫子和卢夫子等人商量过了。

术师协会这座大山现已倾斜,与其靠几个人的力量去抗衡,不如按你说的,建立全新的制度,重建术师协会的根基。”

纪子期道“好的,夫子,那咱们进去慢慢说。”

古夫子道了声好,对着门外范同道“范同,去请卢夫子过来”

“是”范同拱手应到,转身shēn而去。

“夫子,需要叫杨师兄一起吗”纪子期问道。

古夫子道“大皇子今早托人送了口信过来,说可能中了暑气,有些不适,今日ri就不过来了”

“哦”纪子期原以为杨成去了无涯堂,故才有此一问。

她想起前两日ri她答应田礼一起去临仙居后,田礼又力邀黎渊一起去临仙居,估计是那热rè情qg把黎渊给吓着了吧。

田礼昨日ri派人送了口信,说临仙居原本今日ri有约的一位客人临时取消了预约,那掌柜的便将这多出来的雅间预约给了他,今日ri午时过后,便可过去。

所有人都是昨日ri才收到的消息,估计田礼告知了黎渊,他推脱不了,便借身shēn体不适为由吧。

要说纪子期还真是冤枉了黎渊。

黎渊病倒虽是没病,身shēn子不适倒是真的。

他已经无精打采了好多些日ri子,连他自己都想不起,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

好似是从南秦回到京城后,好似是在湘西的时候,又或者更早之前。

然而无论是从何时开始的,这一切的源头好似都指向了一个人,纪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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