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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 73、杜康的陷害

73、杜康的陷害

这么一想,心中又有几分兴灾乐祸就你这性xg情qg,活该娶不到老婆

纪子期暗中撇撇嘴。

这边曹云清将数据,立马飞鸽传书京城。有了这份表格,他非常有信心,这次的军需物资,会以最快的速度发到天凉来

绝不会影响即将到来的大战。

这次粮草署彻底解决了供需问题,立了奇功,一向鹌鹑似的粮草署众人个个抬高了头,那身shēn板挺tg得比枪还直。各营将军卯足了劲,想要在下次与苍月国的对战中立下战功。

一来振奋一下军中士气,二来若能一鼓作气打得苍月国求饶投降,他们也好趁机回家,与几年未见的老婆孩子相聚。

阿夜也察觉到了一些异常,以往那些爱ài逗弄他的士兵,最近总是很难碰到。

即使偶尔碰到,也都行色匆匆。

一向爱ài带着他玩的杜康,也几日ri不见踪影,阿夜只得询问纪子期,“子期,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纪子期也被最近军中的严肃氛围吓到,平时能不出帐就不出帐,“应该是快要打仗了”

阿夜的面色瞬间煞白。

纪子期见状有些自责,阿夜还是个小孩子,怎么能直接告诉他

“阿夜,别怕我们不用上战场的而且这次,杜家军肯定会赢的”

阿夜的面色更加惨白。

纪子期慌忙搂住他,感觉怀中的他身shēn体微微颤抖,心中更是自责。

她轻拍阿夜的背,柔声道“阿夜,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乖,不怕不怕”

没过几日ri,苍月国果然来犯,纪子期经历了她前世加今生两辈子的第一场战事。杜家军准备充足,约在三日ri后便取得了首次胜利。

同以往相比,伤亡的人数,结束战事的时间,提升了接近一倍多,对于整个杜家军来说,都是值得鼓舞庆贺的事。

可身shēn在后方的纪子期,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杜家军中规定,一旦战事爆发,杜康和纪子期这些将军的随从们,便要到后方充当护理人员,协助军医护理伤患。

纪子期刚到伤患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到处都是血肉rou模糊、四肢不全的躯体,痛苦扭曲的面容,箭被拔出时横飞乱溅的鲜血。

铺位不够,原来只能待两个的床chuáng基本都挤上了四五人,却仍还有很多人没有位置,只能坐在地上,一不小心就会被来往的人踩上一脚。

纪子期突然觉得,她以往所认为的苦难生活,在眼前这一幕真实现场的对比下,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以往面对的那些兵器药材的领取数,不再是冷冰冰的数字,而是眼前这些痛苦呻吟的人。

这样的营帐据说有三十多个帐。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满手鲜血的军医厉声呵斥。

纪子期回过神,压下心中悲悯的情qg绪,走了过去。

“帮我按住他的双手”军医指着她面前的一个伤患,“他中了箭,必须立马拔出来按紧他,别让他乱动”

纪子期连忙按住他的双手。

“没吃饭吗这么一点力气怎么够”军医怒吼道“整个人趴上去压住他”

此情qg此景,纪子期已顾不得会被人发现,她整人个紧紧的压住那人的两只手。

军医利索地拔出了他胸xiong前的箭,那位士兵一声惨叫,全身shēn的力量在箭被拔出的那一刹迸发出来,纪子期差点被掀翻在地。

然后那位士兵就晕了过去。

“帮他上点止血药,然后包扎伤口”军医吩咐完,又走向下一个患者。

纪子期看着那不断冒出鲜血的胸xiong膛,胃中一阵翻腾。

她别开眼,咬牙强忍住。第一次帮人上药,有些手忙脚乱。

许是药粉的刺激,那士兵在昏迷中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纪子期胆颤心惊等她使出吃奶nǎi的力气,小心翼翼地帮士兵包扎好胸xiong口时,她的内衣已经湿透了。

她吁出一口气,坐在床chuáng边休息。

“这么慢才包扎完一个按你这速度,这营里其他的患者,都要流血而亡了”军医见她还坐下休息,更是不满,“你是哪个将军的手下手脚又慢,还不勤快”

纪子期忙站起身shēn。

“快去那边,速度快点还有好多患者等着”

纪子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飞奔过去。

这次她不再顾忌是否过于大力,令患者呼痛了毕竟比起这点疼痛,下一个因流血过多,生命正在慢慢消逝的人更重要

军医见她手脚俐落了许多,面上神色好转了一些。

纪子期几乎是麻木的在伤患营待了一天,她觉得她要是有感觉的话,那倒药递剪刀拿针的手,一定会颤抖的伸不下去。

半夜回营的时候,桌上放着一碗红烧肉rou饭,纪子期饿扁的胃,再次翻腾起来,她蓦地冲出营帐,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远远的,杜康手中端着一个木碗走了过来。

他看到蹲在地上的纪子期,心中了然,一手扶起她往小帐内走去。

碰到因担心纪子期正要出来的阿夜,他将手中的粥递给他。然后扶着纪子期走了进去。

杜康一入帐,便看到桌边上醒目的红烧肉rou,立马让阿夜端开。

阿夜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照做。

“子期,你第一天去伤患营帮忙,我猜想你肯定不习惯,便让厨房熬了点粥,你先垫垫肚子。等会我再去拿几个馒头过来”

纪子期有气无力地道“谢谢杜康哥我吃点粥就够了”

杜康怜悯道“这仗不知打到何时咱们每天都要在伤患营从早忙到晚,只吃粥哪够你就算不想吃,也得多吃点才有力气

这种时候要是病了,真没人有时间理你”

纪子期点点头,接受了他的建议。

阿夜看着喝粥的纪子期,嘴张了又合,犹豫半响后,终于问道“子期,这仗打得如何”

纪子期以为他担心,安慰道“没事,阿夜,我们会赢的”

“那是赢了还是没赢”阿夜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执着。

“这个,具体我也说不上听说暂时是赢了”

阿夜的嘴唇顿时失去血色,纪子期觉得他神色有些不对劲,“阿夜,你怎么了”

“没什么。”阿夜神色蔫蔫,爬上床chuáng缩到最里面,背对着纪子期不说话了。

纪子期觉得有些莫名,但今日ri实在太累,她已没心思再管阿夜,便将疑惑压了下来。

休息了一晚上的纪子期浑身shēn酸痛。

她一大早来到伤患营,那些患者大部分还在睡眠中。

军医正在问一些已醒过来的患者的伤势,见到她这么一大早就过来,有些意外。

纪子期笑着同他打招呼,“张军医,早今日ri要做些什么”

张军医今日ri面色比昨日ri不知好了多少,不知是因为那些重伤患者都已处理完毕,还是别的。

他的声音有一丝干涸,“嗯,先帮昨日ri那些伤患换药,换完药后,到隔壁营找我”

“是”

纪子期今日ri手脚更是俐落,也不管那些伤患是清醒还是昏迷,快速地帮他们换完药。

等忙完的时候,已到午时。她匆忙啃了两个馒头,来到了隔壁伤患营。

这间营里都是些轻伤患者,比隔壁重伤患者营,气氛不知好了多少倍

很多汉子还开着玩笑。

看到纪子期进来,有几个认识他的,打起了招呼。

“纪文书好”

纪子期笑着回礼,“你好”

旁边有人发问了,“这位便是传说中的纪文书”

“是”跟她打招呼的人笑嘻嘻道。

另一人迷惑了,“纪文书是谁我怎么没听过”

先前那人一巴掌拍向他的头,“小徐,你个笨脑瓜那个连娇jio娘都称赞的纪文书,你没听过你小子上次还发狠,说要去会一会呢”

被打的小徐瞬间恍然大悟,看向纪子期的眼神充满了妒意,“原来是你”

纪子期哭笑不得。想不到她在军中立了这么多功,竟比不上娇jio娘一句话让人印象深刻

小徐见她不理睬,不满意了,“我说小子我不管你什么来头,总之谁跟我抢娇jio娘,谁就跟我小徐过不去你划个道,咱们找天比划比划”

斜斜里,一个大手掌拍向他的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徐怒了,摸着脑袋瓜,“谁谁偷袭老子”

他四下张望,见到怒目而视举着手掌的百夫长,瞬间怂了,“百夫长好”

百夫长瞪他一眼,放下手,冷笑道“好啊,小徐,你小子长胆子了连纪文书也敢挑战若是被邱将军知道了,看他如何处置你”

原来这小徐是骑兵营的人,之前知道纪子期大名的,多数是神弓营和步兵营的人

当然,那是在娇jio娘之事之前娇jio娘之后,几乎全营都知道纪子期大名了

“别说邱将军会放不放过你,我神弓营的人第一个不放过你”右边另一浓眉大汉插嘴了。

“就是,就是,我步兵营也不会放过你的”帐里大部分的人都跟着附和起来。

小徐心中很是委屈,不过是下个口头战书而已,怎么搞到好像犯了众怒似的

张军医也未料到这个之前被他批评,手脚慢还偷懒的瘦弱小子,竟是军中大名鼎鼎的纪文书

他抹一把冷汗。幸好他还没上报上官,否则挨批的那个人,肯定是他了。

又想到昨日ri对纪文书的态度,顿觉得背心有些湿了。

纪子期谢过那些为她说话的士兵,走到张军医身shēn边,“张军医,子期现在要做什么”

张军医一时踌躇,不知安排她做什么比较合适

纪子期心中明白他这是有所顾忌了,微笑道“张军医请尽管吩咐,伤患面前,只有伤患最大张军医莫嫌弃子期笨手笨脚就好”

张军医也不是那等扭捏之人,见纪子期是个明白人,当下便安排她替伤患清理伤口。

其实这些伤者都是受伤较轻的士兵,照理说早已自行清理了伤口。

可有时候伤疤对于男人来说,不是遗憾,反而是种荣耀。

所以这些人在清理时,大多漫不经心,有些干脆不理,以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

张军医在军中已久,自是知道这些人的想法。

不过现在天气开始炎热rè,若不小心造成伤口感染,因此而丢了一条命就不划算了。

士兵们不知道严重性xg,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吩咐纪子期务必一定要清理干净。

好在身shēn为现代人的纪子期也明白,伤口被感染后的严重后果。

她拿起热rè毛巾,毫不手软地清洗伤口。

有些个士兵痛得脸都皱起来了,却死忍着不吭声,生怕被人家看扁。

还有些个不怕死的,趁纪子期清洗伤口时,偷偷问道“纪文书,娇jio娘功夫真的那么厉害吗”

纪子期不理他,只手下越发用力,那人忍不住轻呼出声,惹来旁边人轻蔑的目光。

他悻悻闭上嘴。

当然也有碰到不那么配合的,“纪文书,不用清理了,老子就想留个大疤作纪念,以后回去后还可以显摆显摆”

纪子期也不勉强,只幽幽道“我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有个人胳膊被刀不小心划了道口子,那人也觉得留个疤很威武,便没理会

过了没几日ri,伤口处开始腐烂,人开始发烧有些不清醒他还硬撑着

又过了几日ri,他家人发现他晕过去了,便将他送去看丈夫

大夫掀起他的衣袖一看,立马转身shēn吐了”

纪子期双眼冷飕飕盯向那人,声音怪异,“你猜怎么着”

那人被纪子期的眼神看得心中发凉,“怎,怎么着”

其余人也伸长耳朵,等着听最后的答案。

“原来那整条手臂,全爬满了白蛆”

纪子期变调的话音刚落,营帐里顿时响起了阵阵干呕声。

那人也恶心得不行,他立马将衣袖卷起,“快,快清洗干净点”

其他还未包扎伤口的人,大部分都飞速下床chuáng,自行清理伤口去了。

也有些胆大的,忍着恶心问张军医,“张军医,纪文书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张军医淡淡道“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人想起白蛆爬满手臂的情qg景,不由寒毛直竖,二话不说,朝外飞奔而去。

张军医看着空无几人的营帐,心中感慨万千

以往他不知费了多少唇舌,让那些轻伤的士兵们,先将伤口清理干净,再等他过来查看,可就是没用

他不停强调伤口感染后的严重性xg,那些士兵嘴上说好,却还是吊儿郎当。

不得已,他只得自己动手帮他们清洗。

可今天,纪文书一个夸大的故事,就让那些人个个主动清洗伤口

张军医看向纪子期的眼神多了一丝赞赏,眼前这少年,倒真是名不虚传

晚上回帐的时候,阿夜照例问她战况如何。

纪子期想起这几日ri,阿夜的不对劲,便追问他发生了何事

阿夜照例不答她,只是整个人无精打采,脸色更加苍白。

纪子期心中隐约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隔日ri一大早,纪子期的第一个患者已经醒了过来。

那是个年轻的小兵,今年刚十六,同杜康年岁相当,脸上还有一稚嫩的倔强,鼻尖微翘,又带了几分可爱ài。

他刚参军半年,第一次上战场便中了一箭。

纪子期低声询问他,可有哪里不舒服

他表情qg淡漠,也不出声,好似未听到一般。

纪子期只得道“那我帮你换药了”

那小兵依然沉默不语,不过倒是很配合地坐起身shēn来。

经过这两日ri,帐里的大部分将士与纪子期便熟了。

帮他们换药时,都友好地跟她打招呼。

有些伤势不太严重的,张军医看过伤口没有感染,已经开始愈合,便让他们去了隔壁营帐。

用张军医的话说,隔壁营帐都是些受轻伤的,氛围很好这些人过去那边,心情qg受到影响后,伤势会好得更快。

纪子期深切认同。

因为铺位有限,隔壁营那些将士包扎好伤口后,便让他们回了自己营地。隔一两日ri过来复查即可。

由于之前纪子期讲的故事的影响,再后来进去的士兵,都非常自觉主动的清洗伤口,倒给张军医和纪子期省下了不少时间。

不断有新受伤的士兵被送了进来,哀嚎声不断,令到气氛更加低迷。

但此时无人顾及这些。

这次士兵的伤势更加严重,有些送进来不一会就断了气。

还有些未来时就早已断了气的。

送他进来的战友紧紧搂住他,不愿松手,也不愿离去

他跪在地上,不顾自己受伤的身shēn体,苦苦哀求张军医“军医,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我的兄弟没有死,求您再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就好”

张军医无法,只得让其他将士将二人分开,将尸体拖了出去。

那汉子哭声震天,惹得营中那些粗壮的士兵们纷纷扭过头,偷偷抹泪。

纪子期心中大恸,边帮其他将士包扎伤口,边掉眼泪。

苍月国的第一场进攻失败了。双方暂时休养生息。

纪子期心情qg暂时放松了下来。

她已连续几日ri吃不饱,睡不好,噩梦连连,人迅速消瘦下去。

不止阿夜和杜康,张军医也十分担心她吃不吃得消

伤患营终于不再有新伤者进来了。

经过几日ri的休养,有许多人已逐渐好转,帐里的气氛慢慢好了起来。

纪子期掩饰住自己的情qg绪,陪帐里的患者聊天,给他们解闷。

小兵花二虎还是如之前一般沉默寡言。

无论纪子期怎么逗他说话,他也就简单附和两句。

但只要他肯开口,纪子期已经非常高兴了。

作为纪子期人生中的第一个患者,在心理上,她难免对他多有在意。

伤口一开始好转,这些士兵们身shēn上的老毛病便开始发作了,讲起了荤段子

纪子期面上发热rè,花二虎更是躁得满脸通红。

二人对望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和尴尬

就这一眼,让二人无形中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和亲近之感

之后的花二虎,仅管仍很少说话,对纪子期却依赖了不少

于是纪子期断断续续知道了他的一些基本情qg况,比如,他来自天顺石头镇花家村

难得碰到老乡,纪子期难掩兴奋,“你来自天顺我也是来自天顺不过我在天顺待的时间不久,石头镇离天顺有多远”

花二虎也难得在北地碰到南方人,心中激动,不自觉中,话也多了起来,“不远坐马车半日ri就到了我以前每隔两个月都要去一趟”

“那你吃过张记的肉rou包子和李记的馄饨没”纪子期甫一说完,眼睛发亮,感觉口里的分泌物多了不少,不禁j咽咽口水。

花二虎点点头,面露笑容,“吃过我爹说那是老字号,用的都是上好的五花肉rou,配上香葱,咬上一口,肉rou香四溢,吃起来特别够味”

“啊别说了别说了”纪子期猛地捂住耳朵,几日ri未好好进食的胃,发出了抗议,咕咕地响,“越说越想吃”

花二虎被她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

眼前的少年比他年岁还小,却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表情qg正经,偏又想方设法逗他开心。

见她终于露出了与她年龄相仿的表情qg,花二虎不觉笑容更甚。

纪子期见他终于开怀,心中也很高兴,又捡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与他继续聊下去。

前日ri纪子期有一次问他为何参军时,花二虎面色立马变得很不好,一整天都不说一句。

于是纪子期也不敢再问了。

只是不知为何,花二虎的伤势好得特别慢。

当日ri与他同时进来,伤势严重过他的,好多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第二次的战事又开始了,伤患营里又新加了好多新的受伤严重的将士。

纪子期便无瑕顾及花二虎了。

这次的战事只打了三天便结束了。

这一日ri,持续到凌晨的第二次战争刚刚结束,胜利的消息传到了伤患营,营中所有的人都精神振奋。

花二虎受到感染,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只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纪子期忙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发现烫的吓人。

解开布条一看,伤口已经发白腐烂,她知道这是细菌感染的症状,连忙唤来张军医。

张军医皱着眉头,神情qg严肃,半晌摇了摇头。

这表情qg和动作纪子期已见过几次,她明白这代表的是他已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看向那一脸羞涩笑容的花二虎,面上全是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那么年轻稚嫩的容颜,还未说亲成亲生儿育女,还未来及得享受这世间的美好

她的眼泪刷的掉了下来,转身shēn冲出了伤患营。

对战又胜利了,军中上下一片欢腾。

晚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庆祝,纪子期坐在小帐外发呆。她双手抱膝下巴靠在膝盖上,呆呆地坐在那,脑海里一片空白。

营地里的欢庆声不时传来,似远非远,似近非近。

她感觉好像隔了一层纱似的不真实,就像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

两日ri未休息的杜峰,正准备回帐时,一到帐门口,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

六月晚上的风还有些凉意,许是觉得冷,那个瘦小的少年紧紧抱着自己,在凄冷清幽的月光笼罩下,全身shēn像发着寒光一般,透着苍苍悲凉,遗世而独立。

冥冥中好似有股力量在推动他,杜峰不自觉地抬脚走了过去。

“你在这干什么”

纪子期正沉浸在哀伤中,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她受惊似地抬起头。

那一刹,杜峰觉得十来日ri未见的她,整个人好像含苞的花朵忽然间盛开了一般。

面上消瘦了许多,婴儿肥也已褪去,精致的轮廓在朦胧月光下,竟清晰无比。

秀眉似雾,双眸如深泉,圆润小巧的鼻,柔和的嘴唇,散发着淡淡粉粉的光。

睫毛上垂挂着的泪珠,如六月的荷花在清晨盛开时,流动其中的晶莹露珠。

杜峰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抽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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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提醒12点整抢楼开始哦,截止晚上12点要是发现抢楼的人太多,也别灰心,大大说不定会有安慰奖哦咳咳,大大这几天想文想得脑子有点不清晰了

大大为了确保文文上传的时间与大大承诺的一致,都是提前在后台设定好的,有时一天有时二天有时三天。

所以各位亲亲当天奖励啦,留言啦,大大的回复可能很快,感谢却会比较慢。有时候时间一错乱,也不知道有没有漏,若是漏了,希望亲亲不要介意,大大是放在了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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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个问题字数超了明天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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