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泡沫令大壮变成了另一番模样,他用白皙修长的手指从头顶,背部,四肢,肚子,尾巴依次有条不紊的清洗,时不时检查一下狗的状态,幸好大壮没有过多挣扎,他拍了一下发呆的赵清雅,“毛巾。”
“哦哦哦,马上,”她捧来毛巾,“我来我来。”
“你来,你怎么来,你看得见吗?”他一把夺过毛巾包住狗,“看不见还偏偏爱管闲事。”
她早已习惯他的说话方式,因而也不怎么生气,屋里开了暖气,大壮洗干净之后显得很兴奋,不时围着宽敞的客厅转圈儿,她抱着箱子坐到温庭远身边,“这里面有好多药,有消炎的,杀菌的,驱虫的,还有止泻的,全部都给大壮用上,哈哈,要不了几天它一定会变得很健康,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对,”他扭头看了一眼她手舞足蹈的样子,“照你这种方法,它很快就会变成一条死狗,狗死了什么病都不必医治了。”
“那你说怎么办嘛,”她嘟嘟嘴,“你不是说它有病吗?我怎么知道它患了什么病。”
他斜睨了她一眼,站起来抱着大壮往书房走去,赵清雅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走,一边走一边嚷,“你不要走,让我摸一摸大壮嘛。”
“不行,你现在不要碰狗,”他把狗放在书桌边,“一只很普通的黑白色蝴蝶犬而已,毛都掉光了。”
“好可怜喔。”她感叹,“你带它来书房干嘛。”
“检查啊,”他摘掉角落显微镜上的白布,一边调试镜距,“你去第二个柜子把载玻片拿出来。”
“你还会用显微镜喔!”她惊叹,“之前我说把我的梦想卖给你还说不要,简直天生就是做医生的人才嘛。”
“会用显微镜就一定要做医生吗?”他冷笑着反驳,“照你这么说,你天生就是做盲人按摩师的人才了?”
她讨了个没趣,只好闭嘴不再言语。
他用器具刮了一下大壮身上的皮肤,然后加入少许甘油做成标本,放在显微镜之下,看了一下,然后打开笔记本,搜了几个单词,抬头对赵清雅说,“好像是蠕形螨。”
“蠕形螨?”她呆呆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念过兽医。”
“我看了下标本状态,然后输入关键词查出来的,”他拍拍手,摘下橡胶手套,“现在知道了病因就可以对症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