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渊的话,不过是点明了上京城里,水韵斋对于秦王上位的看法。秦王比起定王来,对水韵斋可是远了不少。
朱宸听得此话后,是笑道:“哦,我怎么听得,那水韵斋可有天命凤凰,这是引得定王当初都是心神荡漾。”朱宸这话,自然不光是因为朱紫烟,更是因为水韵斋的某些做法,可能真得罪了人。
若不然,上京城内,不会有水韵斋的一些传言。
“哼,管什么天命凤凰,若真有,那也必然是父皇的囊中之物……”青渊笑着回了此话道。说这话时,朱宸可不会错过了表渊眼中,闪过的冷光。
青渊如此讲,也不过是实情。毕竟,若真有天命凤凰,不嫁给了天子,那还想寻个何人?这让人推测起来,不是谋反之心,还能为何?
所以,在朱宸听得青渊这话后,不知道为何,脑中就是把朱紫烟与秦王,不,是现在的新皇帝凑了一堆。
话说,朱宸想了想,这新皇帝的年纪,好像当朱紫烟的爹,都是绰绰有余了。再是暗着这时代的成婚早,普通人命并不长来看。这新皇帝的长孙,比朱紫烟也就小那么两岁了。嗯,不能说当爹,当爷爷也使得了。
一个二八年华,一个垂垂老矣,实在是一支梨花压海棠啊。
朱宸这般想,可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倒是青渊在吐了此话后,思绪同样是回了他见父皇时的场景来。
当时,在皇宫之中,新皇帝的表情,只能算得志得意满。当然,这一位新登基的皇帝,那就是志得意满,也是应当的。毕竟,他赢了,已然成为了天子。
可新皇帝高兴了,水韵斋却未必是高兴了。
水韵斋内,朱紫烟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她的凤凰命格一事,可谓是挂在了水韵斋头上的一把利剑。至少,新皇那边,已经是对水韵斋透了话,要求娶朱紫烟为贵妃一事。
贵妃,贵妃再好,依然不是国母,不是皇后。
朱紫烟对于嫁给一个跟她爷爷差不多年纪的老头子,当了小妾,朱紫烟若说甘心,那就成了怪事。毕竟,她在水韵斋这些年里,何处不是让翩翩公子与王孙们捧了手心里。
偏偏这一回,开口之人是帝王,水韵斋内部里,现在也是在商量着朱紫烟的盘算。毕竟,一个女子,再是重要,也重要不过一个门派的传承。说到底,朱紫烟也是水韵斋相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朱紫烟的不顺利,初照月自然是清楚的。当然,这中间少不了她的手笔。
在初照月看来,朱紫烟若是嫁给了新皇帝,那么,她若是想嫁给了青渊这一位师兄,也便不是什么难事了。毕竟,朱紫烟的命格特殊,初照月可是比不得的。
初照月能出手,自然是因为她的背后,有亲姐姐初照凰在。若不然,她还未必真能一出手,就打到了要处。
说到底,还还得实力,初照月的实力是小,可初照凰在水韵斋的影响,却不是一个区区朱紫烟能比得的。
毕竟,朱紫烟在朱韵斋看来,是一颗重要的棋子,可棋子依然是棋子。而初照凰,却是水韵斋内定的传人。
这不,就是地位的差异了。
那等凡人的富贵,水韵斋在意,那是为了门派计较。可再是计较,在水韵斋看来,在凡世间的投资,也比得门派本身的根基重要。
有人的地方,有江湖,门派之间,何尝不是有利益之争呢。
青仪禅师,最近就是在思考,她是不是应该取舍之间,做出了决定来。
青仪禅师真做了决定的时间,不会太长的。毕竟,这等大事,总要速断速决,不可拖拉。这不,青仪禅师就是招了弟子朱紫烟。
“紫烟,上京城天子求取你之事,你可听说了?”
青仪禅师一问话,朱紫烟忙是回道:“弟子有些耳闻,只是一直专心于攻行法术,未曾太在意。”至于是不是真在意,还是真没在意,那就得朱紫烟自己清楚了。
青仪禅师听得朱紫烟的话,却是沉吟了一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