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翼闻言血不由往脑袋里涌了上去,这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毫无疑问是在说自己啊。
这老头子,感觉上不怎么地道啊。
“宋爷爷,你这话就错了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有年轻人的舞台,热血漏*点正是年轻人的特质。危险和困境是对年轻人最好的磨练?宋爷爷你不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易翼脸上挂着笑,心里却不免有些腹诽,这宋老爷子,话语里夹枪带棒的,可不比云涤清好说话啊。
宋景年闻言嗤笑了一声,道:“这种话,用来激励一下年轻人也就够了,如果当作行为准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了,说明你的来意吧,看在你是阿平第一次带回家的朋友的份上”
“爷爷”宋东平连忙开口,道:“您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去你的,有你说话的份么?你的一屁股麻烦事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宋尘听到宋东平的话,一巴毫不客气地拍在了宋东平的脑袋上。
易翼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笑意不减,心里却在感慨,想不到来到宋家,却是这样的局面。
同为修行世家,宋家较之云家感觉差了许多,少了那种世家风范。
“好吧,宋爷爷,我就开门见山。这一次来,我是为充当说客而来的,虽然我没什么口才。但如今的粤海局势,想必宋爷爷比我更了解更清楚,如今是宋家介入的最恰当的时机,若是错过了这个时机,晚辈窃为前辈惋惜。”易翼想不到自己还真的充当起了说客的角色,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
不过现在的易翼已非一个月前那个有些怯懦和封闭的普通年轻人了,现在面对着世家的家主,也没有丝毫紧张的情绪,显得从容自若。
“噢?为云家充当说客么?”宋景年笑道:“其实云涤清已经打过几个电话给我,都没有说服我,易翼,你认为你能够强过云涤清。”
易翼闻言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却又失笑。
这宋老爷子,确实不是什么好鸟,云涤清如果有反复游说过宋景年,那不应该不对自己讲。这宋老爷子的这话不尽不实。
易翼觉得,云涤清最多也就给宋景年通过一次电话,无果后就不会再反复劝说。因为,那太自降身份了
这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啊易翼心思转动,想起这些道道的时候,可比以前流畅多了,毕竟和世家子弟一再交集之后,对于这些修士的思维方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实吧,宋前辈,我不是很明白你的心思。不过我和东平私交很不错,现在的局面,贵家族还不介入的话,就错失了良机。以陈家的处世方式,背后又有了齐云观的支持,如果一旦压倒了云家,对于宋家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吧?”易翼又道:“这些,想必宋前辈您比我看得清楚不是?想要两边都不得罪,其实最后是两头都得罪了”
“哼......”宋景年闻言却是冷哼了一声,显然对于易翼的话很是不满,道:“年轻人你懂什么?粤海三大家的恩怨不是这么简单的,你一个外人,如何能够理会得清?走吧,下楼去,想要在这里做客呢,我欢迎你,这种稚嫩的游说就不必了”
易翼闻言不由苦笑起来。
想一想古代那些纵横捭阖的说客,合纵连横,周游列国,凭着一张嘴说动君王封侯拜相,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宋前辈,不知道你要如何才肯介入支持云家?”易翼沉吟了几秒钟,最后问了一声,言语中尽是诚恳之意。
容不得易翼不诚恳,陈家一旦得势,易翼失去了云家的支持,必然面对陈家的全面攻击,尤其是在易翼已经斩杀了陈文河和陈尚芳的情况下,已是不死不休。
所以,易翼这一趟来不止是为了云家,更大程度上是为了自己。
这种局面不是易翼愿意看到的,可是宋老爷子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易翼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我不会介入,也不支持哪一方。持中立的态度”宋景年淡淡说着,挥了挥手,朝宋东平道:“阿平,带你的朋友到处走走,在海城游览一下,尽一尽地主之谊。”
“爷爷”宋东平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急切的喊了一声。
“去吧,阿平,你自己要持重老成一些,交一些朋友是好的,但不要因朋友义气而惹祸上身。你小时候可是很冲动,现在看起来沉稳了许多,但冲动的因子仍在你骨子里边存在着”
“爷爷”宋东平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拉着易翼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去。
“宋公子,你爷爷到底是怎么想的?”易翼压低了声音,朝宋东平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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