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一脸慌张的上前扶起夏小姐,“小姐,这是晨娴姑娘,我们的事还要晨娴姑娘帮忙。”晨娴满意的看了一眼白莲,这个丫头还算识时务,倒是这个小姐当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夏小姐眼里带着泪花被白莲扶着靠在床上,“白莲,我们的事怎么可以告诉外人?我娘说了,见不到皇上什么也不可以说。”
晨娴无语的看着这个夏小姐,到现在还弄不清楚状况,这样口口声声把皇上挂在嘴边上,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是和皇上有关的,要真是遇到坏人现在还能好好的在这里呆着?
白莲显然没有让晨娴失望,眼里带着歉意的看了晨娴一眼,才柔声劝道:“小姐,咱们什么身份?哪里能够见到皇上?这些天咱们红口白牙的说的话,那些官员可有人相信?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十福晋,十福晋可是人人都知道的善心人,只要我们说的是实情,十福晋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晨娴微微点头,端着茶杯慢慢的喝茶。显然那个夏小姐也不是没有脑子的,“既然是这样,小女子给晨娴姑娘道歉。我只是心里着急,才会多加谨慎,请晨娴姑娘原谅。”
晨娴微微抬眼看看这个姿色秀丽的夏小姐,轻轻拂着茶叶,“我们主子说过,这个世界上总会遇到很多的委屈和不满,面对别人的误解和埋怨,在别人道歉认错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委屈自己接受呢?这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为人既然有那份能力就要活的恣意,凭什么要为了世人的眼光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屈自己接受别人的道歉呢?所以,夏小姐的道歉我不接受,但是我也不会伤害夏小姐!你的事情只要属实,我都会据实上告。”
夏小姐被晨娴说的面上通红,却是无力反驳,白莲倒是想要护主,却被夏小姐拦住了。“白莲,把我的包袱打开。”白莲转身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里面是两个盒子。“晨娴姑娘请看,这就是我们的信物。”
晨娴静静看着被打开的一幅山水画,还有一篇大字。边上还有一封书信,保存的很好,只是那上面的墨色显然是几年前的了。“晨娴姑娘请看,这就是我们上京的原因。”白莲从自己的身上拿出来一封书信,上面娟秀的笔记一看就是女子所书。
晨娴打开细细看了,才有些震惊的看着夏小姐,“小姐竟然是太子的遗孤?按照小姐的额娘所说,你今年可是十岁?太子爷是十三岁大婚的,现在存活的小阿哥也只有弘晰和弘晋两位,小姐的年纪似乎对不上啊?”
夏小姐,也就是夏音荷被白莲扶着起来坐到晨娴面前,“姑娘不知,我娘是太子手下镶白旗的包衣奴才,原先是太子爷身边的宫女。就在太子爷大婚前夕我娘被太子爷看上,但是次日一早就被送走了。我娘家里的人得了一笔银子就带着我娘离开了京城,去了济南安居。只是我娘是被太子临幸的,即使没有名分也不敢改嫁他人,尤其是三个月后发现有了我,所以一直在家里呆着。”
夏音荷微微喘气,白莲马上递过去一杯茶。晨娴细细看着那幅山水画,“这画又是怎么回事?你娘离开的时候太子爷还会给你们画?”
夏音荷勉强一笑,“这画是太子爷原先赏给我娘的,我娘离开的时候偷偷藏在身上的,就是这幅字也是太子爷那个时候写的。”
晨娴似笑非笑的看着夏音荷,这个夏姑娘的娘亲还真是有手段,那个时候就知道带着这些个东西,可见是留有后手。夏音荷显然有些单纯,“我娘说当年留着这些东西只是为了留个念想,原没想着会让我来京城。只是我娘在家里过的并不如意,我的舅舅们自从成亲后待我娘早就不如以前。尤其是爷爷、奶奶去世以后更是如此,我娘身子骨不好,又忧劳成疾于前年春天去世了。为了我以后的婚事着想,我娘不得已才告诉我这件事,叫我带着信物来找皇上。”
晨娴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夏音荷和夏白莲,眼神清明,情真意切,倒不像是说谎。“你娘倒是聪慧,没有见你直接去找太子爷。”
夏白莲一边给夏音荷擦泪,一边说道:“我们夫人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有关皇家的脸面,要是小姐直接去找太子爷,只怕是没有命活下去。只有见到皇上才能证明小姐的身份,我们要求的不多,夫人只是想要小姐有个好的归宿,并不是想要多大的名分。”
这话说到叫晨娴好笑,这样的事情捅到皇上面前,就冲着皇上的那个傲娇的性子,还能小得了?只要是真的一个格格的名分是少不了的,到时候婚事还不是妥妥的?
“我知道了,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不是我能说的算的。你们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又和什么人说过这件事?”
夏音荷看着晨娴稳重的模样,知道自己之前应该是做错了。“我们去了宗人府,还去了京兆尹处,在宗人府那里我们见到了主簿陈静敏大人,我们只说了要见皇上,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世。”
晨娴看白莲也点头,心里轻轻舒口气,好在没有见个人就说出实情。“这件事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你们的小命就没了!收拾好东西和我一起去十阿哥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