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娘,这起房子的事情还是等等,毕竟刚买了田,又替大哥借了五两银子,要是再起房子估计别人都要猜我们家挖地挖到金娃娃了。”
“也是。”何菊惆怅的附和,“这房子起了也没几年,还结实得很,就是苦了小静香和小石头了,就先让小石头睡堂屋将就将就。”
没钱吧盼有钱,这有钱了吧却还得藏着掖着不敢明着花,想想还真是郁闷得很。
这边王静香带着小石头将家里参观完毕,两个年纪加起来还没有十五岁的小屁孩就坐在了堂屋里一本正经的谈论起种花事宜,让抬着红苕出来的何菊和王大河面面相觑,觉得画面是那样的诡异。
“小静香,这是家里最后的红苕了,要做也只得等麦子割掉,下半年多种点了。”合力将红苕放在堂屋前,王大河一天挑拣着坏掉的红苕,一边发着愁。
看来今天卖过桥米线倒把自己老爹那埋没了很久的生意潜能给激发了一点出来,王静香暗自偷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爹,大不了我们收红苕的时候全部给磨成红苕粉再晒干,这样既保存的久,又免得红苕烂了爹心疼。”
“你这小女娃娃,竟还拿爹打趣起来了,我这不是害怕你担心少赚银子吗?”被闺女这样说,王大河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笑的继续挑着红苕。
而何菊早就钻到厨房去准备今天迟来的午饭了,本来接了小石头王静香打算在镇上吃饭的,可王大河、何菊还有小石头怎么也不同意,说是镇上的东西太贵,实在是太破费。接着,还深怕王静香饿着,肉痛的买了个肉饼子给她啃。
还真是把我当小孩了,王静香这样一想,心里是既别扭又甜蜜。这种小孩子的福利自己在前世可是没怎么享受到的,或许这就是老天让她穿越到这的真正意义吧!
“咦,不对啊!那个不是爹吗?怎么和人在门口就吵起来了。这二哥、二嫂是怎么回事?怎么让爹一个人在那和人吵架?”王大河站起身眯着眼不快的看着河对岸的王家老宅,虽然有树木的遮挡可还是能依稀看到王勇的身影,以及能听到王勇那生气的大嗓门。
“是吗?”因为个子矮,王静香跳了几次都没能看到对面王家老宅的情形,不由得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来。这倒霉催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正在厨房忙和的何菊也是恍惚听到自家公公发火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到底是不放心,还是走了出来,踮着脚朝对面望,一边望一边对王大河说:“大河,我怎么听着是爹在发火?要不你跑过去看看,这里就你的跑得最快,早点跑过去看看也早点安心。”
“哎,那你在家好好看着小静香和小石头,我这就过去。也不知道二哥二嫂在忙什么,这几天都没怎么看到人影,大嫂又是个靠不住的,这时候不知道又钻到哪家屋里诉苦去了。怪不得人家都说娶妻娶贤呢,这大嫂活脱脱个搅家精!大哥的命真苦!”王大河难得在背后说秦晓娥的坏话,实在是这个大嫂做事太没分寸了。这次王静羽的草帖要不是大哥一副豁出命的姿势,凭大嫂那个样子是怎么也讨不回来的。结果,事情还没过去多久,这个大嫂又故态复萌,虽说田里地里的活还是做,却多了一个到处诉苦的习惯,让人真是又气又恨烦不胜烦。
这边王家老宅,王勇正杵着拐棍和一个身穿大红大绿衣服,头上头油发亮,带着大红花一看就是媒婆装扮的中年妇女争吵着什么。
那个媒婆也是一肚子气,本是好心好意来说亲,以为经过王林氏的事情这次亲事不是十成稳,可怎么也有个七八成。没想到一进屋刚说明来意,茶刚沏上还没来得及喝就被王勇泼着茶水给赶了出来,当下她嘴里就不干不净的在门外骂起来,使得王琴雅又羞又恼在屋中哭个不停。
“爹,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给琴雅说亲的?怎么吵起来了?”王大河见那妇女一身媒婆装扮,初始还为小妹开心,可一听到那媒婆嘴里不干不净的话语,顿时粗眉紧皱,忙忙的问起王勇来。
王勇却没空理他,反而朝那个媒婆扔下一句狠话:“我老王家的闺女哪怕嫁不出去,在家养一辈子也用不着你这媒婆说去给别人家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