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ri,声音就变得嘶哑难听,阿夜嘲笑她,像公鸡的叫唤声。纪子期反讽道“小样,你听过公鸡叫声吗”
阿夜嘴一撇,不理会她了。
小雨的第二封信,这几日ri也到了。里面还是苏小年找人誊抄的,将称呼改成了大哥。
“姐,见信好我和小风都很好,你不要担心我们
我现在已经上了初级学院,在女乙班,里面共有二十多个女学生。我和她们大部分,相处得都很愉快。
教课的夫子们都很和蔼,一点也不严肃,跟少爷说的完全不同。
不过我还是很努力完成夫子们布置的功课,夫子们经常在课上表扬我。
跟我玩得好的同学好羡慕我,不过也有一些嫉妒我的,有事没事就找我碴,但其他同学会帮我,所以我一点也不怕她们。
少爷前些日ri子骗他的同学李成明,让他带酒去学堂喝,结果同学们喝醉了,把给他们讲课的夫子气得够呛,然后让那些同学的父亲将他们接了回去。
那些父亲们气不过,便去找老爷评理,说少爷带坏了他们的儿子。
老爷便当着众人的面,用家法惩罚了少爷。少爷哭着去找夫人,夫人便将那盆新买的桃花送给了他。”
纪子期看到这,眼皮一抽,这苏谨言不会是把当初,她和小雨面试丫环时写的关于绿菊与骗酒喝的方法用上了吧
她继续往下看。
“原来少爷把姐和我当时写的关于绿菊与骗酒喝的方法用上了呢,然后被老爷发觉了。
老爷恼他欺骗夫人,狠狠责罚了他一顿。并不是打他骂他,而是当他院中所有的玩意和小动物,除了将军车都收走了。
还害得小风跟着伤心了好久。
少爷回来后,冲着灵菊姐姐发了好大顿火,说灵菊姐姐故意不拦着,让老爷派来的人将那些玩意和小动物都拿走了,还说要让崔嬷嬷把她嫁掉,好找个听话的丫头。
灵菊姐姐一听,脸色惨白得吓人,少爷知道好似说错了话,又拼命哄她。
后来灵玉姐告诉我,原来灵菊姐姐三年前的时候定了一门亲,是罗府管事的小儿子。
那管事娘子是崔嬷嬷自小的姐妹,灵菊姐姐与那未婚夫相差两岁,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长大后又互生爱ài慕。
两家原本就有意结亲,便高高兴兴地替二人订了亲,准备灵菊姐姐十八一过就娶进门,谁知前年夏天的时候,那未婚夫出外办事,不幸掉处江中尸骨无存。
唉,我才知道原来灵菊姐姐这么可怜她虽然有时候严肃点,但人也挺tg好的,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苏武哥哥木匠铺的生意很不错,他经常买些点心来看我和小风,然后问问你的消息。
有次他跟我说,想将那些分红银子交给我,我说不要,那是我姐的,姐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姐,你一定要好好养病,要快点回来,我和小风都盼着你早点回来
妹小雨、弟小风敬上”
阿夜在一旁跟着看完信,看着眼眶发红的纪子期,吃醋了,“想不到你还有弟妹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你无爹娘,又有弟妹要照顾,之前说要对小爷负责到底,不会是哄小爷的吧”
纪子期擦擦眼角的泪,摸摸阿夜的头,笑道“怎么会呢你虽不是我亲弟弟,但我心里是把当亲弟弟般疼爱ài的。你要是有机会见到小雨小风,一定也会喜欢他们的”
阿夜小声嘟哝道“我才不要做你弟弟”
“什么”纪子期没听清楚。
“没什么”阿夜无精打采地回道。
粮草署各库房上了正轨后,纪子期便开始准备大数据预测的事情qg。
她每日ri在各库房里抄抄写写,算来算去。
唉,没有电脑真是麻烦,不然直接在电脑上提取,用个exce,整个函数,一下子就出来了,哪像现在这样,纯手工计算
每当纪子期累了的时候,心中就忍不住抱怨一下这个落后的时代。
这一晚她抄完数,正准备离开粮草署时,杜康忽然鬼鬼祟祟地来找她。
他小声唤她,“子期,子期”
纪子期四下张望,终于看到躲在一个街角边上的杜康,正探出半个身shēn子,朝她挥手。
“什么事杜康哥”
杜康的神色略有几分不自然,“走,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纪子期好奇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别问”杜康的声音也有些奇怪。
纪子期虽不知他在搞什么鬼,还是跟着他去了。
二人一直朝北走,偶尔遇到一些将士,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露出奇特的笑容。
纪子期越发糊涂了。
不远处是一排排的小帐蓬,还有不少士兵在那排着队,模样似乎很是焦急,不时有人大吼几声,“完事了没”
不一会,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边系裤腰带边骂“催你奶nǎi奶nǎi个熊不知道男人办事时,最忌有人打扰吗”
刚才还急得大吼的那人,此时却不计较,嘿嘿两声笑,钻进了帐子里。
走得近些了,纪子期听到帐子里传来的,或放肆或压抑的男女纠缠的声音,蓦然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纪子期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一阵发热rè,心中暗骂杜康,转身shēn就走。
杜康一把拉住她,“你去哪”
“回营帐”纪子期咬牙切齿,“杜康哥,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杜康胸xiong脯一挺tg,“我怎么不能来了”
“你才多大岁数你家少爷不是不让你来吗”纪子期边说边挣脱杜康的手,“我不管,你不回去,我要回去了”
“你小子少来,我就不信你不好奇”杜康有些恼了。
纪子期不想跟他辩论,转身shēn要走,杜康就是不放。
迎面走来一个大个子士兵,“咦,这不是纪文书吗”
在这个地方碰到认识她的人,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纪子期尴尬点点头。
那大个子热rè情qg异常,“想不到纪文书年纪轻轻,也好这口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哈哈”
大个子似乎觉得自己掉了句书包,很了不起,得意大笑两声。
他上前两步,一把搭上纪子期的肩,“有相熟的没没的话,哥带你去占个好位报出你的大名,肯定能插个队”
纪子期大惊,欲yu甩脱那大个子的纠缠。
可大个子的力气比起杜康来不知大了多少,纪子期丝毫动弹不得。
大个子见她挣扎,以为她被人识破害羞,哈哈大笑两声,“纪文书你放心,哥我一定不会宣扬出去的这以后,咱们可是同胞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女同,嘿嘿”
那同胞二字说得含糊,不知说的是同胞还是同嫖piáopiáo
纪子期挣脱不得,只得被迫随着他往前走去。
杜康在后面奸jin笑。
其实他是故意带纪子期来这的。
他想着少爷定性xg大,不愿尝试这军中的女人,他不能勉强。
可纪子期年岁小,受不得诱you惑,若是尝了女人的滋味,说不定就不会和少爷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牵扯了。
当然,其实他也很想试试的。只是少爷不让,就算来了这,他也没这个胆。
杜康跟着二人后面,慢慢磨蹭,眼看他们越长越远,便悄悄溜了。
大个子带着纪子期,来到了一处人最多的红帐前,他走到最前面那一人身shēn边,指着纪子期,在那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人了然笑笑,让大个子站在了他前面。
排他后面的人不满了,质问他为何要让人插队。
让位的人转过头,同后面质问他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提出质问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qg,又转头朝后一个人解释。
然后一个一个往下传,很快,排队的十来人都明白了。
纪子期全身shēn燥热r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明日ri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知道,纪文书来红帐了
纪子期恨不得狠狠踹杜康两脚,杜康那小子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里面不时传来浪言浪语,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纪子期越发尴尬。
大个子见她模样,以为她忍不住了,便调笑道“老弟,别着急,下个就到你了。”
“不是,我,我内急”纪子期急中生智,“这位大哥,我先去方便一下,等会再来”
几个附近的汉子听到后,一阵暧味大笑,“纪文书,我们也很内急”
还挤眉弄眼的互使眼色。
大个子也笑了,“老弟,哥陪你一起去那边方便”
纪子期一听慌了,急道“不,不用了又,又不是很急了”
大个子又一阵大笑,打趣道“看来老弟开荤没多久,定性xg有些差啊”
然后压低声音,“来,说给哥听听,什么时候破的童子身shēn”
纪子期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接话。
这时帐内传来男人的大吼声,还有女人娇jio娇jio的喘息声。
不一会便静了下来。
大个子朝纪子期眨眨眼,“结束了”
一个中等个子的壮实男人走了出来。
刚刚让位给大个子的那人,朝出来的男人伸伸大拇指,赞道“不错哦,兄弟”
那男人得意笑道“老子别的不行,就这手功夫厉害有空教你两招,保准那些娘们个个离不了你”
“谢了,兄弟,改日ri请你去吃酒”
这时帐内一个娇jio媚慵懒的声音响起,“下一个,进来吧”
纪子期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大力推了进去,后面是大个子爽朗的笑声,“好好享用吧,兄弟”
纪子期差点摔倒,踉跄两步,勉强站住。
“咦”那女人第一次见到军中有如此瘦弱娇jio小的少年,惊奇出声。
帐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暧昧的麝香味和脂粉味,一个皮肤细嫩的女人,躺在一张简陋的床chuáng上。衣袍随意搭在身shēn上,露出圆润的肩,半个饱满结实的,还有笔直有力的长腿。
体态妖娆妩媚,看得出衣袍下未着寸缕。
那女人身shēn形是北地女人身shēn形,高大丰满,却长着一张南方女人小巧精致的脸。
往那里斜斜一躺,眼神迷离,红唇微启,说不出的诱you人。
连身shēn为女人的纪子期,心跳都快了两分,何况男人怪不得这女子生意最好。
女子娇jio媚的声音道“奴家娇jio娘,官人如何称呼”
若那女子容貌七分,加上这声音,便有九分了
只是军中留着如此尤物,那些个将士还有心情qg打仗
纪子期觉得半个身shēn子都酥了,她拘谨行礼道“娇jio娘姑娘好,在下军中人称纪文书”
娇jio娘掩嘴娇jio笑道“看得出来官人是个读书人,不似外面那些粗鲁的汉子,甫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直入主题”
纪子期跟着干笑。
娇jio娘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姿态说不出的勾魂摄魄,“外面排队的还有几人”
“十来人”
“一个二个想整死老娘么”娇jio娘皱眉披衣下床chuáng,走到帐边,朝外吼道,“今晚到此为止,明日ri早点过来”
只是她声音天生带着几分娇jio气,即使大声说话,也带着几分诱you惑,反而更惹人心痒。
门外汉子们一阵怪叫咒骂,也只能慢慢散去。
纪子期也打算趁机离去,“娇jio娘姑娘,既然姑娘累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娇jio娘挡在她面前,身shēn形足足高出她一个头,她娇jio声道“官人既然进来了,奴家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得官人舒舒服服,咱们红帐里的人,也有红帐的规矩”
她打量一下纪子期的身shēn板,咯咯笑道“只怕到时累着的是官人”
纪子期呵呵后退两步,娇jio娘似乎觉得有趣,又朝纪子期走近两步,略有些呛人的脂粉香钻进纪子期的鼻子。
她又想后退,娇jio娘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床chuáng的方向走去。
娇jio娘身shēn形高,力气也不小,纪子期又不敢太大力挣扎,竟被娇jio娘拉倒床chuáng边,推倒在床chuáng上。
娇jio娘正欲yu软软倚在她身shēn上,纪子期往旁边一躲,娇jio娘倒在了床chuáng上。
床chuáng很柔软,娇jio娘还是皱了皱眉,也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嘴里娇jio声叫唤道“哎哟,官人,您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摔疼奴家了”
然后抓起纪子期的手,就往她胸xiong口覆上去。
纪子期只觉手下一片软绵绵,大惊之下连忙大力甩开。
娇jio娘抓住纪子期的手并未用力。她未料到,会有男人的手,在覆上她的胸xiong口后,还会大力甩开。一时有些楞住了。
纪子期忙跳下床chuáng,向娇jio娘拱手道“娇jio娘,实在对不住在下在家乡有了心仪的女子,且已说亲,断不敢背着她乱来请娇jio娘见谅”
“乱来见谅”娇jio娘斜躺在床chuáng上,手指尖把玩着发丝,媚眼看她,声音却有些冷淡,“官人既不齿奴家这等欢场女子,为何还要来这”
纪子期忙解释道“在下并没有看不起娇jio娘在下是被一个兄弟骗来的,然后又出了点误会,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娇jio娘嘴角略带一丝嘲讽,眨眨眼,并不说话,似乎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xg。
哼,男人都是一个德性xg她倒想看看眼前这人等会如何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