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白他一眼:“你才发现?”
“小路和晚晚呢?”小肉包惊了,“他俩不会喝醉跑出去撒酒疯了吧?”
虎哥半开玩笑道:“你说开房间还靠谱一点,你以为谁都是你,撒起酒疯来跟狗似的。”
小肉包瞪大眼:“开房也不行啊!”
“……比方!打个比方懂不懂!”虎哥抖了抖身子,“不行,我得赶紧上去洗个澡,一身酒味,臭死了。”
木头终于在沙发夹缝里找到了自己手机,站直身道:“一起。”
三人齐齐上了楼,拐弯的时候小肉包打了个哈欠,在看清地上的东西后,嘴巴就合不上了。
“……啥玩意??”
身后两人闻声抬头,看到地上那一坨白蓝色物体,也愣住了。
“我记得那是晚晚的被子?”虎哥不太确定道。
小肉包表情严峻:“里边不会有两个人吧?”
“神经病啊。”虎哥嘀嘀咕咕,“……不会吧?”
木头叹口气,转身进了屋,只丢下一句:“你们觉得这是两个人的大小?”
小肉包和虎哥这才松了口气。
这么大动静,裴路成功被吵醒,他坐起身,看着前边站着的人,极其自然的打了个招呼:“早。”
刚说完,身后的门开了。
牧晚晚穿着白色及膝的睡裙,头发松散蓬乱,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们:“大清早的,吵什么?不睡觉了?”
“大清早?”小肉包晃晃手的手机,“下午三点都。”
“……”牧晚晚眼底稍稍清明了些,“是吗?”
裴路回过头,入目的是一截白皙细瘦的小腿,她脚下没穿鞋,脚腕他用一只手掌都能堪堪握住——他曾经就试过了,在上次两人一块去商城的时候。
牧晚晚这才把目光放到裴路身上,她心上一跳,问他:“你……你怎么还在这躺着?”
“才睡醒。”因为长达十个小时没补充水分,他嗓子干哑,“你怎么不穿鞋?”
“等等等等……”小肉包打断他们,“小路你怎么上的楼啊?我倒下前看你早就没意识了啊。”
裴路先是微微蹙眉,而后眉间舒展开,笑了:“她扶我上来的。”
“那你怎么就睡在外边?”
裴路想起什么,不自觉舔了舔唇。
牧晚晚赶紧插嘴:“他房门锁着的,进不去。”
基地毕竟有别人在,几个月前逢过年,贼也多,他们在出门的时候都会把房间锁上。
她知道钥匙就在裴路身上,但就昨天那个状态……她可真不敢在他身上找了。
“不是,那你怎么不顺便把我们扶上来?”虎哥伸了个懒腰,“在沙发弯腰睡一晚上,我骨头都散了……再不济,你给我也添床被子,不过分吧?”
“挺过分的。”牧晚晚道,“我就两床被子。”
“……”
裴路抱着枕头起来:“这些我洗了再给你,都是酒味。”
牧晚晚摇头:“我洗吧……本来就准备要洗的。”
“都别争了。”虎哥道,“晚晚你要真想洗被子,帮我把我洗了吧,刚好天热了想换来着……”
“叫小肉包帮你洗,他还会用唾液给你消消毒呢。”丢下这句话,牧晚晚走到裴路面前,把自己的被褥和枕头抢过来抱在怀里,转身又进了自己的房间。
成功被那句话恶心到的虎哥站在原地,久久不能从脑补画面抽出身来,还嫌弃的看了小肉包一眼。
小肉包:“……你看个屁。”
*
羊哥是在晚餐时间来的,拎了许多吃的过来。
“放假安排出来了,一个星期。”羊哥道。
高强度训练了这么久,才这么一个星期的假的确不算多,但这世上没有哪一行是轻松的,他们拿了比常人要高的工资,付出的自然也比常人更多。
能把喜欢的事情当做职业,已经很幸运了。
所以听到这个放假安排,除了木头和牧晚晚外,其他人皆是一脸平静。
木头是终于有空去照顾奶奶了,牧晚晚则是……要开始抱佛脚了。
她在两周后有两门考试,挂了可能会被她那位老导师吊在教室门口杀鸡儆猴,好警示所有的瘾少年们。
她算了算,下周五母亲过来,来两天,周一午回去,这么想来,能复习的时间真的有点紧。
小肉包啃着鸡腿问:“放假这一周,都打算干什么啊?”
“陪奶奶。”木头道,“我过去租张床,在那边睡几天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