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透顶，他的心情，如同突然从暖阳掉入了冰窖。

“放在这里吧，你可以走了。”

顾以安听见自己低沉沙哑的声音，平静到几不可见其中波澜。

“嗯。”

季颜栀点点头，上前将咖啡放到了顾以安桌上，然后把辞呈推到了他面前。

她本是无意，可扭头间还是看到了，他办公桌旁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

顾以安有洁癖，总裁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是要半天一整理的。

现在才刚刚九点四十，他就已经吸了这么多根烟了么？

“还不走，愣着想和我打一发分手 ~ 炮吗？”

顾以安看着季颜栀盯着他的烟灰缸，薄唇边浮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一把抓过了她娇嫩的手，将她甩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滚！”

季颜栀被甩得身子趔趄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却又感觉到他刚刚掌心传来的温度，很是滚烫。

“你发烧了？”

“你不需要知道。”

顾以安低沉开口，眸色幽暗冷冽，手臂骤然打碎季颜栀刚沏的咖啡杯，高大的身躯背对了她。

棕色的香浓咖啡洒落在辞呈上，文件上，桌面上，点点滴滴。

“那我走了，顾总再见！”

季颜栀咬紧了下唇，转身就走。

这时，她包包里的手机铃声也正好响起。

“等一下。”

顾以安突然开口，转过身来，大步向前，骨节分明的手狠狠箍住了季颜栀的胳膊：“你不是自己来的？还有谁？他吗？这么一会儿，他都等不及？”

“什么？”

季颜栀抬头看着顾以安阴沉的脸，听着他唇中如连环炮般吐出的一连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懵圈到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