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南并不知道晏暮青在做什么,领着他慢慢地走,至娱乐区的时候停了下来,眉目间略显心事。
“怎么了?”晏暮青一双眼睛,查人甚毒。
“没什么。”她有些入神,不由自主地叹息,“我小时候练过体操,喜欢翻上翻下,有一次在这翻单杠玩,不小心摔下来,摔到头,流了好多血,我爸爸妈妈吓坏了,抱着我就往医院跑……”
“很疼?”他在她头上看,没找到痕迹。
她轻轻摇头,“忘了,缝了好多针吧,留下一个疤,头发遮住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欲言又止。
“是什么?”他低沉的声音,如大提琴琴弦撩动。
她大约是被这声音给惑了,恍惚轻道,“是……那时候妈妈的腿还健全,爸爸妈妈的感情没有被别人影响,我们一家很幸福……”
这件事,她是耻于跟别人说的,此刻却轻轻易易说了出来,大约是因为,家里的境况,他反正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她面前。
头顶上一暖,竟是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她拨弄小波头上的毛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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