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茶几上摆了两份物件，一个是录音笔，一个是录像带。

付玲儿一见韩芸歌拎着大包小卷的回来了，立刻扑在了她的身上痛哭，“我的女儿，是妈妈对不起你啊。”

韩芸歌愣了愣然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单手撑住额头，不赞同的看向韩元光，这件事情怎么让她知道了。偷偷将柳茹赶出去就好了，现在……她最怕这个女人哭了…

韩元光似明白她的想法一般，“如果不让她亲自看清楚一些事情，即使人走了她的心里还是会想念会愧疚，与其这样，不如断的干净。你妈妈天真善良固然是好事，但是我也不能够一直这么纵容她是非不分。”韩元光淡漠的口气，同平时的韩芸歌简直如出一辙。

柳茹见向韩元光和付玲儿祈求没有丝毫用处，也生出了几分怒意。

柳茹不再恳求，而是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食指指向韩芸歌“我好歹和你们在一起朝夕相处了十年，她呢，她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我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长。我就想问你们，如果，今天是她要杀我，你们会不会也把她赶出这个家门。”

这种时候柳茹依然不忘将自己同韩芸歌做一番比较。

而管家则用一种“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的表情看着她，亲生的和领养的怎能相提并论，这件事他这个管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柳茹却看不明白，这也算是她莫大的悲哀。

韩元光冷笑着看着她，“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我眼里，从来都只有韩芸歌是我的女儿。她要杀你，我自然会阻止，因为你的鲜血只会染脏我女儿的双手。”

柳茹显得有些不可置信，有些木呐，也有些可怜，“为…为什么…那为什么，妈妈说我是她女儿的时候你从来不反对。”

韩元光继续笑道，“玲儿任你做女儿不过是出于对丫头的思念，出于对李梅的闺蜜间的情谊，而我不反对……自然是我们家丫头需要一个挡箭牌。”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从来就不能代替韩芸歌，她一直都在妄想都在做梦，韩家大小姐也永远都只能是韩芸歌，韩元光也好，付玲儿也好，易封尘也好，看到的永远都是她可利用的价值。

“妈妈，我最后还想问你一句，你真的有把我当过女儿么？”

付玲儿看着柳茹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可是一想到她想要韩芸歌的性命，那最后的不忍心也化成了泡沫，如果善良是要女人命的催命符，那她宁可抛弃这份天性。

这一刻付玲儿的改变是韩芸歌完完全全看在眼里的，她那天真无邪的妈妈，终于明白了。

“当过…自然是当过，刚才阿光不是说了么，你是我对女儿的寄托和思念……”她的声音依然温温柔柔，可是说出的话语，却足够把柳茹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时柳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眼泪，眼中的狠戾毫无遮掩的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