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历。”
余小多深深地抓狂了,“你不是说自己只有初中学历吗?”
“这也是事实,我在国内接受传统教育确实只到初中阶段,”叶微澜轻描淡写地解释,“但实际上,我曾在常春藤任教一年半,职称是副教授,还有一点……”
余小多寒风中凌乱了,“还……还有?”
“他心性清冷,做事阴狠果决,不留后路。”
“你怎么知道的?”
叶微澜想了想,“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一个乞丐,他跟我说……”
“咦,乞丐怎么会来和你说话?”
“噢,”微澜垂下眼眸,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刚刚迷路了,找他问路。”
“怎么会找他问路?”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微澜说,“他们都说乞丐到处走街串巷,是活的移动地图。”
余小多有些无语,“你怎么不直接用手机搜地图?还有啊,我们陆氏集团那么大一个地标,你随便问一个人也可以问到的。”
微澜也反应过来了,余小多又问,“那乞丐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自己以前是你们陆氏的高层,后来禁不住利益诱惑出卖了公司机密……再后来他被告得倾家荡产,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又发现自己被这个行业全面封杀,现在带着一家老小每日沿街乞讨,艰难度日。”
不用叶微澜点明,余小多也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了,她面上也有些戚戚然,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微澜又说,“后来那乞丐就把我带到你们公司楼下,说要进去跟陆遇止要个公道。”
余小多惊得双腿发软,“那……他现在……人……人呢?”要是被上面知道放了这样一个麻烦进来,她的饭碗还能不能端了啊?
“哦,我进来了,他被门口的保安拦下了。”
余小多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时,茶水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娇笑,“你说她整天往咱们陆总眼前凑,是不是怀了什么心思啊?”
“长得美则美矣,可惜注定只能是当情妇的命,你见过哪个男人会娶这样一个长得狐狸精似的女人,这不是把绿帽子一顶顶地往自己头上戴嘛?”
“对了,你打听到她叫什么没?”
“叶微澜。”
听到自己的名字,叶微澜停下了脚步,那说话的两人正好出来,四个人就这样打了照面。
气氛凝滞,似乎有什么在悄然酝酿。
“你能帮我把她们的舌头拔下来吗?”
余小多默默收好狠狠揍她们一顿的架势,“不能。”
她暂时还没学会这么吊炸天的技能来着。
“那就把你的拳头收好。”叶微澜往前走了几步,眸光淡淡地扫了一眼站在对面的男人,“也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可以。”
余小多原本以为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可她顺着叶微澜的视线看过去,顿时面色变得十分奇怪起来。
“你要干嘛?”毕竟是被当场抓包,那两个女人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叶微澜也不说什么,缓步走到她们面前,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细细端详着那两张脸,伸出手在上面刮了刮,竟刮下一层厚厚的粉来,她用手指捻了捻,凑到鼻间闻了一下。
“你竟然把铅和汞铺在脸上?”叶微澜感到很不可思议。
那女人似乎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坏了,一时间竟呆若木鸡,半晌后才弱弱发出一声“啊”。
她在……干什么啊?
“你这人是不是神经……”
另一个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微澜就朝她瞥了一眼,“此刻,你口腔内的硫化氢、吲哚和氨类已经达到了最大峰值。”
“……吲哚?”那女人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微澜刚刚的话,“这些是什么?”
“噢。”叶微澜很乐意为她解答疑问,“俗称口臭。”
“陆遇止,你在笑什么?”叶微澜轻轻蹙眉看向对面,只见那个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甚至唇边还带了一丝笑意。
只是,当那两个多嘴的秘书闻声转身看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只见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把她们的话听进去了多少,唯有那微抿的唇角将他的情绪撕了一道小口子,那恼怒才稍稍显露了出来。
那两人顿时双腿发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陆……陆……陆总……”
余小多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此时陆遇止眼中只看得见一个人,她那张柔美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生动,撩拨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占为己有,慢慢欣赏,对着她,他的眼底多了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缱绻。
碾压完那两人,余小多还有些意犹未尽,“微澜,有陆总撑腰啊,你干嘛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她们说的是实话。”
“啊?”余小多张大嘴巴,“哪句?”她怎么没听出来?
“她们说我是狐狸精。”
“微澜啊,你是烧糊涂了吗?”
叶微澜躲开她欲来探测的手,“难道狐狸精不是对一个女人的赞美吗?”
“你从哪里知道的?”
“网上搜的。”
余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