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住口!”纱利雅的双手无助地在空中摇晃,双眼空洞,似乎在刹那间,她的生命力都在流逝。
越是看见她这个样子,伊尔莎却是笑得愈发开心,宛如魔咒般带着蛊惑的声音缓缓响起:“真是美丽啊,这销、魂蚀、骨的身子,可是大尊亲自调、养而成。大尊身边的女人可是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可是来自回纥的纱利雅公主却是将大尊留着了自己的床、上五个月,五个月之后,大尊将纱利雅送到了极乐之地,作为犒赏大明尊教的有功之人。让我想想,会有几个呢?或许,纱利雅,拥有的男、人连你自己也数不清了。古利,你看看,就是这个女人诱、惑了自己的哥哥,却在这里用单、纯无辜的眼神来看你……古利,这是妖女,不是你心爱的妹妹。对,就是这样,拿起你手中的匕首,刺入那个胸膛,鲜血是红色的。嗯,就是这样……”
在伊尔莎带着蛊惑的声音下,古利的眼中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柔情,渐渐被凶残和暴戾所代替,只见他拿起匕首,高高举起。而纱利雅只是愣愣看着他,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神色。
“用匕首刺入她的胸膛……鲜血的味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喜欢的……”
“呲”!变故也在这一刻发生,阿勒突然暴起,双掌却是陡然袭向伊尔莎,伊尔莎面色一变,就在此时,原本安静守在另外一旁的少年,也同时暴起击向伊尔莎。伊尔莎身体瞬时向后,原本受到她蛊惑的古利瞬间恢复清醒,纱利雅脸上的神情也在刹那间转为一片狠戾,四人纷纷向伊尔莎攻击而去。伊尔莎刚一动手,却如同触动了什么机关,床、上顿时出现铁扣,却是将她死死扣在了床上,她回身一转,用尽全力踢飞了阿勒,阿勒顿时倒在地上,在被围攻的时刻,古利一掌拍击在伊尔莎华盖穴位置,只是这一下,伊尔莎只觉得整个真气都乱传起来,古利见一击得手,伊尔莎却是反手双掌齐出,缎带带着排山倒海之力将纱利雅和古利纷纷扫出十步之外,随则伊尔莎受伤,古利和纱利雅却是无论如何再也近不得她的身。伊尔莎咳了两声,有血丝从她嘴角流出:“好,好,好得很!真不愧是在本宫身边教养长大的孩子,这狠劲和韧劲,都随了本宫。从一开始什么兄妹情深,却俨然是你们的计谋。”
纱利雅“咯咯”地笑出声,只是这样一转,原本的可怜楚楚却已经转化为魅惑:“这一切都要感谢可敦才是。这个计谋在我们在五年前就定下了,我们知道可敦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可是你又贪恋王兄,所以,我和王兄自然上演了一幕‘兄妹情深’的戏码,然后你果然上当,将我送上昆仑。说到这里,若不是在昆仑,若不是我忍辱负重,委、身于昆仑山的男、人们,我也不会学到如今的功法,说起来这双、修的秘法还是您教给我的。在得知您的秘密之后,当你沉浸在身、体的愉悦中时,王兄也在寻找你的脉门呢?”
伊尔莎点点头,有些惊讶,只是,很快,她就冷笑起来:“算是有心机,你们小小年龄就有这种魄力,为了扳倒我,倒是不惜一切代价。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你这背后的人——好了,你便出来吧。十七年了吧,我们足足有十七年没见了,见到故人便不要藏头露尾的行迹了。”
边不负手心中全是汗渍,祝玉妍反握住他,祝玉妍觉得心跳得厉害——有什么秘密便是要在这个时候揭露了么!
进来的女子身着黑衣,赫然便是他们在大漠中遇上过的善母。
伊尔莎冷笑一声:“怎么?就你一个人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的藏头露尾,怎么,不敢在我面前露出真容么?”
善母走动的时候,仿若周围都静止了一般,只是死一般的沉静,如同她给人的感觉一般,她冰蓝色的眼眸中亦是一片平静,只是,当她走进来的时候,纱利雅眼睛一亮,立时对着善母行了跪拜之礼,面目之中具是虔诚:“善母,您让属下所做的事,属下已经完成了。”
在大明尊教当中,大尊和善母的地位犹如神佛。
而此时的善母,也宛如神佛一般寂默。她越是这般,伊尔莎却是笑得越发讽刺,伊尔莎的嘴角还淌着鲜血,这让她的整个面目都变得狰狞起来。
善母轻轻叹息一声,这叹息仿若是从她发出,又仿佛从四面八方出来,只是这声叹息,依然暗含了高深的内息,原本倒在地上的两个重伤的少年立即口吐鲜血,抽搐了几下,便气绝而亡。
“善母,善母,当真是行善圣母,便是一出声就夺走人的魂魄。”
善母悲悯地看着伊尔莎,用一种俯瞰众生的怜悯一般:““汝等当知,即此世界未立以前,净风、善母二光明使入于暗黑无明境界……”
“嗤”一声,伊尔莎冷哼道:“不要每次都必颂这词,我的灵魂早已堕入地狱,是大明尊的光辉无法普及的地方。”
“你便是如此深恨我么?恨到要毁掉回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