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询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相貌普普通通,笑起来很温驯,很容易与人来近距离。通常来讲,这种人也最是圆滑,极善于交际手段。
恭恭敬敬地将楚狂请进包间,李询又吩咐几个人弄了一些酒水过来,把楚大少伺候地舒舒服服。
而等这一切结束,场中角斗比赛已经开始,利刀大吼一声,双手握着一把巨型大刀向血残杀去。
血残虽然只是武者,但速度丝毫不比利刀慢,一个闪身轻轻松松躲过了利刀的攻击,随即两人厮杀在一起,你来我往,杀的难解难分。
基本上,利刀是压着血残打的,利刀的巨型大刀势大力沉,血残不敢硬接。可利刀也不敢大意,毕竟血残速度不比他慢,而且手中还拿着未曾出鞘的剑。
是的,血残没有出剑,他的剑自始至终藏在鞘内。
“藏剑”
楚狂坐在雅座内,喝着酒水,眼睛眯了起来,藏剑诀窍不在剑,而在藏,而藏的诀窍则在势
何为势
给敌人造成压迫、一击必杀便是势。
但显然,血残藏剑的功夫没有到家,两人打了这么久,血残没有出剑,但剑却藏不住了,藏不住的原因是因为他现在没有办法蕴势,他要不停地移动,躲避利刀的攻击。这样一来,他无法蕴势,他必须在缠斗中找到一击必杀的机会
真正的藏剑高手,在动的那一刹那,对手就应该死了
“看来,血残对自己的剑还不够自信,所以才迟迟不肯出剑。”
楚狂暗自摇头,兴趣索然,这样角斗比赛,在他眼中和小孩子打架没有两样,这不是实力的问题,这是眼界的问题。
楚狂自身经历过的战斗无数,成就剑道狂魔这样的威名,也是一步步杀过来的,哪一场战斗不必现在惊心动魄哪一场战斗不是以命相搏游走在死亡的边缘若不然,他凭什么能问剑天下,四顾茫然
直到最后,他才发现,最大的敌人依然是自己。
说起来,这些都是浅显的道理,但越是浅显的道理,越是深刻。只有亲身经历了,才能明白这些浅显道理中的深刻精髓。
“楚公子,你看他们谁会赢”
雅座内,李询亲自作陪。毕竟,在李询的眼中,楚狂是第一次光顾斗兽场,很有亲自作陪的必要,这是难得拉近彼此关系的机会。
李询才不会去管楚大少纨绔不纨绔,废物不废物,这不是该他关注的地方。
作为明羽皇朝五大世家的嫡传少主,这若没有拉拢价值的话,还有什么人值得拉拢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目前,楚狂还是楚家少主。
他李询只是斗兽场的高层管理人员,为的不过是一个利字,何须管其他
所以,对于楚狂的态度,李询拿捏的很好,恭敬,服务到位。
“血残会赢。”
楚狂依然很坚定他之前的想法,原因很简单,因为血残是以杀入道,而利刀只不过是一个狠字,看起来很凶狠罢了。
李询眉头轻轻蹙起,浅笑一声,表情拿捏的很到位,问道“楚公子,为何如此笃定从实力上来讲,血残只是武者,利刀则是武师,利刀稳压血残一头。从现在场中的形势看,事实也确实如此,血残被利刀压着打,虽然没有败象,但已经落了下风”
楚狂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解释。
李询也没有觉得尴尬,呵呵一笑道“来,楚公子,我敬你一杯,以后还请楚公子多多捧场”
楚狂举起酒杯与李询碰了一下,将酒水一饮而尽,突然问道“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们斗兽场,谁做主”
李询一愣,随即笑着答道“当然是场主啦不过场主他老人家现在不在落羽城,所以暂时由我做主。”
“怎么,楚公子对我们斗兽场有兴趣”顿了一下,李询笑着问道。
楚狂轻笑道“有点兴趣,只是不怎么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