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家里你真的录了音?”她想起了这个,想想在家里时时被监视的感觉,还是很糟糕的。
他扬眉摇头,“没有,诓他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问完想起,家里不是还有个徐姨吗?算是移动录音机了……
那晚,他们一直守在一处,夜静了,说话也就少了,只是默默地靠着,后来,
tang许自南就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晏暮山在大闹一场后老实了许多,果真按照晏暮青说的那样,安安分分当他的孝子,安安分分表演哭,一直到丧事顺利结束,所有人回到了晏家。
说来也奇怪,除了吃饭时间,晏家人大多数都各自为伍,窝在自己房里,从来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但是晏项文这一走,许自南还是感到了一种空旷和莫名的失落。
习惯了每天吃饭的时候叫一声“爸”,现在,餐桌晏项文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多少还是让人心里不舒服的。
晏项文的遗物,是晏暮白整理的,该烧的烧,该留存的留存。他把一个铜质的徽章交给了晏暮青,说是晏项文放在保险柜里的,和诸多重要物品一起。
许自南看着那枚徽章,写着最佳小能手晏暮青,还落了时间,按照时间算应该是晏暮青三岁的时候。
“这是什么?”许自南看着徽章问,看样子像幼儿园发的东西。
他摆弄着徽章摇头,“记不得了,三岁时候在幼儿园参加什么活动得的吧,这么久了,早忘记了。”
他自己都早已忘记的东西,晏项文却像宝贝似的收藏着,所谓父子情深,不管怎样,晏项文心里还是有这个儿子的吧,而且四个孩子,独独留了他的,也是这些年,他越对晏项文冷漠,晏项文就越惦记着他,放不下他,即便临死,也要和晏暮青有过手的接触才把心落了下去。
晏暮青自晏项文生病以来都表现得很冷淡,但是,许自南发现,那天,他一个晚上就光摆弄那枚徽章了。
也许,有些天性的胶着,有人自己也发觉不了,但是,那是扎根的东西,实实在在的存在着,无论你多想否认。
后来,晏暮青却将那枚徽章给扔进了垃圾桶,许自南不知道,他是想扔掉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她偷偷将它捡起来了,她才不管徽章是谁收藏过的,于她而言,它仅仅记录了晏暮青幼儿园时的一个成绩,那时候还没有她,可是她想要参与,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了。
晏暮青应该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自晏项文的病情出来,他在书房抽一晚烟开始,就不得安宁,先是她生病,然而又试晏项文去世,连续几天不眠的丧事,而今晏项文一走,所有的事好像都办完了一样,晏暮青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许自南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轻手轻脚躺在他身边,而他没有动静的时候,她以为他睡着了,从他背后小心地抱住了他的腰,她自己,也有多久没有这样安心地入眠了啊,贴着他宽阔的背,温暖和安宁重重袭来,呵欠也一个接一个。
此刻的她是满足的。她觉得人生真的不需要太多,在疲倦的想睡觉的夜晚,有一床属于自己的温暖,那么,再冷的冬天也温暖如春。
她贴着他后背的脸,更加贴得紧了。
谁知道,她的手腕却被他捉住了,细细摩挲着,而后他转过身来。
“你没睡着啊?”她小声问。
“睡不着。”
她像小猫一样往他怀中蜷,“给你个暖炉,抱着就能入眠了。”
“这么瘦的暖炉……”他感叹了一声,然后将怀抱收紧,唇细细密密地落下,“我更喜欢另一种取暖方法。”
“别,不好吧……”
她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好像他们也很久没有了……
鱼水般交融中,他身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哑着声音问她,“可不可以?”
她想起,他没有用tt……
可不可以?这个问题她也问了自己许多遍,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确定的答案,此刻,他在这样的情形中问起,她只能随心所欲了……
双腿相环,她凝视着上方这个人如星如钻的眼睛,没有给他回答,身体却向他贴合而去……---题外话---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