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头皆起怒火,既是因为ls龌龊的小动作,又是因为cus忽视警告的自负,更是因为……
这样一来,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已经失去了公平性,不管是谁最后拿到冠军,这个奖杯终究会成为一个笑话。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更甚者,这已经侵犯到了其它队伍的利益。
这也让游戏一开始便选择避战的trb和unique成为了两个笑话。
一场毫无公平性可言的赛事,避战成功打赢了又有何用?
温楚一和宿继九几乎是在同时下的决定。
去他妈的策略避战,去他妈的游戏规则,从现在开始,他们的目标已经从夺冠变成了杀戮。
他们俩谁都不愿意去拿这个冠军,倒不如多杀几个人,拿个kda奖杯。
于是不管观众还是解说便发现,自从cus被淘汰后,trb和unique的行进目标似乎完全没了规划,只要路上看到了人,哪怕不在毒圈内,也要拿过人头才肯离开。
只是错打错着,在姜念用awm一枪爆头ls最后一人后,决赛圈里,trb和刚刚淘汰掉dfs的unique,还是相遇了。
两分钟后,随着awm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trb吃到bo8的第一个鸡。
途休息时间,温楚一寒着一张脸领着几个小朋友回到休息室,立马朝卫晗问,“ls和dfs的小动作录屏了吗?”
卫晗点头,“虽然演得不错,但和昨天的录音加起来,事情的真相一目了然。”
“好,”温楚一脸色稍霁,“你现在去把证据交到主办方手里。”
“现在?”卫晗蹙眉,“场休息只有15分钟。”
“就现在,”温楚一脸色不变,“这场比赛必须马上叫停。”
“嗯,”另一侧的unique休息室内,同样冷着一张脸的宿继九对着教练说出同样的话,“这场比赛,必须马上叫停。”
第79章
温楚一的脾气卫晗是清楚的,当即也没有多说,捏着手机便跑了出去,嘴上还忍不住嘟囔几句。
这孙子,尽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这麻烦,卫晗接得很畅就是了。
这么一闹,ls作弊的事情也瞒不住wind和0809了,姜念索性将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们。
让人欣慰的是,尽管trb在第一把就拿下了全场最高分,几个小朋友的是非观还是挺正的,完全没有感到丝毫惋惜,只剩下震惊和对ls的鄙夷。
一支老牌欧洲强队尚且如此,这比赛要是真打下去,他们某种意义上当了帮凶不说,甚至恐有坐收渔翁之利之嫌。
更别谈在此之前,wind对始作俑者deak还存着些敬仰。
毕竟是老选手唯一一个身兼队长和教练之人,deak的个人实力和团队把控方面一直是wind学习的对象,就连温楚一,在担任队长的同时也无法兼顾教练一职。
他想不通,ls为什么会在刚出头的一支队伍上下这么大的功夫,如果ls尽全力且发挥正常,cus再强也只是势均力敌而已,两队胜负还未可知。
姜念看出小胖子情绪不对,拍了拍他的肩,“怎么?偶像幻灭打击很大?”
“我就是想不通,”wind摇摇头,眉眼透出一丝沮丧,“deak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吗?为什么要在赛场上作弊?这对ls来说风险更大不是么?”
温楚一闻言脸上出现抹冷笑。
deak在众多职业选手也是排得上名号的老选手,他当然相信自己的实力,但不会有人喜欢未知的威胁。
trb有他,deak对他也有一定了解,且a组赛就算trb表现好,也只是拿了个前三而已,这才没有引起ls的注意,侥幸逃过一劫。
但cus就不一样了,在cus以碾压之姿打败unique和dfs之后,就已经给整场比赛带来极大的变数,甚至在没有和ls交过手的情况下,就已经给了deak足够多的压力。
谁都想赢,但ls的做法却是最令人不齿的一种。
与此同时,unique的休息室内也正发生着同样的对话。
经理瞪大眼睛看着宿继九,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就算ls真的存在作弊行为,光是一场比赛能证明什么?你想用这一点举报ls成功,根本是痴心妄想!”
“不用说了,”宿继九神色不变,眼底却氤氲着丝冷意,“至少这场比赛,我绝不会再和ls同台,如果待会儿ls出现在台上,我会退出,有他没我。”
“退出?”经理被宿继九一番说辞扰得不胜其烦,胡乱地揉了揉头发,“这是你说退出就退出的吗?!官方现在肯定不会对ls下手,毕竟才刚打完一场,他们难道就不需要时间搜集证据?你好好打完这场比赛会死?”
“再说了,”他顿了顿,眼神瞥向旁边几个从刚刚就默不作声的队员,“你如果退出了,你的队员怎么办?你到底要我重复多少次,不要因为你个人的任性影响到团队!你们刚刚在国输了场比赛,现在退赛,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宿继九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已经失去了公平性,让他装作没事发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虽然这样做不仅会让他受到粉丝的抨击,整个团队也会因为这个不成熟的决定遭殃,但他没办法违背自己的本心。
电竞精神几个字说来轻巧,却是这个行业从开始到现在无数职业人的汗水和心血构筑的长城。
老鸡似有所感,抢在宿继九前面便开口表态,“我同意队长的做法。”
“我也同意。”其它两名队员异口同声道。
带着框架眼镜的经理一手甩掉了手里的签名簿,忍无可忍朝几人吼,“我看你们是想造反!这是你们能决定的事吗?!你们是不是把进队时的一纸合约都忘干净了?”
几人同时沉默,他们的确忘得差不多了。
不料宿继九却轻笑一声,神情话语说不出的从容,“你们该上场上场,反正我是不上场了。”
说罢,他斜眼看向经理,“这样算我一个人违约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