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的踹开了房间大门,又反手用力甩上。巨大的声响让年微微迷糊的神志清醒了几秒钟,她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傻乎乎的问:“卡尔?你怎么在这儿?刚刚打雷了吗?”
卡尔凑到她耳边,声音蛊惑的引诱道:“药师是谁?”怪腔怪调的汉语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卡尔紧盯着年微微的表情,又用英语再问了一遍。
“药师……爱人……”
年微微神志不清的吐露出最真实的情感,又哭又笑的像只猴子紧紧攀附在卡尔身上。她的扭动让两个人一起跌倒,落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
卡尔护着年微微防止她受伤,自己却在跌落过程中磕到了桌子角,倒在地上晕了一秒,随即又睁开眼,表情茫然的快速扫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以及趴在他怀里,作势要吻上来的女人。
‘卡尔’动作敏捷的推开女人,闪到一边,正待跳窗而出时目光定格一般落在了画架上的两幅油画上,这一迟疑让浑身酒气的女人又缠了上来。
年微微锲而不舍的扑向身边的人,双手抓住他的领子,唯恐他再次跑掉,绵软的声音满是哀伤,“药师,你不要我了吗……呜呜,我想回家……我要找药师……”
‘卡尔’闻言浑身一颤,神情复杂的看了年微微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微微?”
年微微轻轻‘嗯’了一声,再次踮起脚尖扑了上去。
这次‘卡尔’没有再闪开,而是稳稳地搂着她的腰,低头迎了上去,温柔缱绻的小心描摹着她的唇形……
这一晚,年微微迷迷糊糊间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昔日的爱人,而同样得偿所愿的还有另一个房间里的露丝。
露丝听了吉姆的话以后从甲板上把衣衫不整的萝丝带回房间,守了她一整夜,态度不冷不热,却是反常的没有像以往那样训斥萝丝并且禁止她和杰克这种不三不四人来往。
萝丝巴不得逃离露丝和卡尔的管教,哪还有心思细想露丝的反常,她脑子里都是杰克英勇相救的身影,竟是半点没有过问卡尔的去向。
看着萝丝神游天外一脸梦幻的表情,露丝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嘲笑萝丝的不知所谓。
第二天早上七点,年微微醒了过来,很快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宿醉之后头痛欲裂是常态,但不应该那个地方也隐隐作痛啊。
这种感觉她经历过多次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年微微黑着脸,默默回想起昨晚上的记忆。万幸她还没有喝断片,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深深印在脑海里,想忘掉都难。
事实上就算她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因为罪魁祸首就躺在她身边,两个人赤果果的躺在同一张床上交颈而眠。
年微微又气又恼,随手捞过床头柜上的烛台砸下去。
烛台砸到半空,一只有力的大掌紧紧抓住年微微的胳膊,‘卡尔’凌厉的目光射向袭击者,看清楚年微微的模样后眉眼柔和了下来,语气温柔的说道:“小心伤了你自己。乖,把它放下来。”
年微微心下觉得怪异,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卡尔现在的态度和说话方式简直和她认识的判若两人,难道就因为两人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所以他的态度也跟着变了?
年微微没有忘记他俩现在的尴尬处境,松手放任烛台自由落体,最好是砸死这个混蛋。然后扯过被子裹起来挪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侧过头冷声道:“你走吧,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最好不要让露丝和萝丝知道。”
‘卡尔’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遮住重要部位,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爱人,无奈的说了一句:“微微,你还没有认出我是谁吗?”
年微微霍然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脸上挂着熟悉的宠溺笑容的男人,大胆的猜测道:“药师?”
‘卡尔’点了点头,长臂一伸把年微微连人带被子捞进了怀里,温柔地刮了下她的鼻尖,然后心满意足的说:“是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年微微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生怕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她飞快的反手搂着黄药师的脖子,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喜极而泣的叫着他的名字。
黄药师静静搂着她,轻轻安抚,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良久,两个人缓和了下情绪。年微微忍不住问道:“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