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三哥就在院里吟诗浅唱、鬼哭狼嚎地扰人清梦,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估计是冻坏了。
瑾瑜这一夜翻天覆地地在想她和清的事没怎么睡好,这才一睡着就被吵醒,见时候差不多也是该起床蒸包子、开铺子了。
清则是一夜好眠,被吵醒也没生气,干脆也出来做事,两人几乎是同时开的门,相视一眼,瑾瑜恨恨地转过头没理他。
清就跟在瑾瑜身后帮忙,想出一切办法要引起瑾瑜的注意,无奈瑾瑜就是打定主意不理他。
连禄自知一切因他而起,不敢触清的楣头,老实地躲在一旁把一切看得到的活都做了。
李嫂看瑾瑜对清不理不睬,语重心长地对瑾瑜说道:“清家嫂子,这男人不能太冷落了,若是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就得不偿失了。”
李嫂这两个成语用的相当到位,谈吐也不像是普通农妇,瑾瑜不得不对她进行再次评估。
而且在她知道清和奶娃没关系之后,对宜暖和清之间的问题就更上心了,这样一比,似乎宜暖比她更有优势。
青梅竹马又是表兄妹,还曾有过婚约,长的也比自己漂亮,最重要的是……宜暖没嫁人。
如此看来,她好像真没什么能让清对她死心塌地啊。
左右也还没开铺子,活又有连禄这个生力军在做,两人就搬了小凳坐在院中,一边择菜一边聊了起来,瑾瑜是想从李嫂那里淘些对付男人的经验。
这么一聊,瑾瑜更没信心了。
李嫂也读过两天书,可满脑袋的都是从一而终的思想,在她看来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女子改嫁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