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随着朱以辉一声令下,几百兵士整装待发,护着荣亲王和怀安公主的车架,缓缓驶回帝都。
祁青远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暗叹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回程可不比来程,如果真有人胆敢对荣亲王不利,那这是最后也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护国寺离帝都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以他们的行军速度,一个多时辰就能回京,不过马车才驶一刻多钟,怀安公主的朱轮华盖马车里,就传出焦急的声音。
“停车!来人。”
娇嫩的声音在只有车轮轱辘声的大军中,尤显清晰,祁青远拧了眉,抬手示意放慢速度,驱马靠近怀安公主的马车,询问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马车门忽地吱嘎一声打开,怀安公主精致的脸庞探了出来,焦声道:“本宫的两个侍女和嬷嬷忽然晕了过去。”
三个人都忽然晕了过去?祁青远神色一肃,朝冯卫吩咐道:“立刻停止前行,去请朱将军,还有把黑刚也叫来。”
说完翻身下马,朝公主行了一礼:“请公主殿下暂下马车,末将要看看您侍女和嬷嬷的情况。”
这时候的怀安公主还是分得清轻重,依言下了马车,走到后面的平盖马车前,这辆马车里坐的是伺候怀安公主的另外几个侍女。
赶车的禁卫军连忙打开马车门,见里面的两个丫鬟、一个嬷嬷也都倒在马车上,不醒人事,连忙大声道:“大人,这几个人也都昏过去了。”
祁青远握紧腰间的佩剑,快步走到马车前,朝黑刚示意,黑刚也顾不上礼节,探上那个嬷嬷的手腕探起脉来,片刻后,神色凝重的禀告道:“把总,应该是中了迷药,那几位姑娘的脉象也是如此。”
“迷药!”朱将军闻声赶来,听到难以置信的问:“公主身边伺候的人,为何会中迷药?”
这不对劲!来不及跟朱将军追究这些,祁青远凛声道:“曹大洋保护好公主,朱将军,我们快去看看王爷。”
说完拔腿就往荣亲王的车架走去,祁青远心觉不妙,马车停下已经有些时候,作为怀安公主的胞弟,公主的侍女出了事,荣亲王岂会不管不问?
“末将神机营把总,有要事禀告王爷。”祁青远还没走到马车前,就开口道。
亲王车架里一片寂静,朱以辉此刻也面色阴沉,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推开了马车的门,荣亲王和他的两人亲随都倒在马车里,祁青远颤抖的将指尖凑到荣亲王的鼻下,深深吐出一口气,还好,还有呼吸。
黑钢立刻替荣亲王把起脉来,也是松了一口气,道:“也是中了迷药。”
“是什么迷药,可能解?”祁青远问道。
黑刚又仔细探了探脉,摇摇头,“末将医术浅薄,具体是哪种迷药,末将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不过看药性和发作的时间,迷药摄入体内的时间至少已有两个时辰。”
把时间一算,朱以辉迅速反应过来,召来亲兵,责问道:“当值的勤务兵何在?把勤务营的人都给本将叫过来。”
亲兵领命而去,可还没走远,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接着周围的士兵像多米诺骨牌一般,晕晕晃晃,接连倒下,不出片刻,五百禁卫军、一百神机营士兵,站着的只有十余人!
朱以辉伸手扶住身旁的一个禁卫军,拍着他的脸,呼道:“北天,你醒醒。”可是那个叫北天的禁卫军却一丝反应也无。
曹大洋护着公主连忙走到祁青远身边,几个没倒下的神机营士兵也立刻向祁青远靠拢,隔开朱以辉,把荣亲王的车架护卫起来,架起弓`弩,对向朱以辉。
朱以辉来不及震惊为何几百士兵会齐齐倒下,转头看到神机营士兵的举动,怒声问道:“祁把总,这是何意!”
迷药、倒下的士兵,还站着的士兵,祁青远脑子转得飞快,瞬间又了判断,能让几乎所有人都中招的机会,只有一个。
祁青远不理会朱以辉的质问,看着倒地的士兵,蹙着眉头朝怀安公主问道:“今日公主殿下可曾用午膳?”
怀安公主对胞弟的安危早就担忧不已,要不是曹大洋拦着,早就来寻荣亲王,一靠近荣亲王的车架,看到昏迷的荣亲王,小公主惊慌失措的爬进车内,轻轻的叫着荣亲王的名字,试图唤醒他,听到祁青远的询问,摇了摇头,道:“本宫今日心情不佳,只用了两块糕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