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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明白了,晏暮青这是在责怪她刚刚不应该和晏家人在一起聊天。
想起他今晚两度孤身上楼时的背影,她把涌到头顶来的那一股气给压了下去,忍着脾气,解释,“我没有。”
“没有?”他终于停止了敲键盘,目光也从电脑转移到她身上,平静的眼神就像看着一组数据,“那是我出现幻觉了?”
“……”她咬了咬唇,还是选择了继续解释,“我只是坐了一小会儿,晏暮山和曲北昀蜜月回来给我和你都带了礼物……”
而且,还是小鱼儿拉她下去的,可是,这种时候把小鱼儿牵扯进来不太好,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已,何必让晏暮青又迁怒他?
“礼物?”晏暮青的眼中终于有了内容,不是愤怒,不是其它,而是一种近似于嘲讽的好笑,“可见你的确是跟他们更投缘。”
“……”这下还越解释越黑了,“我没有!你不要不讲道理好吗?”她据理力争。
他看着她,沉默。数秒后,悠悠地吐出一句,“我不讲道理,只讲忠诚。”
“我哪里不忠诚了?我是红杏出墙了还是泄露你商业机密了?我怎么就不忠诚了?”她终于是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自从嫁给他,他霸道、苛刻,一切她都忍过来了,可是,质疑她的忠诚就让她格外接受不了!
她激动,他冷静;她嚷嚷,他却只是轻描淡写。
“忠于我的人不需要提醒就很清楚自己应该站在哪一队!”
他淡淡的语气,包含着极重的谴责。
许自南百口莫辩。当你跟另一个人的观点不在一个平面内的时候,是无法沟通的,不管你多么自认有理有据,可就是说服不了对方动摇一星半点。
这种感觉是窝火的,恨不得拿根棍子在他的脑袋里搅一搅,给他搅通顺了,然后对着他大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可惜,她没有这样的棍子,也没法搅,所以,只能重复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很清楚我站在哪一队!”
“不,你不清楚。”他立马反驳,而且举了个例子,“徐姨,就从来不会和他们为伍,哪怕一分钟,一秒钟。”
“……”说到底,她还是不如一个徐姨……
骤然之间,她什么都不想说了,反而笑,只是眼睛有些酸,她要努力将笑容放大一些,或许这些酸意就会褪去。
而他却还在继续说,“你呢?难道今晚简宁打徐姨一巴掌的时候你没有暗暗喝彩称打得好?简宁骂徐姨不配的时候,你没有暗暗感到大仇得报?你还说你没有站错队?”
呵,这样啊……那她真是无话可说了,她眼睛里含了泪,便扬起头来看天花板,笑着承认,“是,我还真是这么想的,心里就是暗爽了,简姨在那一刻成了我偶像。”
她也算是看明白一些形势了,他和徐姨是一队的,而她,则和徐姨分明两个阵营,所以,她自始至终压根就没进过他的队伍吧?
只不过,原来你们也知道被骂“不配”是很难受的事啊?刀没割到自己的肉不会疼是吧?
他的指关节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我希望你明白,小事情上你可以任性胡来,但是大事上最好保持清醒,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胡闹。”
哎……
她心里暗暗叹息,可惜她分不清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怎么办?那他这会儿指的大事就是不能在简宁大骂徐姨的时候袖手旁观并且暗暗喝彩了?难道要她冲上前帮徐姨?她想说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徐姨,徐姨,她念着这个称呼,暗道,你赢了,我认输……
“想明白没有?”晏暮青见她傻傻的,又问她。
她点点头,微笑,“明白了。”
“说。”
“晏暮青,你不应该结婚的……”她一声长叹,“真的。有些话其实我早想说了。你的生活里有徐姨就够了,她可以为你做一切,除了滚床单。不过,你并不需要啊!这年头如果只为了滚床单的话,只要你晏大少爷一句话,想跟你滚的女人比江里的鱼还多,再说,不是还有南歆吗?对了,也许徐姨年轻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