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潮白双手一摊,“当然没关系,你怎么这么看我呢?我绝不会做违法的事的。”
“不做违法的事?不做违法的事你会突然变得这么有钱?你的钱能是正当渠道来的?”在许自南看来,一穷二白的孟潮白两年时间暴富,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孟潮白却带了些自嘲的笑,“小南啊,我的钱还真是正当渠道来的,我不会犯法把自己挖坑埋了的,犯法不会有好下场,你看晏暮青。”
“你现在就在犯法!”许自南指的是他把她抓来扣押在这里,就是违法的。
孟潮白也明白她的意思,“不不不,这不一样,小南,我们会幸福地生活下去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一个又心软又能心疼人的人,我对你,只会比晏暮青对你更好。”
心软?心疼人?“真是笑话!”许自南冷笑,“一个连自己妈妈都能伤害的人,心能有多软?”
孟潮白略为讶异,“你还知道得挺多,晏暮青告诉你的?看来他也知道得不少,我妈对他可真是偏心啊!什么都告诉他了!我说我怎么每一个计划都是失败的呢!”
许自南从前跟徐姨矛盾重重,可眼下跟此人一比,徐姨至少还有良知和底线,哼声道,“真是替徐姨不值,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非但没有尽过一天孝道,还利用自己的亲生妈妈去害人!”
他听了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在晏家还跟我妈处出婆媳感情来了?真是可惜了,如果她不死,我把她接出来,我们一家人就能真正团聚了,想起来,还真是温馨呢。”
许自南听着他的笑声,只觉得这个人如今真是可怕极了,亲生母亲去世,他却是一点难过的情绪也没有,提起来,竟然还哈哈大笑。
这种人,还有跟他废话的必要吗?
孟潮白笑过以后,眼睛里却掠过一丝凄凉和嘲讽,“不过,就算我想接她出来,她也未必肯啊!”
他说着,朝许自南靠近了。
站在许自南身后,他弯腰,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
许自南大怒,挣扎,被他抱得紧紧的,近乎哀求的语气,“小南,宝贝,让我抱一会儿,我好想你……”
许自南全身鸡皮疙瘩直冒,一口咬在他胳膊上,不遗余力。
他吃痛,终究放开了她。
许自南转身,随手拿了个花瓶当做武器,喝令他,“不要过来!”
他没有再靠近她,离她两米的距离站着,苦笑,真真的流露出哀伤来,“小南,你真绝情,你忘了你在我怀里的时候了吗?忘了我租的那个冰冷的小车库了吗?你陪着我度过的那些夜晚,你自己说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温暖。”
许自南握着花瓶,心中也是十分难受,眼前这个人,是她真真切切爱过的人,是她曾经欣赏过的人,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子,那一段感情真真实实在她生命力存在过,“孟潮白,何必?我承认,我们有过很美好的过去,如果,就这样让那段过去好好地存在于回忆里,不去破坏,不去打扰,无论我或者你,再想起的时候,那都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重逢、见面,我们彼此说一声嗨,一声祝福,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让我后悔曾经认识你一场!?”
“回忆?祝福?呵呵……”孟潮白雪白的衣袖上慢慢渗出一点点血,他指着手臂,“小南,你咬得我好痛!还有这里。”
他又指着心脏,“这里也好痛。你怎么舍得这样对我?换一个人呢?现在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既然你可以跟晏暮青毫无感情地就在一起,我们曾经爱过的,肯定也能旧爱重燃,那时候,你记得跟晏暮青说,让那段过去好好存在于回忆里,我们彼此祝福,好吗?”
“不可能。”许自南僵着脸,“我爱他。永远。哪怕你把我一辈子囚在你身边,我也永远爱的是他!”
孟潮白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最后泛了青,随手一挥,打碎了另一个花瓶,“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我最重要的人最后爱的都是晏暮青?你是这样!连我亲妈都是这样!晏暮青那个混蛋有什么好?!就因为他,我的童年,连母爱都享受得不完整!我妈爱他比爱我还多!我恨他!我恨他!小南你知不知道?我那么恨他,你却还要嫁给他,我多难过你知不知道啊?晏暮青!他夺走了我属于我的!现在,我也要夺走他的一切!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他的财富!他所有的所有!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
这才是他抓她来的理由……
“孟潮白,你疯了吧!”她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