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回到君年的住处时,楚墨只是拧着眉毛,没有多说话。虽然有点饿,但是她仍然没有吭声,开始轻车熟路的洗漱准备睡觉。
她仔细的感受了一下,没有了早上那股精粹的灵气,一切只能靠自己修炼了。她有种莫名的烦躁,对于外面敲门的声音也莫名的生气。
“什么事?”楚墨躺在床上,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敲门的只能是君年了。
“我能进来吗?”君年拧门没拧开,气就不打一处来。楚墨次从两人吵架完就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回了他的家还对他爱理不理!
难道他冤枉楚墨了?可是她明明就是felicity!这么耍着他有意思吗?
君年觉得楚墨就是自己的克星,无论在那个地方,都能把他玩的团团转。
“你有什么事?”楚墨把门打开一半,但是整个人杵在门口,摆明了不想让君年进去。
比楚墨高了一个头的君年此时竟是被她的气势镇住了,那些杀伐之气仿佛凝成实质,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这种气息,不过那还不是针对他。
“你...”君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楚墨。这个人完全不像自己所收到文件上面写的那么人畜无害。
“我要出去一下。”楚墨需要发泄,她不知道心里莫名的烦躁感是怎么来的,她也不知道君年已经被她的杀气逼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的楚墨无疑是危险的。
她急匆匆的出门,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在身上,还穿着拖鞋。只听得‘咚’一声,门关了。
君年怕她出事,当然,更怕她让别人出事,也急忙追了出去。
楚墨身体里躁动的气息无法缓解,她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词——走火入魔。
内心不可抑制的惶恐起来,她记得师傅就是因为走火入魔却又保持着一丝良知才自-杀而死。
她、她做不到这么残忍的事情!
楚墨没有坐电梯,她顺着漆黑的楼梯狂奔而下,如果这时有人,一定会看到她的双眼已经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跑了二十几楼下去,到了一楼正好看到一个背着黑色单肩包的男人从电梯里出来。她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同时心里的躁动也慢慢停下了。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和这个人身上有莫名的牵连,她忍不住去追这个人。
但是这个男人比她速度更快,一个闪身又进了电梯并迅速的关上了电梯的门。
“喂!”楚墨不太会用这种东西,她拍了很久的门没有丝毫动静。
“你在干什么?”君年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就看到楚墨还在疯狂的拍电梯。这时楚墨所有的气息都收敛了,但是君年不敢贸然靠近。
“君年,帮我找一个人,刚刚进了这里!”楚墨声音带着焦急,虚弱,她知道那个人一定对她很重要。
“我可以帮你去调这里的录像,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君年皱眉,他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楚墨身上有越来越多的谜底等着他去发掘。恰好,他也觉得生活太无趣了。
楚墨盯着君年看了良久,似乎在考虑君年这句话的可行性。君年摊着双手,挑了挑眉,他已经确定楚墨不是felicity了,所以他想玩这一次,“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楚墨点点头,她看着君年的动作,默默记下了打开这个神奇东西的方法。
已经过了午夜,无疑两人都没有睡意,君年给楚墨倒了一杯水,她已经赢得了君年的尊敬。
“刚刚发生什么了?”君年交叠着双手,靠在沙发上,双手垫于脑后。
“我刚刚看到一个人...”楚墨尝试着组织语言,“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对人产生这种感觉,我觉得他很吸引我...”
“所以你在我家里就感觉到了这个吸引你的人?”君年的嘴角越来越上扬,看出他对于楚墨这种解释的嗤之以鼻。
“请你相信我,也许真是你说的这样。”楚墨认真的看着君年,“我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了,但是我觉得这个人也许和我认识...”楚墨无疑是在撒谎,但是她绝对不能说自己来自异世,她有最基本的自我保护原则。来到这里这么多天她早就想好了自己的说辞,即使遇到原主人的父母也可以做这个解释。
“等等!”君年突然打断楚墨,直起身来,向前靠近,几乎要越过桌子的界限欺身靠向楚墨,他的眸子深得可怕,“你说你失忆了?”
楚墨被他看得眼里发虚,突然想起来她这个身体和君年的未婚妻长得一模一样,不会这么巧吧?楚墨掌心有些出汗,她不敢看君年的眼睛,视线瞟到别处,闷声道:“是...但是我、我不是你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