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算是明白过来,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见到他好的。m.。
说起来,他跟郑大风并没有利益上的直接冲突,但他搞的项目,抢了郑大风搞的项目的风头,郑大风不爽,就故意刁难了。
有的时候不是自己惹了麻烦,而是麻烦会过来加到自己的身上,对此王伦倒不会大发雷霆,但还是对郑大风说了一针见血的话。
立即,郑大风就嚷嚷上了:“我怎么就见不着你的好了?王老板,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陈若兰不高兴道:“是不是这样,郑村长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哼,总之你们搞你们的果树栽种项目好了,跟我无关,只要不影响我家族的祖坟就行。”
郑大风脸色垮着,冷冷说道。
“你要是这样做的话,那我也没必要让着你,那二十万的项目补助我拿了,同时还会从你这儿讨回公道。”
王伦不想再跟郑大风商谈了,对方油盐不进。
郑大风眼睛一瞥王伦:“看样子你是要找上面的人来给我施加压力了?我知道王老板有关系,但你做也是白做。”
他更加不爽王伦了。
瞧瞧吧,刚才王伦还在说不要那二十万补助资金,现在却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王伦说将项目补助资金让给他,完全是骗鬼的话。
他就是要用祖坟风水问题的事,拖着王伦这边,等他这边拿到了项目补助资金后,再让王伦的果树栽种项目开工。
主意打定,他背负着双手,迈着外八字步走开了。
“这种人是怎么当上村支书的!”陈若兰气恼了。
王伦也有些来火,往外面走去,边说道:“现在我们回去吧,找人来敲打敲打他好了。”
两人离开后,立即就有人报告了郑大风。
跟郑大风在一起的,除了村里的妇女主任、村官外,还有郑家本家的一位堂哥。
这堂哥郑有财是做生意的,脑子活泛,见多识广,支开其他人后,跟郑大风说道:“老弟,你怎么没跟我说祖坟风水的事?”
他半个小时前才开车回了光明村,在村部坐了一会,等郑大风跟王伦去了会议室时,他才从妇女主任那了解了情况。
现在,他坐不住了。
“这种事我能搞定。”郑大风说道。
只要认定印山村的山如果开垦会影响他家族祖坟的风水,谁都拿他没辙。
“你搞不定的,”郑有财焦急道,“你还是低估了王伦的影响力啊。”
郑大风抬头,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就算他找了镇长帮忙,可别忘了我也是一村之长,我坚持祖坟风水的问题不松口,镇长也只能两头都劝,还真的会强行命令我啊。”
郑有财摇了摇头:“这么说就太小瞧王伦了,他如果让县里的人出面呢?”
“不能吧?”郑大风瞪大了眼睛,“他的生意是做的大,听说蔬菜都卖给县城里的大酒店了,可他搞的项目都是靠上面的补助,别看规模大,但纯粹就是套取补助而已,真有能耐有关系,早就去县里当官吃国家粮去了,还用得着留在印山村当农民?”
他只听说王伦在印山村搞了几个农业项目,搞的风风火火,但并没有详细去了解过。
“哎,你还是不了解他,这就像灯下黑一样,离得越近,反而越不容易看清楚事情的真相。”郑有财叹气道。
“堂哥,怎么回事?我听不明白了。”郑大风听得是一脸的雾水,迷茫不解。
郑有财很清楚,堂弟郑大风严重低估了王伦的能量。
这不算多离谱的事,毕竟印山村跟光明村隔着山,联系并不频繁,加上王伦低调,而且王伦在村里所做的事也才刚开一个头,在十里八乡的范围内,影响力还没扩散出去。
但是,十里八乡的人却并不知道,王伦在村里搞这些项目时,早就在外面建立了赫赫名声了。
他正是因为常年在外做生意,县城、市里、省城经常来回的跑,不像偏安一隅的村民,信息来源要比村长乃至村长郑大风多得多。
他可是听说过,就连谭城的大富豪江雄风,现在都要尊称王伦为“王大师”,他从朋友那儿听到过的一件事是,江雄风参加的一个酒局上,有人酒喝多了说了一句王伦的坏话,江雄风立即不悦,用水泼醒了那人,还直说这样做是为那人好,否则消息传出去,让同行知道那人对王伦不敬,同行们会自觉跟那人撇清关系。
这事是真的,让他很吃惊,惊讶于王伦的影响力。
自始至终,王伦都没出面,但江雄风这一级别的大人物,都需要自发地维护王伦的名声,不容人随便抹黑王伦,可见王伦在江雄风这样的大人物心中,地位是何其的高。
说句不好听的,堂弟郑大风因为嫉妒,故意去刁难王伦,这是很蠢的行为。
他便把江雄风的这件事,说给了郑大风听。
郑大风立即坐不住了。他可以不信王伦,但没理由不信他的这个堂哥。
“这可怎么办,连江雄风都对他毕恭毕敬,他如果托江雄风给县长打声招呼,县长也得专门处理这事吧,那还不得将我的官帽子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