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心通过众人的目光了解到,自己刚才的言论终于引起了他们的重视,也就开口说了起来,“昨夜的那本旧书中有很多盲点,需要我们通过联想自行推敲。其中一个便是伍仁凯死后,他的儿子伍兴去哪儿了。”
“对!”
郭大侠见李开心刚一开口就讲到了自己的心坎上,有些激动的出声附和。
“他的去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李开心天生就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吊人胃口的技术以练得炉火纯青,一张一弛的方式让每一个听众欲罢不能的同时,又有一种冲动,那就是冲上去把说故事又吊胃口的他,活生生的掐死。
“你是说……他跑到这里来了?”听见李开心的话,吕芸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同时也问出了绝大多数人心中的疑问。
“可以这么说。”
李开心说到此处时,眼神开始变得迷茫,知道的人清楚他在大脑中全力绘制当时的情景,而不知道的人则以为,他可能在犯花痴……
……
伍仁凯病死在县中的大牢里时,他的儿子伍兴已经在黔东的森山老林里面躲藏快有三月之久。
当日伍兴看见老父亲被人捉走,并没有再次冲动的前去自投罗网,生性慢慢变得阴沉的他,在外面伺机等待,希望能找到救出他爹的法子。
可伍兴哪里想得到,杨森把伍仁凯绑回杨家寨拷问了两日,见伍仁凯只字未吐。没办法只得把他送到了县城里去,状告他父子二人纵火的罪名。
伍仁凯心中有愧,在县府里面到也没有怎么反驳,任由自己被收押入狱。
伍兴起初计划在杨家寨把老父给救出来,然后两父子远走高飞。不料正在他谋划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杨森把他的老父亲直接送到了县中大狱,让他的救父计划从而落空。
如果说伍仁凯被关押在杨家寨,伍兴还有一搏之力,就算希望渺茫。但也还是存在把父亲救出的可能性。
但伍仁凯被关进县中大狱后。伍兴再贸然前去营救。等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当时天下大乱,全国各地对监狱的看管无一不是派重兵把守,若想从里面捞个人出来,光有钱打点肯定不行。还得有深厚的关系才可能办到。
要是想直接进里面去硬抢,那么非得有孙大头手上的革命党帮忙。
就这样,伍兴一直在寻找营救父亲的法子,同时还要躲避杨森他们杨家寨人的搜捕,终日只能躲在县城附近的森山老林中,风餐露宿的饥一顿饱一顿。
日子久了,伍兴慢慢的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连精神上也出了一定的问题。
在县城外面候了三个月找不到动手机会的伍兴,终于在一天得知。他的老父亲伍仁凯病死在城中的监狱里面,连心中唯一的那份寄托最后也荡然无存。
失去所有寄托的伍兴终于崩溃了,他在山林中没命的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伍兴慢慢感觉到体力不支,哪想就在这个时候。他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山上滚了下去,掉进了一个溶洞里面。
溶洞中,伍兴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待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从上方掉落下来的,已经无法从这个溶洞里面出去,换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里面……
……
“等一下!”
当李开心说到这里时,郭大侠忍不住的插嘴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伍兴掉落的那个溶洞,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一个?然后他在这个溶洞里面,遇见了传说中的女娲娘娘?”
“恩。”
李开心只是十分随意的应了一声,然后又有些调侃郭大侠的说道,“看来你还不笨嘛,要不你帮我把故事给续下去如何?”
“你说的这些完全都是你自己凭空猜测出来的,没有确凿的证据啊!”郭大侠不打算和李开心嘻嘻哈哈,一反常态的认真说道,因为他觉得李开心说的这些东西有点扯。
“有些时候,当你在探索真相的路上,如果一味的墨守成规去遵循那些条条框框,注定只能和真相插肩而过。就算最终见到了,也势必要付出数倍的努力,甚至更多。”
李开心有些说教的讲着,“因此才会有人说,为什么天才和疯子,往往最接近于真理。”
但很显然,郭大侠他们距离李开心所说的天才或是疯子还很遥远,就连其中最接近的邵旭峰,也把大半心思用在了担心女友的病情上面。由此李开心刚才的那番的话,就算不是对牛弹琴,但也显得有些多余。
一行人中,思维能像李开心这般具有诡异跳跃性的,除了并未出现的楼云霄外,再无他人。
李开心见他们还是不太了解,便给出了一个小小的提示,“还记得苗王寨中的那间祠堂吗?”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
李开心笑得有些轻描淡写,“连几个像样的牌位都找不到的祠堂,难道你们当真就没有怀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