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s=l204fcd05>ss=l204fcd05l204fcd05>晏家别墅。
已是月上中天,喧闹的晏家终于宾客散尽,归于静谧,而花园里不知名的虫儿却仍在不甘寂寞地呢喃细语。
与这虫声相呼应的还有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不大,却和这虫声一唱一和,夜越静,这声音也越明显,莫名的,许自南的心跳也凑热闹地加入到这月夜重奏里去了。
扑通、扑通、扑通……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跳越快,越奏越大,完全扰乱了之前的虫鸣水响,一切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杂乱无章起来,像一阵魔音咒语,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她下意识按住胸口,好似这样就可以把这颗狂跳的心按回它原来的位置。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害怕。
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浴室里正在洗澡的是她的男人——晏暮青,而她,坐在梳妆台前,仍然穿着敬酒的礼服,紧张,使得她身体微微发抖,礼服的裙摆已经被她双手捏得汗湿了……
突然,“嘎”地一声门响,终结了所有嗡嗡乱响的魔音,她的心,也在这片刻之间停止了跳动,甚至,呼吸仿佛也停止了。
背对着浴室,她也能感觉到有人在朝她走来,空调温度分明调得很低,却仿似有一股强烈的热气在向她靠拢,她的手指,更紧地揪住了裙摆……
镜子里,他的影子越来越近,她只庆幸,他没有光着出来……
此时的他,穿着一件藏蓝色睡袍,睡袍带子在腰间打了个结,半敞的衣领,露出里面柔韧而结实的肌肉。
只见过他正装革履的样子,沉稳儒雅,文丝不乱,而这番穿着虽然随意,却仍不减他沉稳之风,尤其,这种颜色和款式的睡袍,难道不是爸爸辈的人穿的吗?
不过,在她的印象里,这个人一直是妈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