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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 127、老牛想吃嫩草的后果

127、老牛想吃嫩草的后果

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

林寒轩很满意,完工的第二日ri,便将已峻工的消息上呈了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当初在得知公主楼因监工不善而倒塌的消息后,表面上虽然只是发了一点小火,私底下可是雷霆震怒。

那几日ri把侍候的宫女太监还有妃嫔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好在三日ri后,工部及时地报上了整改的方案,皇帝陛下的面色才好看了些。

皇家最讲寓意,公主楼在掌珠公主十六生辰前倒塌,是多么不吉利的事情qg

若非当今陛下是明君,难得的又略有些心慈手软,否则工部根本连上报方案的机会都没有,革职的革职,抄家的抄家,定会引起朝中大震荡dàngdàng

可是皇帝陛下心中始终还是窝着火,于是在收到消息的当天,便亲自去了公主府,察看两座楼的完工情qg况。

只是皇帝出行,再怎么简单也不简单,等礼部准备好一切出行的仪仗时,也已经到了接近黄昏的时候。

太监总管道天色已晚,恳请皇帝陛下明日ri再去,皇帝陛下却一意孤行,坚决地出了宫门。

天子出行,众人皆避。

公主府离皇宫不远,出了宫门后两三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林寒轩及工部一众大小官员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一见到皇帝陛下,齐齐下跪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ài卿平身shēn。”皇帝陛下在御辇上受了礼后,便急急下了辇,“林爱ài卿,带朕进去瞧瞧”

“是,陛下”林寒轩拱手行礼,“陛下请随微臣往这边走。”

林寒轩带着皇帝陛下来到了一处观赏公主楼与驸马楼的最佳场所。

“陛下,请看”

两座楼原本设计之初是一模一样的,寓意公主驸马夫妻一体。

而后公主楼因为倒塌,再重新建回原来的模样一来有些难度,二来时间上赶不及。

纪子期索性xg建议将公主楼改得小些,矮些,线条圆润些,更符合这两座楼的寓意。

于是呈现在皇帝陛下眼前的,便是妩媚温柔的公主楼,与高大健壮的驸马楼,两手相执。

一个顶尖微微上翘,一个微微向下,向深情qg对视的有情qg人。

夕阳晚照映在两座楼上,像批着一层银红色的霞衣,更显风流多情qg。

皇帝陛下此时才满意地放下心来,面色和缓地离开了公主楼。

林寒轩暗中吐出一口长气,压在心上的大石自此才放了下来。

皇宫内,公主殿diàn。

“阿姝,你确定要如此做”黎渊满脸的不认同。

掌珠幽幽道“哥哥,我终归还是不死心。想看看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到底生得如何模样”

“哥哥不是已经同你说了吗”黎渊道“并不是太出色,是杜峰那厮自知配不上你,才找了个与他相当的女子。”

“哥哥”掌珠凤眼从黎渊面上扫过,又慢慢垂下,“连你也帮着她说话了。”

黎渊急道“阿姝,我哪有”

“天凉战场的纪子期,棋林学院的纪小雪,蒋太师的曾外孙女,大皇子黎渊的师妹”掌珠唇边绽出惊心动魄的笑容,“若如此都算不得出色,在哥哥心中,何为出色”

而且她并未明说他帮着说话的,是她还是他,她的哥哥黎渊却听出来了。

黎渊词穷,“我,我指的是,容貌。”

“哥哥,妹妹在你心目中是如此肤浅的人吗”

“怎么会”黎渊立马答道“在哥哥心中,你是这世上最美丽最独特的女子,没有哪个女子能比得上你分毫”

掌珠微笑道“既如此,哥哥在担心什么是担心妹妹见了她后更伤心,还是担心妹妹见了她后,伤了她的心,或,伤了她的人”

黎渊皱眉,“阿姝”

“哥哥你放心吧,妹妹只是想见上一见,毕竟我的公主府也有她的归劳不是吗

如此玲珑的心思,妹妹见了也欢喜的很,想召她进宫来多谢一下也不为过吧。”

掌珠说完,打了个哈欠,连那打哈欠的模样也是美得惊人,“哥哥,我困了,想歇息了。”

黎渊看着掌珠心意已决的样子,叹口气,离开了公主殿diàn。

黎渊走后,掌姝的眼迅速张开,像黑暗中突来的星辰般耀眼,毫无倦意,却看不出再想些什么。

蒋府突然收到宫中掌珠公主的旨意,新公主楼与驸马楼甚得公主欢心,邀请纪子期三日ri后进宫,当面赏赐。

这一旨意一下来,惊了蒋府众人不说,还有林府,以及杜府。

除了纪氏夫妇外,其他人等皆知掌珠公主对杜峰有意,杜峰视而不见不说,还硬是以骗婚的手法,与纪子期立下了婚约。

一个是自愿送上门都不要,一个是想尽办法巧取豪夺,这不生生打掌珠公主的脸吗

这女人嫉妒起来,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啊何况掌珠公主还有权有势。

偏偏两人对上,又属女人的后宅之事,这蒋府也好,林府也好,杜府也好,都是朝堂之人,哪能掺和进这后宅之中

蒋灵是女人,对这秘闻不知情qg不说,而且身shēn份不够。

杜夫是女人,只是未来婆婆,暂时也不好出面说什么话。

所以除了纪氏一家外,所有知情qg的人,都揪心不已。

不得已之下,杜夫人以未来婆婆的身shēn份,怕纪子期不识礼数,冲撞了公主为由,在进宫的前一天,将纪子期接到了杜府。

“子期啊,这掌珠公主之事,你可有耳闻”杜夫人小心翼翼问道。

纪子期老实道“先前太爷曾提起过。”

“那你是知道,陛下曾有心让峰儿做驸马之事”

纪子期点了点头,“嗯,知道。”

“此次进宫,你心中可有了对策”

纪子期淡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杜夫人忍不住抚额,不知怪蒋灵将她教得太好,还是教得太天真。

自古女人之间的斗争,哪有明刀明枪的,通常都刀子上了身shēn,才知道来了兵,那时命都快没了,哪里有将可挡

可是杜夫人自小在家备受宠爱ài,嫁到杜府后又没有通房小妾让她操coco心。

府里的大小事务,自她嫁过来后,她婆婆就干干脆脆地交给了她,一点也不脱泥带水,而且自此之后从不插手。

她是空有一些宅斗的理论知识,从无实际的宅斗经验,这一下子事到眼前了,也不知如何教导纪子期去防范后宅女人的那些手段。

而且,她也不能明着说,小心掌珠公主会害你这样的话,毕竟是皇家中人,就算心里想,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若不小心被传了出去,可是会给杜家带来灭顶之灾的。

杜夫人有些头痛,想起在外焦急等着的儿子,揉揉眉心,交待了一句,“明日ri万事小心”

纪子期拜别了杜夫人,出得门来,便见到了不停走来走去满身shēn煞气的杜峰。

他深邃的眸中泛着血红,英俊的面上满是憔悴,好似已有几日ri未休息似的。

一见到纪子期出来,便上前紧紧抱住她,“期期,明日ri别进宫了,我带你走可好咱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居起来”

声音里带着沙哑和疲惫,明明说的是问句,纪子期却听出了他话里的坚定和决心。

纪子期回抱住他,感觉到他僵硬的身shēn体正微微地颤抖着。

他在害怕这个面对千军万马亦无所惧的的男人,因为她即将去见掌珠公主,因为担心她可能会有危险,正在害怕

她将脸靠在他结实的胸xiong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有股柔情qg在心底漫延开来。

这个男人,在担心她

这个男人,真为了她,愿意放弃一切呢

纪子期用力地搂紧住他的腰,也不管这是在杜夫人的院子里,随时会被她出来看见,也不管来往的下人惊得立马避开的羞涩面容。

就觉得这一刻,心里好安心,仿佛这世上哪怕发生了天大的事情qg,这个如山一般的男人也会帮她顶着般的安心。

有他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可怕的

“嗯,期期,如何”杜峰见怀中人儿只紧紧拥着他却不出声,又低声询问了一遍。

心中却打定主意一定要带她离开。

“杜峰,去你园子里好不好”纪子期在他胸xiong前软声问道。

杜峰抬眼看到远处装作视而不见的下人,以为怀中人儿害羞了,便带着她去了自己的书房。

“期期,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一入书房,杜峰双手便按在纪子期肩上,紧紧锁着她的双眼,“这两日ri我已经想好了行动的路线。

今晚就走,先往西,再往南,听说南方无名小岛最多。咱们到时候寻一处无人小岛,在那里定居下来。”

纪子期仰头望着他,面色平和看不出情qg绪,“你想过你爹娘吗你走了他们怎么办

还有蒋府,公主召见虽不同陛下召见,始终也是抗旨,若皇帝陛下怪罪下来,怎么办”

“杜府有军功在身shēn,前线战事不断,陛下一时也不会拿杜府怎样。

你太爷是蒋大师,术数北斗,陛下暂时也不会动他分毫

咱们先走,等风声过了,再接我爹娘和太爷一家一起团聚。”

纪子期幽幽道“可若陛下一时失去理智,真的怪罪了他们怎么办”

杜峰狠狠盯着她的眼,眼里血丝更浓,带着决绝和不顾一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冒一分的风险,哪怕一丝也不成”

纪子期的眼泪忽然间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连她自己也措手不及。

却让杜峰慌了神,“期期,你别怕,有我在,一切有我,我定不会让我父母和你太爷一家受到丁点伤害”

话还没说完,纪子期却踮起脚尖,热rè烈地吻上了他的唇,主动地将丁香小舌送进他的口腔内,好似在祈求他的爱ài怜。

杜峰被她突来的热rè情qg惊到,只楞了一阵,便疯狂地边与她纠缠,边将她抱起,压在了书桌上。

书桌上的公文咯到了纪子期的背,她略皱了皱眉,忽略那痛感,双后主动地勾上了杜峰的脖子,迫切地回应他。

身shēn上的男人就像一头无助的野兽,那压抑着的恐惧如同烈火,能够焚烧世上任何的想法。

纪子期的脑海很快就一片空白,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唇舌纠缠间的缠绵和刺痛,以及软得似水的身shēn体。

唇舌很快就麻了,却感不到痛意,杜峰狠狠地压着她,吻着她,抚摸着她,完全没了章法,只有欲yu望,暴洪一般的恐惧化成的欲yu望。

想将身shēn下的人儿融入自己,想将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想将她藏之于高阁,永远不被人看见。

纪子期温柔地顺从着他,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身shēn上,探索一向被禁j止的禁j地。

然后呼吸慢慢急促,不自觉地溢出呻吟。

这声呻吟像风吹过的风铃声,美丽诱you人,却不再像是催情qg的毒药,而是像警钟一样惊醒了沉浸在欲yu海中的杜峰。

他的理智迅速回笼,这是在书房,他们还没有成亲。

杜峰看着双眼迷蒙脸上满是情qg动后布满潮红的纪子期,艰难地掩上了她的衣衫,倒在了一旁。

身shēn体的欲yu望还在叫嚣,身shēn边满是纪子期身shēn上的幽香,杜峰只觉得那火越烧越热rè,逼bibi不得已往边上挪了挪。

哪知他一挪动,纪子期软软的身shēn子也跟着靠了过来。

又是满鼻的诱you人幽香和绵软的触感,杜峰越发难受得厉害,忍不住语出威胁“期期,你要是再如此,小心我吃了你”

纪子期咯咯笑起来,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嘴巴凑到他耳边,“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杜峰忍不住想瞪她,却在听到她的一句后,全身shēn的欲yu火喷薄而出。

“杜峰,我帮你”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然后那手便移到了他火热rè之处。

杜峰再也控制不住,一翻身shēn又覆了纪子期身shēn上。

粗重而急切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吹动了她的发丝。眼里的火热rè就快要将她灼出洞来。

虽说是她主动,可他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还是让她有些娇jio羞和难堪。

许久之后,身shēn上的男人终于闷哼一声,倒在了她的身shēn上。

纪子期收回发酸的手,任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脖颈处,承受着他全部的重量,搂住了他的腰。

纪子期轻声道“杜峰,你不用害怕,我明日ri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嗯”杜峰犹沉浸在刚才的激情qg中未清醒过来。

“杜峰,我明日ri照常进宫,不会有事发生的。”

杜峰抬起头,皱着眉,双唇紧闭,虽未出声,却明显地写满了不同意。

纪子期伸出手,轻柔地碰触他紧皱的眉心,慢慢按揉,俏皮地道“不许皱眉,皱得多了便不帅了。”

然后手指慢慢滑过他挺tg直的鼻梁,来到了坚毅的薄唇,小心翼翼地描绘着它的形状。

她的眼专注地盯着自己移动的手指尖,嘴角带着笑,那种温柔媚态,足以摧毁杜峰本就脆弱的。

杜峰抓住她的手,气息不稳,声音暗沉,“期期,你在诱you惑我”

纪子期抿唇一笑,对上他满是欲yu火的眼,“是啊,我在诱you惑你”

身shēn上的男子顿时僵住,只犹豫了一瞬,便俯身shēn将那抹笑含在了口中。

纠缠了许久后,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人儿。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喘着气平息着升起的欲yu望。

“杜峰,明日ri不会有事的。掌珠公主是宣我进宫,不是派人暗中捉我进宫,那么多人知道,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不会有事的。”

纪子期趴在他胸xiong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他胸xiong前轻轻滑动。

杜峰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哪怕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我也不愿你冒险。”

纪子期凑上去亲吻一下他的下巴,娇jio声道“杜峰,不会有事的,真的。

掌珠公主又不是傻瓜,要是想对付我的话,在与你订下婚书那时起,多的是机会对付我,何必等到现在

也许她只是好奇,我生得是何模样又是如何魅惑了你”

纪子期边说手指边往下,眯着双眼娇jio媚看着他。

杜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yu火被她一眼又生生勾起,咬牙捉住她的手,“不许转移话题”

纪子期嘟着嘴,乖乖收回手,“掌珠公主就算想害我,也不会在明天,你不用担心

我保证明天吃饱喝足了才进宫,不喝里面一滴水,不吃里面一块糕点,这样成了吧”

纪子期抚上他的脸,“你明天在宫外等我,可好我保证完好无缺的出来,到时候”

一咬牙,“任你检查”

杜峰狠狠瞪她,不满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

“我知道我知道”纪子期安抚地吻一下他的唇,软软地撒娇jio,“别担心,嗯我保证好好的”

杜峰犹一脸气愤地看着她,纪子期撅着唇,整个人完全趴在他身shēn上,双手捧住他的脸,鼻尖相对,“好了,不要生气嘛

你说,怎么样才不生气”

那呼出的气息生着幽幽的香,未完全拢好的衣襟在这样的姿势下,无需转动眼珠子,那雪白粉腻便落入了他眼中。

杜峰艰难地咽咽口水,“明日ri真的确保没事”

纪子期点点头,然后那雪白也跟着乱颤。

杜峰翻身shēn将她压在身shēn下,“好,我信你一次”

然后毫不客气地品上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红唇。

两人离开书房的时候,均双唇红肿,衣衫皱巴巴的,纪子期实在不好意思这幅模样去与杜夫人面对面道别,便只在门外说了一声,“伯母,我先回去了。”

好在杜夫人过来人,自家儿子和未来儿媳离开了快两个时辰,总不可能光是商量明日ri进宫的事了。

以自家儿子那想要快点成婚的德性xg,肯定还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

所以杜夫人在屋里应了一声,还怕纪子期羞着,加了一句,“子期啊,伯母有些不舒服,就不送你了。峰儿,送子期回去吧”

纪子期回到蒋府自己的叁园,脱下衣裳准备洗漱时,才发现自己全身shēn上下都是瘀痕,有些地方牙印明显,都快破皮了,这才觉得有些痛。

进入木桶中,那淤青突然遇到热rè水,痛得她忍不住嗞了一声。

这厮,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过,好似是自己主动诱you惑他的

纪子期回想起自己的主动,还有用手帮他解决的事情qg,被热rè水泡着的身shēn体更是觉得热rè,忍不住将头埋入水中呻吟一声。

她刚刚,一定是疯了

第二日ri早上,蒋灵原本想将女儿打扮得端庄贵气,毕竟是进宫面见公主,不能有失。

纪子期拒绝了。

掌珠公主想见她,必然是想见真实的她,而不是经过包装后的她。

纪子期选了身shēn水红镶蓝边的长裙,画上一脸精致的妆容,整个人如三月枝头的桃花般耀眼。

输人不输阵,掌珠公主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她自是比不上。

可比不过也要比,最少也要表现出气势来,在这个名义上的情qg敌面前,不能表现得太过弱势。

蒋大师今日ri难得的请了个假,就为了等纪子期一起入宫。

虽说掌珠公主并不是无知妇人,可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谁能保证一定不生波澜

两人一出门,便碰到了在门外候着的杜峰。

纪子期一见到杜峰,想起昨日ri之事,面上不禁j飞红。

杜峰却顾不上欣赏纪子期的娇jio态,满心急躁,只恨不得能立马将眼前的人儿带走得远远的。

他的焦躁缓和了纪子期的羞意,她走上前拍拍杜峰的手,微笑道“杜峰,不用担心,没事的”

三人一同上了马车,杜峰紧握着纪子期的手不放,弄得坐在对面的蒋大师满身shēn不自在,忍不住不停翻白眼。

当着我老人家的面,也不知道避忌一下

马车在宫门外停了下来,杜峰牵着纪子期的手,扶着她下了马车,意外地看到了在宫门外等着的户部尚书林大人和工部尚书林寒轩。

蒋大师自从知道蒋若仪与林寒轩之事后,对二人从没有过好脸色,今日ri自是不例外。

只不过今日ri纪子期的事才是大事,蒋大师压下心头的愤怒,哼了一声,别过了脸。

纪子期微笑着行了礼,“两位林大人好”

林大人有满肚子的话想说,林寒轩也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可是身shēn份未过明路,又是在皇宫门口,到处都是皇宫中人,有些话始终还是不能说。

最后只叹口气,“小雪,我们在外面等着你。你自己一切小心”

纪子期告别浑身shēn怒火和焦躁的杜峰,以及担忧万分的几人,进了宫门。

进去之后,暗地里吐了一口长气。

老实说,她本来真的不紧张的,可个个紧张兮兮的样子,弄得她都不由有些紧张了。

纪子期无心欣赏皇宫的美景,只知道转了无数个弯,经过了无数个回廊,在她完全晕头转向气喘吁吁之后,带着她的小宫女终于开了尊口,“先在这候着”

纪子期捶捶走得发酸的腿,左右扭动身shēn子做了几个广播体操coco的姿势。

正当她双臂环抱太阳弯腰向下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讶意和骄傲,“纪小姐不必行如此大礼”

纪子期尴尬收回伸出去的手臂,双膝跪在了地上,“民女纪小雪参见公主”

刚刚那个样子,确实有几分五体投地膜拜的样子。

只是她也没想过掌珠公主不是宣她进去内室,而是自己出来,而且是这么快就出来。

“起来吧抬起头来,让本公主好好瞧瞧。”少女的声音,装作大人的姿态说出这般话来,总有几分装腔作势。

可这话从掌珠公主口中说出时,却让人觉得就该如此。

两个因为杜峰被无数人暗里比了许久的人,终于第一次见面了。

纪子期曾在脑海中想像过掌珠公主的模样,却发觉得她想像中的掌珠公主不及眼前真人的十分之一。

她见过海棠般娇jio艳的小雨,清雅如兰的程清,蔷薇般动人的江嘉桐,妩媚娇jio柔的娇jio娘,还有久经风尘却仍带着少女风情qg的甜娘。

却无人能及上得上眼前的掌珠公主。

她最让纪子期震憾的,不是她一身shēn耀眼夺目的红,不是她难以描述的摄人心魄的美。

而是那美丽的凤眼中流露出的骄傲,那挺tg直的雪白脖颈彰显着的如天鹅般的骄傲。

那么耀眼的红,穿在她的身shēn上,却也只能沦为毫不起眼的陪衬。

多么美丽而又骄傲的人儿啊纪子期觉得,只要她愿意,这天下没有男子会不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匍匐在她的脚边。

她的美丽就像正午的阳光,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只能低头臣服。

掌珠公主盯着眼前的纪子期,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却忍不住泛起酸涩。

她的父皇说是杜峰没福气,配不上我的掌珠公主,她的哥哥说,那个女子姿色平庸,杜峰只能配得上她。

可是,她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们的话。

眼前的少女也许容颜不及她的十分之一,也许身shēn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可她眼里的淡然,唇边的微笑,眉间的英气,就像一幅浑然天成的画卷,拥有任何画师也勾勒不出的天然气韵。

她无法用美丽或漂亮这样肤浅的词语来形容,她像风一样,时时刻刻在每个人的身shēn边,你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却又触手而不可及。

明明身shēn份普通,偏偏高不可攀,像天上降下的雨,刮过的风,吹过的云,来自遥远而不可知的世界,让人仰视,让人敬畏。

这样的女子,怎会是他们口中普通的少女

当日ri,她不甘心,非要亲耳从他口中确认他已订婚的消息,结果,他令她伤透了心。

今日ri,她不甘心,非要亲眼瞧瞧他全心全意守护的人儿,结果,她令她伤透了自尊。

骄傲的掌珠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从来都没认为女子的容颜是得到男人宠爱ài的唯一利器。

她对于称赞她容颜的男人不屑一顾,红颜易老,这样的宠爱ài不过是水月镜花,她想找的,是一个爱ài着她心的男人。

因此她对杜峰上了心,因为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惊艳,他的眸子深沉如海,她的美丽却无法在其中掀起巨浪。

于是,她自愿化为一滴水,溶入那片深海中。

在这之前,她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何不接纳她。

可今日ri,她明白了。

那海需要的不是水,他需要的是盘旋的海鸟,盛开的浪花,游弋的人鱼,航行的帆船。

需要的是能在他生命里留下印迹,共同成长一起舞动的,有生命的灵魂。

所以她低到尘埃里的心意,无法在他心里留下哪怕一点点的涟漪。

掌珠的心刺痛,刺痛中却又生出一些欣喜。

“纪小姐,本公主今日ri召你进宫,除了多谢你设计的公主楼与驸马楼外,还有一事想要向你说明”

“公主请说。”

“未见你之前,我在想着他到底值不值得让我再放手博一博,见了你之后,我心中下定了决心。”掌珠公主直视着纪子期的眼睛。

连本公主的称呼都免了,变成了“我”,是我和你,不是公主与民女。

纪子期亦不退避迎着掌珠公主美丽带着凌厉的凤眼,微笑道“什么决心”

“能让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子喜欢的男子,定是这世间少有的男子,也许错过了,我这一生也难再遇到。

你的出现,让我再次确定了他是这世上难得的人,所以,我决定不放弃纪小姐,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我喜欢的,我要努力去争取这样坦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态度,让纪子期忍不住心生赞叹。

若不是她现在宣誓要抢的是她的男人,纪子期觉得,她一定会非常欣赏她。

果然是骄傲的掌珠公主啊,连跟人家抢男人,也可以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偏又理所当然。

纪子期面上笑容不减,“能成为公主殿diàn下的竞争对手,是民女的荣幸。

只是爱ài情qg不是战利品,不是赢了就可以获得

爱ài情qg从来就只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情qg,他爱ài我,不是因为你,他不爱ài我,也不会是因为你。

若有一天他爱ài上了别人,不是因为他移情qg别恋了,而是他对我的爱ài死亡了,却在别人身shēn上重生了。

所以公主殿diàn下,我无法接受您的挑战”

“是,如此吗”掌珠公主完美无瑕的面孔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你的意思是说,他不爱ài我,无论我是谁,他也不会爱ài上我”

呵呵,纪子期觉得她真是越来越欣赏掌珠公主了,如此大胆直接毫不扭捏的人,杜峰那厮明显配不上嘛

配她还差不多

只是欣赏归欣赏,这话不好答也不能答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

一时沉寂的当下,门外响起了宫女的声音,“公主,大皇子看您来了。”

掌珠唇边浮起一朵似有若无的讥笑,“蒋大师不放心,两位林大人不放心,他不放心,都在宫门外候着。

现在你的师兄,我的哥哥也不放心了。到底我掌珠何时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所有人都对我怀着戒心”

“那是因为他们还不了解公主您”纪子期真诚的微笑,“民女虽是第一次见您,却知您绝不同于一般的女子”

“哦,何解”

纪子期道“因为您是骄傲的掌珠公主天下无双的掌珠公主

这天下或许没有男人能够理解您的骄傲,可民女是女人,民女能理解您要的,自会去争取,哪会在乎别人说什么

公主见民女,不过是好奇。倘若您真的想对民女做什么,想必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别说守在宫门外,哪怕守在这门外,您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只是,公主心中也清楚,您和他之间的问题,只是您和他两人的事情qg,与他人无关。

就如同我和他之间的事情qg,始终只是我和他两人的事情qg,与任何人无关。

即使您心有不忿,牵怒于我,也改变不了您和他的关系。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qg,公主定是不会做的。”

“呵呵,”掌珠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之下更是明艳不可方物,连身shēn为女人的纪子期都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美丽笑脸。

“真是可惜,若没有他,你定会是本公主的知心人。只可惜,这已是无法改为的事实,因此你和我,注定只能是陌生人”

纪子期迎着她的笑脸,微笑道“公主的意思,正好也是民女的意思”

大皇子黎渊此时已走了进来,看到笑语晏晏的两人,一时有些楞住。

这两人,不该是这种画面啊

“纪小姐,本公主有些乏了,你且退下吧赏赐自会有人送到蒋府。灵月,送纪小姐出宫”

掌珠垂下眼轻揉眉心,向纪子期挥了挥手。

先前那个带着纪子期进来的小宫女,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对着纪子期做了个请的手势,“纪小姐,这边请”

纪子期行礼告别黎渊和掌珠公主,随着那宫女九转十八弯的,出了宫门。

“哥哥,你这么心急地赶过来,可是怕妹妹伤了她”掌珠略带讽刺地问着自己的亲哥哥。

“哪的话,”黎渊有些尴尬道“哥哥不过是顺路过来瞧一瞧而已。”

掌珠低笑一声,幽幽问道“哥哥你这样偏袒着她,难道不怕妹妹一怒之下,真的会对她不利吗”

黎渊嘿嘿陪笑,“哥哥真没有偏袒她,妹妹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掌珠睁开眼看着他,那对美丽的凤眼清澈的倒映出他的身shēn形。

黎渊被看得有几分不自在了,正想轻咳两声,却听掌珠淡淡道“哥哥,她已经订婚了”

纪子期刚出宫门,在外等得心急的几人,便齐齐迎了上去。

杜峰将她上下好一阵打量,看得她有些羞了,用眼神瞪了他好几眼,才收回了那赤祼祼的目光。

见人平平安安地出来了,蒋大师林大人及林寒轩都松了口气。

杜峰向几人一拱手,“太爷,两位林大人,我先带期期走了。”

说完不顾几位如何反应,半拉半抱着纪子期上了马车。

留下蒋大师一人孤零零气得咬牙,杜峰你这个臭小子,有了媳妇就将媒人扔在一旁。

来的时候就一辆马车,现在你把马车弄走了,你让我一个老头子走路回去

纪子期显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杜峰,太爷怎么回去”

杜峰紧紧搂着她,“没事,以太爷的身shēn份,跟守宫门的人说一声,宫里自会派马车送他老人家回去。”

纪子期担忧道“说是这样说,咱们就这样将太爷扔下,太不道义了吧”

“嗯,是有点。不过我等不及了。”杜峰的语调漫不经心。

纪子期诧异道“什么等不及送太爷一起回去也是顺路啊”

杜峰突地在她耳边暧昧笑道“等不及,检查”

“检查检查”纪子期正想问检查什么,突然想起昨日ri自己对他承诺的,出了宫后任他检查的话。

脸上瞬间爆红,“你说过只是担心我受到伤害”

“没错啊”杜峰一本正经道“所以才要检查啊”

纪子期拿眼横他,“我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哪用得着检查”

“那也要检查过后才知道”

纪子期怒道“那你打算去哪检查是大喇喇地跟着我回蒋府让我娘看到我衣衫不整,

还是让我跟着你回杜府,再让你娘看到我衣衫不整地回去。

还是想找间客栈,让别人看到我大白天的跟自己的未婚夫一起去开房

昨天事出有因,可若今日ri再如此,你娘如何看我”

“开房这个说法倒新鲜”杜峰眉一挑,然后压低声音道“都不用,我在城西有座宅子,里面只有两个打扫的下人。”

“你何时买了宅子”纪子期心生警惕,居然有她不知道的房产,那还了得,以后若瞒着她养了外室如何是好

“咳,咳,”杜峰神色有几分不自在,“元宵后托人打听,前不久才买的。”

这厮为了与她私会,居然买了一座宅子

纪子期心中不知恼还是笑,斜眼瞪了他一眼。

马车停在一座宅子前,杜峰抱着纪子期下了马车后,便让车夫先回去了。

牵着纪子期的手,并未入门,而是信步朝前走去。

“为什么不进去”纪子期奇道。

“期期等不及了吗”杜峰暧昧眨眼。

纪子期忍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

杜峰大笑,“咱们的宅子不在这,在另一处”

“那为何在此地下车”纪子期不解。

“不想被别人那么快发现”杜峰又朝她促狭地眨眨眼,话中意有所指。

纪子期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怕好事被中断吧

这一想,忍不住脸上又热rè了起来。

脑中寻思着,等会总不能真脱光光任他检查吧

光想到那画面,脸上就热rè得要燃烧起来

纪子期偷偷瞟一眼他神色,不行,等会得想个法子才行

杜峰牵着她的手,走了约两柱香时间,停在了一处宅子前。

门匾上写着的却是“纪府”。

“纪府”纪子期轻念出声。

“嗯,纪府期期,这是你的宅子,”杜峰拥住她,在她耳边轻轻道“也是我们的宅子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可没地方去了。”

呸,这厮,要不要总是这么,出人意表啊

纪子期心中涌起无言的感动。

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四十多岁中年汉子的面孔露了出来,“将军,纪文书”

多么遥远的称呼

“你是”纪子期惊奇问道。

“小的是从天凉负伤下来的,左臂废了,承蒙将军收留,在此看宅度日ri。”那人说着自己的遭遇,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qg。

面对纪子期时,转而换上感激的神色,“纪文书,不,现在应该称您为纪小姐了。

当初若不是您利用风速提高了神弓营的命中率,老李我这条命怕就没了。

那时敌军的刀眼看就要砍上老李我的脖子,我连眼睛都闭上准备等死了。

突然神弓营的一位弟兄射shè来一箭,更好射shè在那刀身shēn上,那刀偏了几分,砍到了我的左肩上,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纪子期跟着陪笑了两声。

一旁的杜峰道“好了,老李,以后这战场上的血腥事少跟纪小姐说”

“是,将军”老李虽已退役,骨子里还保留着沙场士兵的性xg子,立马站直了身shēn子。

杜峰挥手,“好了,你去忙吧我带纪小姐到处转转”

宅子不大不小,大约蒋府的三分之一,甚合纪子期心意。

习惯了现代小小的蜗居,太大的宅子总让她心里瘆得慌。

只不过这宅子好似,过份简陋了些。

杜峰不待她发问,出声解了她的惑,“你是这的女主人,这宅子自然要由你亲手布置”

纪子期心中甜丝丝的,嘴上却故意道“你这是打算金屋藏娇jio”

“金屋藏娇jio”杜峰缓缓念出这几个字,那揽着她腰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上下摩挲。

带着挑逗,声音低沉道“我还真想将你藏起来,让别人都瞧不见,只让我一人,白天也能看见,晚上也能看见”

想得美纪子期娇jio嗔地瞪他一眼。

眼看着就要逛到起居室,纪子期想起任他检查的事,生起了羞意和怯意。

她眼珠闪烁,扬着脸娇jio声道“杜峰,我肚子饿了”

“我也饿了”杜峰用力一搂她,让她更贴合自己,眼里的幽深如古井深潭,暗沉得深不见底。

“你”纪子期浑身shēn热rè得不行,咬着唇瞪他道“我说正经的”

“我也是说正经的”杜峰面上一本正经,眼中却笑得暧昧。

见怀中的人儿羞红了脸,急红了眼,终于决定不再逗她了。

“好了,咱们先去填饱肚子”

纪子期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杜峰一边唇角翘起,带着几分邪魅,眼一勾,似有无数风流滑过,看得纪子期心怦怦跳,这厮在诱you惑她

“期期要是不想填饱你的肚子,那就先填饱我的肚子可好”

纪子期忍住乱跳的心,抓住他的手,带着几分急切,“在哪带我去”

宅子里总共只有两个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厨子之类的。

另一个同样是从天凉退役下来的,是个沉默寡言的青年,阿天,倒是能炒上几个小菜。

手艺自然跟专业的厨娘没法比,好在纪子期和杜峰二人也不是挑剔的主,吃得甚是开怀。

纪子期确实有些饿得慌,顾不上仪态,埋着头匆匆扒了半碗饭。

一抬头,却见杜峰只吃了几口便停了下来,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纪子期想起刚刚的狼吞虎咽,面上羞赦,“干嘛就盯着我吃你不饿吗”

这一问出口,又有些后悔了,干嘛问这种有歧义的问话

杜峰这次却没向刚刚那样言语暧昧地答她,而是眼神飘渺,露出一副向往的神情qg,“期期,这好像是我和你第一次单独一起用膳。

若以后能天天和你一起用膳,早膳,午膳,晚膳,一直到咱们孩子长大成人,一直到咱们慢慢老去,那该多好”

纪子期听得神往,憧憬道“嗯,咱们以后会这样的。”

杜峰低沉的声音像魔鬼的诱you惑,“那你快点与我成婚吧,这样的梦想很快就成实现了。”

纪子期的“好”字差点冲口而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瞪着他,“杜峰,我才刚十六岁。”

“我娘嫁给我爹的时候是十六,岳母大人嫁给岳父大人的时候,也是十六。”杜峰语含幽怨,“你为何不能十六嫁我”

若杜峰用那种凶巴巴又霸道的语气命令她的话,纪子期可能直接回他不能就是不能

可杜峰用如此小媳妇般幽怨的语气说出来时,纪子期反倒不知如何回答了。

她能直说,老娘才十六,正是花一般的年纪,真的不想那么早被婚姻绑住吗

而且,这么娇jio嫩的花朵,可经受不住你的辣手摧花啊

看吧,这就是老牛想吃嫩草的后果,老牛难受,她这颗嫩草想着老牛吃不到嫩草的难受,也跟着难受

“杜峰,”纪子期小心翼翼偷瞟他,“这个,女人太早生孩子很危险的,我娘当时生我生了一天一夜。”

这样吗杜峰蹙眉,若如此危险,岂不是真的得往后推迟

杜峰想着遥遥不知日ri期的洞房花烛,面上就有几分郁郁。

“反正,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纪子期面上发红,声音越来越小,“早晚是你的人,你就再,咳咳,忍忍呗”

纪子期本想说,若你真忍不住了,要不自己解决,要不,她,偶尔,帮他,咳咳,解决。

可这话,她真说不出口,只能低垂着头,任脸上热rè意一波一波漫延。

杜峰凶狠又无奈地瞪着她,不忍,还能怎么办

想想又觉得自己太憋屈,恨声道“以后得任着我摸,不准推托”

纪子期咬着唇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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