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辉的目光是何等毒辣,从郎一平的表情动作,就知道他对林淡烟动了心思,不得不说,在满大街都是肉弹的现代社会,像林妹妹这种古典气质的佳人,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田野里的金龟子,无论到任何地方都是那么滴出众,那么滴拉轰,吸引个把像郎一平这种登徒子,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不过孟星辉清楚,郎一平并不是个真正的登徒子,事实上,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社会精英,不仅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钢琴天才,功成名就,人长得也仪表堂堂,虽然略微有些肥胖,但由于他身材高大,所以并不显得臃肿,反而给他平添了几分成功男人的气势。
孟星辉虽然非常自信,但他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男人能比得上他,林淡烟对他有意思这个他是很清楚的,所以有意无意之间,他已经将林妹妹当成自己的禁脔,早晚是要拿下的,只是欠缺一个契机而已,这次的维也纳之行,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横空杀出郎一平这个搅屎棍,看他那个满面红光,眼睛直冒小星星的德行,明显是对林淡烟犯了花痴,想要展开进一步的行动了。
孟大官人怎么会给别人刨墙角的机会?所以在一刹那之间,施展了无上轻功“梯云纵”,郎一平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过去,林淡烟身旁的位子上已经多了个一脸戏谑笑容,看上去很欠扁的男人。
又是这个孟星辉!打从遇上他开始,自己就接二连三品尝到打击的滋味,尤其是那个女孩用最灿烂最多情的笑容迎接他的时候,郎一平觉得自己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他恍恍惚惚,都不知道是怎么坐下来的,直到大巴车行驶出了很远,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孟星辉才不会管他的感受,一路上和林淡烟谈谈说说,发挥出他幽默的本领,逗得林妹妹时不时捂嘴娇笑,让不远处的郎一平更加郁闷。
大巴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燕京机场,直到他们进了候机大厅,付新明和他的家人才心急火燎地赶来,这一伙人,拖家带口,至少有十几个人,比郎家还夸张,为首的青年大约二十七八岁,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镜,此刻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眼镜片都挡不住目光中倾泻而出的怒火!
“为什么要擅自开车?是谁允许你们先走的?如此无组织无纪律,目无领导,简直是乱弹琴!”付新明怒气冲冲地站在孟星辉一行人面前,愤怒地咆哮着!
郎家人袖手旁观,站在一旁幸灾乐祸,这个孟星辉不是很牛吗?现在人家音乐协会派出的正牌领导来了,看看你的腰杆还能不能挺得这么直,不是让我们一家人费用自理吗?人家这个领导带的家人比我们还多,我看你还敢不敢让人家费用自理?
“唉西……喷我一脸唾沫星子……你谁啊,公众场合这么不讲卫生……”孟星辉作势抹了抹那并不存在的唾沫星子,很鄙夷地说道。
付新明下意识地抹了抹嘴唇,但随即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很掉价,等于着了对方的道儿,所以更加愤怒地叫道:“你是哪位啊?跟我瞎扯什么?”
其实付新明是认识孟星辉的,当然也知道孟星辉就是新任的华夏音乐代表团团长,他故意装作不认识他,就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什么东西,一个小明星而已,居然也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也不知道许济昌那个老东西怎么想的,居然让一个民间的草民担任团长,这让他这个正科级的干部情何以堪?
他之所以这么晚才到,也是故意的,在他的认知当中,只要他这个音乐协会的正牌领导不到,大巴车就绝不敢开走,他就是要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领导,你空有个团长头衔有什么用?还不是得乖乖地等我?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等他们一家人优哉游哉地赶到集合地点,大巴车已经不见踪影,联系了协会的人,被告知大巴车已经出发了,想去机场的话只有自己打车了。
付新明差一点气炸了,所以现在一口吃了孟星辉的心都有。
“隆重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孟星辉,是维也纳音乐节华夏代表团的团长,敢问你妈贵姓……哦不,你贵姓?”孟星辉一点儿也不生气,笑吟吟地看着面前这个气的浑身发抖的所谓“副团长”!
孟星辉刚刚用精神灵力探测了一下这个付新明的脑域,对于他的想法了如指掌,不就是因为气不忿自己当上这个破团长,觉得心气不顺,所以想给他找点麻烦吗?所以孟星辉就故意加重语气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团长”身份,气死丫的!像这样的小官僚,气死一个少一个,以后即便升上去了也是个祸国殃民的巨贪!
本来他对自己这个团长身份毫不在意,但是如果这个身份可以给这种垃圾心里添点堵,倒也是一件好事。
“我叫付新明,音乐协会严副会长的秘书,现在是华夏音乐代表团的副团长!”付新明故意抬出了严副会长,就是想让这个家伙明白,自己是有靠山的,招子给我放亮点,省的以后没有好果子吃。
“哦,原来你就是付副团长啊……”孟星辉自动忽略了什么“严副会长”的字样,管你什么严什么副的,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付新明想利用严副会长打压他的目的,压根就是搞不清状况,孟星辉连直辖市副部级的实权高官都不怕,还会怕你一个音乐协会的副会长?所以他懒得理会这一茬,说道:“刚刚我记得你说我们先开车是无组织无纪律,目无领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