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怒目横眉,乌邪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出家人身无长物,着实不知该送你什么。”
君非妾哼了一声,紧盯着他道:“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送不送。”
这边厢正讨论嫁妆问题,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
两人皆皆扭头,向院门口方向望去,没过一会儿,就瞧见一个体形丰满的女人,揪住悟非的后领,拎小鸡似的拎着走了进来。
悟非一面挣扎,一面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我师傅不会原谅你的……放开我嗷嗷……佛祖也不会原谅你的……”
怎奈何那女人虎背熊腰,力大如牛,任他怎样使劲,都无法挣脱。
“大师,你教的好徒弟!”那女人说话阴阳怪气,上得前来,傲娇的仰起下颌,露出肥肉层叠,抬起粗壮手臂,将小光头往乌邪脚边一丢。
乌邪忙矮下身,伸手托住他的后背,将悟非扶起,蹙了眉头望着那胖女人道:“施主,不知小徒做错了什么,惹得你如此?”
“大师,你这个小徒弟,色胆包天,也不怕是在佛祖眼皮子底下,竟然目不转睛盯着我胸口流口水……”胖女人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唾液乱飞。
乌邪:“……”
君非妾没能忍住,“噗!”
看样子,是她给悟非的那本小册子起了作用,小光头色心大动啊。
乌邪冷了脸,盯着悟非道:“你自己说。”
悟非泪眼汪汪,两只小胖手捂着大脑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只是想吃肉而已,那女人浑身肥膘,一进寺里就吸引了他的目光,尤其是胸腹部。肉在晃,肉在抖,肉在对他笑,肉在对他深情呼唤,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胖女人挥舞着丝帕,故作万种风情,娇笑道:“小和尚年纪这么小,没人教他,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大师,你说是不是?”
脸色有些难看,乌邪声音发冷,“施主也说悟非年纪小,想必此事定有误会。”
“误会?我走到哪他跟到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口水都快淹掉整个大雄宝殿,还说这是误会?!大师,我看是你动了凡心,所以派小徒弟来接近我吧?”胖女人一步一扭,来到乌邪跟前,伸出肥硕的食指,极其风骚的往他胸口一戳。
乌邪闪身避开,目光清冷,“悟非犯错,贫僧自会罚他,但那些没有根据的话,施主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悟非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嘛?”胖女人目光炙热,盯着乌邪由上至下,舔了舔厚唇道:“大师,我知道你喜欢我很久了……”
乌邪愠怒,“一派胡言!”
君非妾蹲在那儿,下巴都要惊掉了,这位大姐真乃神人也,她整天在无为居瞎闹,乌邪都表现的云淡风轻,今儿居然怒了,怒了啊!
“我哪有胡言,每次来相国寺,大师你都格外关注我,还说不是对我有意?大师你为何不承认呢?害羞吗?”
“施主想太多了!”
“唉哟!大师你生气的样子真迷人,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胖女人双手捧心,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乌邪的手臂,“大师,你就从了我吧!”
乌邪眸中燃起怒意,猛地推开了她,“施主请自重!”
“哈哈哈哈哈……”君非妾蹲在旁边看戏,那叫一个欢乐。和尚是怎么招惹到了这样一个极品啊!
乌邪狠狠瞪了她一眼。rjkz。
听到笑声,胖女人回头一瞧,不得了,两只小肉眼唰唰的亮了,“哟,这位小哥,长得真好,娶妻没啊?”
“没呢,正犯愁,这不找大师开解来了嘛。”君非妾悠然起身,双手负于身后,一副的倜傥不羁,“这位美丽的姑娘,我能请你吃一顿饭吗?”
胖女人芳心大乱,瞬间将乌邪和尚抛诸脑后,跑过去道:“能吃红烧蹄髈吗?”
君非妾极其绅士的道:“吃什么自然由美人说了算啊。”
目光不着痕迹的瞟向她裙子都遮不住的粗腿……这不就是蹄髈吗?啊咧咧,相煎何太急啊姑娘。
“小哥你人真好!”
君非妾弯腰,展臂,“姑娘,请!”
胖女人娇羞了,迈着小碎步走在前头,君非妾扭头望着乌邪,一脸耻笑。
乌邪脸黑了。
下山路上,耐着性子听胖女人叽歪,以及各种问题,到了山脚,一记手刀劈过去,任其姿态不雅的倒在路边。
三月二十五,傍晚时分,城池送来一封信。
谁会给她写信?君非妾有点奇怪,展开一看,只见字迹歪歪扭扭,愣了愣,瞧见落款是微生子期,不由乐了。
十四爷竟然学会了写字,虽难看了点,好歹还能认,想来定是他那个骚包弟弟教的。信上内容,是邀她明日去划船。
后天就是婚礼了,明儿出去松快松快也不错,省得看着府里每个人都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闷得慌。
三月二十六,暖阳,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