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这人,不是刘元达,又是谁?
他被何弃疗打的脸上已经肿了起来,看着唐丽莎说:“唐教授,我是奉命来的,怎么一来就打我啊!”
何嘉莉不甘示弱,她也看出这个虚胖的刘元达大概是跟唐丽莎认识,她指着刘元达说:“他刚才用言语骚扰我!说要不要当他妹妹!还说要不要到他那里去坐坐!呸,我有哥哥了!”
唐丽莎用鄙视的眼睛瞥了一眼被打的刘元达,说:“怎么,刘主任,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办公室,想让哪个女生当你妹妹,就能当你妹妹。”
何弃疗一听,卷起了袖子:“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惯犯!”
“何弃疗别打了,他是民俗研究所的人。”唐丽莎制止了何弃疗。
“民俗研究所还有这种人!”何弃疗翻了一个白眼儿。
刘元达很尴尬,捂着脸,说:“那个,唐教授,你们认识啊……”
“当然认识,何弃疗是我学弟。”唐丽莎拉下了脸。
刘元达看这窝囊气只能自己受着了,只得点头哈腰。
“刘元达你去找地方住吧,随时待命。”
唐丽莎下了命令,刘元达就点头哈腰的准备撤退了,此时,少数民族打扮的几个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些四川特产,有说有笑,原来他们刚才是去买特产去了。
这不是刘元达带的兵吗?
那些少数民族兄弟?
刘元达捂着脸,任凭那些少数民族兄弟怎么问,都不吭声。
饭馆老板忍着笑,端上了饭菜。
唐丽莎坐在我们这个桌子上,对何弃疗耳语道:“以后你注意一点,看到他手下的那五个少数民族男子了吗?都是黑苗。”
“黑苗?”何弃疗的脸上也是震惊。
苗族善于用蛊,黑苗尤其就是蛊术中的专家。
梁兴扬撩撩头发,凑过来问唐丽莎:“这人有非礼的前科?”
唐丽莎翻了一个白眼儿,说:“沾染了一身官气,到现在还是一个党政办主任,可官场上的臭毛病,可是学会了不少。”
听到这里,我也明白了,哦,呵呵。
何嘉莉跟老板要了一碗豌杂面,她吸吸溜溜的吃着,偶尔抬头望一下门口,嘟囔着:“沈灯怎么还不回来呢?”
大概没有人告诉她沈灯失踪的事。
她还不知道吧。
唐丽莎赶紧打断了何嘉莉的话,道:“现在,刘元达也到了。我们休整一下,明天就出发。”
“出发,去哪里?”何嘉莉支楞起耳朵道。
“当然是去……”何弃疗压低声音:“武侯墓。”
“真的?”何嘉莉既好奇又兴奋。
“你不能去。”
唐丽莎的一句话把何嘉莉的热情兜头浇灭了。
“为什么啊!”何嘉莉叫出来了。
她两只眼睛却看向我,道:“那么九姐姐呢?”
“她当然得去,她不去,沈……”
何弃疗的声音停顿了,呵呵的笑了一声,说:“你九姐姐懂点风水,所以啊,得带她去。”
“哦,呵呵。”何嘉莉铁定是不高兴了,用呵呵表示自己心里的不快。
吃完饭,何弃疗把我拉到僻静的地方,问道:“沈灯还是没有联系你?”
“没有。”我摇摇头。
“哎呀!“何弃疗又难过又心焦,一双眼睛里的情绪相当复杂。
“等等,何弃疗!”
何弃疗刚要转身,我不由自主叫了他一声,带着期望肯定的心情看着他,道:“沈灯是不会抛弃我们的,对吗?”
何弃疗欲言又止,他的手掌紧紧的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最后挤出一句:“也许吧。”
也许吧。
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人确定永远不离开就好了不是吗?
可是,谁又能保证呢?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以前,我都是这样,等待着那也许会凭空出现的风南起的电话或短信,而现在,我握着手机,在等沈灯的消息。
但是直到半夜十二点,手机依旧没有动静,让我一度怀疑手机是不是欠费。
终于,就在我翻了个身,准备闭上酸涩的眼睛入睡的时候,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