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有谁主动腆着脸去要祝福的!暖暖最近忙,忘记实属正常,她自己不都忘记了吗?
tang而晏暮青此时从浴室出来了,她指着墙上的绣毯问,“我把这个挂这里可以吗?”
他看了一眼,“可以。”
“谢谢!”她等的就是这两个字,等到之后,捧着衣服也进浴室洗澡去了。
这样一个夜晚,跟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以为,等她出来的时候晏暮青一定进书房了,而她,则要继续画她的画,没想到,晏暮青居然赫然坐在小沙发上,指间夹了一只雪茄,正在看报纸。
“你……”她说了一个字,然后觉得说什么都是废话,比如: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还没睡?这类的话有意义吗?所以,她不说了。
他的目光却被她这个字吸引,投射在她身上,轻轻一句,“去把头发吹干。”
“不了,待会儿它自己会干的!”她不喜欢吹头发,那是一件很需要耐心的事,画画就已经是她这辈子唯一一件可以耗费耐心去做的事了,其它的,就能偷懒则偷懒了。
“快去!”他重复了一遍。
她用毛巾乱七八糟把头发揉了一通,算是表达不满,不过,最后还是返回去,胡乱吹了一通,吹到办干,出来了。
这一回,他站在窗口,听见声音转过身来,隔着几米的距离,问她,“今天开心吗?”
她点头,如果没有刚才他逼她吹头发,今天可就一点瑕疵也没有了。
他迈步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往后退。
他伸出手来,一下一下的,用手轻轻梳理着她半干的长发,“南儿,今天还有一件事……”
“什……什么啊?”她全身立刻绷紧了,警报拉响,甚至在想,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那个了,那天在健身房就闹得她没法安宁,那今天如果他要的话,她是该拒绝还是接受啊?如果就这么接受了会不会没有面子?
她心中一阵天人交战……
而此时,他却托起了她的左手,然后,有什么东西套上了她的无名指,冰冰的,凉。
她立即把手伸出来一看,她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这,才是适合她尺寸的戒指,却迟了这么久才能戴到她手上……
那些关于戒指的回忆涌上心头,所有曾经受过的委屈、不甘、还有近日冷战凉下去的心绪,此时此刻都在心头缠绕,翻腾,最后化作酸楚,酸得心尖难受。
她咬着唇,泪光盈盈。
“南儿?”他托起她的下巴来,正好看见她眸子里的珠光,“不喜欢?”
是不喜欢吗?
她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
这么纷繁复杂的心绪,又怎么能让她说清为什么?
她咬着唇,还是摇头。
“还在生我的气?”他再猜。
还生气吗?
好像也不是……
其实,她似乎老早就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就是不想跟他说话而已,至于是为什么,她自己也弄不清……
“那是不愿意告诉我?”
她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哽咽着,索性耍赖,“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告诉你!”
“好了,那就不告诉我……什么也不说……”他双臂收拢,搂着她的腰,轻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