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忆情沉沉而睡,她精致的小脸泛着透明的苍白,给人以病弱的柔美之感,平添几分娇色。
杰尔起身,他绿油油的眸子在鹰钩鼻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阴森,“小妞难得请求我一件事情,若我做不好实在有损我的英明,我现在找秦臻那老货去,你们别跟我抢,寻其它人玩去吧。”
“哥,你小心点。”季军担心的道,“这里不比国外,我们的根基不深,你教训了秦臻就算了,别和颜家对上。”
杰尔在国外可以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中国,他行动起来没那么便利。
“放心,我暂时还没有对付颜家的打算,但前提是别有不长眼的人招惹我。”杰尔笑意不达眼底,他望着床上女人苍白的面孔,内心有狂躁的情绪欲穿胸而出,若不找人发泄,他怕会把自己憋死。
杰尔走了, 梁正宇视线扫过李笙肖无色的棱角俊颜,道,“李少,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回国,也不想清楚你和文忆情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文忆情是冷少的女人,他们很快就会跨入婚姻的殿堂,我希望你不是那个破坏别人姻缘的恶人,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闻言,李笙肖抬头,微红的眸子中盛满哀痛,他轻轻一笑,带给人无限忧伤,“我和小情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评判,那些话,还是留着劝你自己吧。”说完,他对着管家招手,轻轻吩咐了什么,管家微微皱眉,然后点头走开了。
梁正宇神色一凌,与他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在他仿若洞彻一切的目光中缓和了神情,不再隐藏自己的情感,苦笑一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李少,我知道你喜欢忆情,我也喜欢,甚至一度还想拼尽一切从冷少的手中把她夺过来。”
“你敢跟冷少对上?”李笙肖微微吃惊,随即恍悟的淡笑,“小情的确有让人争夺的资本,只是她很傻很纯,爱的很真,恐怕她的心里根本容不下第二个男人的存在。”
就如同当初,她被冷凌风弄得伤痕累累也毫不死心,病重之下也不忘赶到订婚现场一样。蓝魅儿的侮辱,众人的鄙视和冷少的冷酷无情都没能让她心冷,她甘愿如同飞蛾扑进冷凌风燃气的爱火中。
“我知道夺不过来,所以我只是想想。”梁正宇痴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唇上,心脏不受控制的急剧跳动,“世上有一种爱,叫成全。如果忆情觉得和冷少在一起是幸福的,而冷少也对他忠诚、爱护,我想,我可以试着……放手!”
最后两字吐出,仿佛释放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盯着她的脸,冷声道,“但如果冷少对不起她,哪怕刀山火海,我一定带她走!”
一直淡然自若的季军挑眉,他从来不知道梁正宇这样的花花公子居然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超乎他的想象。
“李少,你曾经出现在冷少的订婚宴上,但当她面对屈辱的时候,你没能力带走她,所以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只要冷少背叛,忆情这辈子只能成为我的女人!”
当初没能带走文忆情,让她伤心伤身,并失去了孩子,是李笙肖一生中最痛的事情,此时被人提起,温润的他也有了滔天的火气。
“你太狂妄了!”李笙肖双眸骤寒,有慑人的厉色闪现,“就算发生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我和小情是青梅竹马,是你能够比的?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是小情最讨厌的类型!”
梁正宇被人红果果的打击了,他也发怒,“李少,你别欺人太甚,虽然我没你有钱有势,但我对忆情的爱不比你少,你敢为她去死吗?我敢!”
李笙肖笑了,仿若芳华绝代的妖孽,魅惑丛生,让身为男人的梁正宇都怔了一下。
他点了下曾经为文忆情挡枪的位置,一字一句道,“这里,有枪子穿过,是我心甘情愿为小情挡的,你做过什么?凭什么说爱,就凭你对她的一份欲·念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我只是为了肉欲?”梁正宇怒,手指快速的点在身上几个位置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的伤疤,全是因为忆情留下来的!在我还没有对忆情产生浓厚情感的时候为她已经愿意为她舍生忘死,你一个什么狗屁的青梅竹马才做到这些,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显摆!”
季军望着两个如同斗鸡一样急眼的男人,抚额无奈的笑了,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按捺住了自己的心,不然,今天他们两人的对决中应该会再多上一个人吧。
“咳咳,两位。”季军手握在唇边,轻咳一声,提醒道,“你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冷少似乎并没有背叛文忆情吧?现在讨论她的归属问题是不是太早?要不,等哪天冷少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的时候再说?”
一连三个问句,仿若大冬天从头泼了一盆冰水,把两人浇了个透心的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李笙肖递给梁正宇一杯水,微笑道,“别的不说,谢谢你救了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