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就亲,干什么还……揉她那里啊?微澜吐了一口闷气。
陆遇止被她瞪得莫名其妙,他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气息,片刻后才出声,“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吗?”
“当然知道,”单纯的微澜还没意识到自己进了某人的圈套,“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
“那就好。”陆遇止满意地笑了笑,牵着她进了门,径直上了楼,熟门熟路地进了她房间——自然得仿佛在自己家一样。
“你现在要睡觉?”
陆遇止将她推上`床,“准确来说,是我们一起睡。”
“可我不困。”
“我那天可是陪你睡了一整晚,”男人已经躺下来,搂住微澜馨香温暖的身子,顺手拉过被子盖上,他强词夺理的功夫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你陪我睡一会儿不过分吧?”
微澜还想说些什么,可旁边的人早闭上了双眼,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缓,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她毫无困意,侧身被他霸道地抱着,又怕吵醒他,一动不敢动,只能盯着他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看,实在无聊了,微澜还一根根地去数他的睫毛,数玩了又去数他下巴处冒出的零星青茬——她对数字有着一种难言又执着的喜欢。
陆遇止睡了一个多小时才醒来,看见乖乖躺在怀里的人,他一扫之前的疲惫,连眼睛都透出微光来,“早。”
微澜白了一眼,手伸到他眼前让他看表上的时间,“不早了,现在是11点24分。”
男人顺势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微澜轻笑出声,“痒。”
他愈发得意地用胡茬去扎她白嫩的手腕,故作轻描淡写地说,“这表太旧了,不适合你,要不换一款新的?”
其实他真正目的是将那块又丑又旧的表从她手上除去——在陆遇止的主观臆想里,它已经是赵熙宁的所有物,是他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不要!”微澜想都没想就拒绝。
陆遇止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他从不在她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这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给我的。”微澜小声解释。
是我妈妈的遗物,她生前最珍惜的东西。
陆遇止哪里舍得她这样为难,“不想就不换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陆遇止,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男人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试一试?”
这女人竟然主动开口说这样的话,他没听错吧?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他怎么就突然拨开乌云见月明了呢?
微澜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惊讶,想了想才说,“我们不是已经做了夫妻才会做的事吗?”
而且她肚子里很可能会有他的孩子——她昨晚就梦见她生了一个孩子,他抱着她,她抱着孩子,一家三口在门外静静晒着太阳。
陆遇止的反应是大惊又大喜,他压抑着这种欣喜,可惜唇角早已勾起来,“微澜,你真聪明。”
“所以,你决定要对我负责了吗?”如果不是看她脸皮薄,陆遇止真想得寸进尺地问上一问,夫妻间的事是怎么做的。
微澜翻身下床,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了一会儿,陆遇止疑惑地来到她跟前,“找什么?”
说话间微澜已经找好了东西,她拿出一个玉面檀木盒,轻轻打开,将里面的淡青色玉佩取了出来。
“给我的?”
微澜郑重地将玉佩放到他手心,“这是信物。”
他送了她一枚钻戒,她还他一枚玉佩。
男人很快会意,微微挑着眉,满心愉悦,“定情信物?”
多聪明的女人,像一块璞玉,稍微雕琢就变得柔情似水,现在还玩起了这么浪漫的信物定情,陆遇止越发肯定自己捡到宝了,而且是真正的稀世珍宝。
那玉竟发出淡淡的暖意,仿佛要在他手心里融化了似的,陆遇止低头亲了亲她脸颊,“谢谢,我很喜欢。”
他目光稍微倾斜,落到一个黑面雕花珐琅盒上,“那里面是什么?”
同这块价值斐然的玉佩放在同一个抽屉,想必也是她的心爱之物。
微澜眼底迅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她取出那黑盒,打开盒面给他看。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水晶耳坠,发着柔和晶莹的光泽。
陆遇止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耳坠颗粒饱满剔透,雕成眼泪的形状,顶端有一缕淡血色的红——这件首饰,他太熟悉!
可是,怎么会在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