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栀咬紧了下唇，目光如雾水般氤氲着泪意朦胧，紧紧凝着顾以安的眸光。

三分钟，他没有说话。

在季颜栀以为顾以安不会再开口了的时候，他忽然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谢棠：“对不起，伯母，我是真的心疼小栀。”

……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谢棠嗤笑了一声。

她永远忘不了顾以安下意识踹向她旁边沙发的那一瞬间，一个人的性格，暴露无遗。

他现在能这么对她，以后就能这么对小栀！

“伯母，我不是故意找茬。”

顾以安强忍着自己的脾气，不发火。

谢棠的目光却更加咄咄逼人：“顾以安，我告诉你。我自己的女儿，我想打便打。我今天就算打她一百下，你也没有资格插手！但是……其实我也不是不心疼我自己的女儿，除非……”

“除非我走是么？”

“除非我离开她，您才会对她好一点儿？”

顾以安心底无比明晰谢棠的意思，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白色衬衣下，骨节分明的手捏得咯嘣咯嘣响。

“是。”

谢棠坦然承认，和顾以安淡定对视。

顾以安俯身就拿了自己的西服，二话没说，转头往外走。

“以安。”

季颜栀喊了一句，但是他态度毋庸置疑，头也没有回，坚定地往外走。

小阳光这时也醒了，看见旁边没有顾以安，又看到他离去的背影，便一个劲地大声喊：“姐虎，姐虎！”

“不要姐虎走，姐虎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