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宁偏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她,忍着痛不肯服软地回答:“谁让你痴心妄想,想要抢我的东西,没打残你拖去充作军妓就算我大发慈悲了!折雪郡主,像你这样的贵族女子最好不要跟我争,我绣浓狠起来,什么都能抛弃!”
萧折靡听了她那句“没打残你拖去充作军妓就算我大发慈悲了”这句话,不由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手让施微放开她。蕉宁得了自由一边活动手腕筋骨一边不屑地冷笑。随后她听到萧折靡温和地说:“原本我打算让师姐有个畅快的死法,也不枉我们师姐妹一场,但现在好像不需要了,师姐你还是好好活着吧,会有更美好的日子等着你。”
蕉宁意味不明地看着萧折靡,但萧折靡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起身推开她,告辞道:“天色不早,我就先出宫回府了,师姐改日再会。”
说完两人转身向外走,在经过那两名努力将自己活得像一尊雕塑的熟人太监时,萧折靡停了停。两名太监惊恐地抬头觑了她一眼,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连忙一抖就将头埋下去。
“两位好自为之。”
萧折靡眼神重点在那名曾经拿着木棍在她面前晃悠过的太监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一甩长袖踏出殿门。
门外一名姿色绝丽,淡然稍带妩媚之态的女子一身粉荷及地宫装,身后跟随六名宫人正向正殿走来,然看见她出来之后,便生生停在了庭中。
两人遥遥对望,眼神越过层层空间与繁华景色交织在一起,然后萧沉鸾淡然一笑,走上前来,与她寒暄道:“五妹妹许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
明知故问。
萧折靡目光停在那一身宫装上,回答:“我当然是来为我悔婚一事请罪的——看起来,三姐姐似乎封妃了?”
“妃位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封的?我朝中无人,不过与蕉宁一样受了个夫人衔,再有幸赐了一座单独的寝宫罢了。”萧沉鸾好似浑不在意地说着,身上的气度有了些原本没有的雍容,继而又走近了一点,低声笑道:“如何,与你的那个赌约终究还是我赢了。”
萧折靡认真地望着她的双眼,点头喟然长叹道:“是的,我输了,当初是我太天真了。”
“那么你……”
萧沉鸾脸色一喜,话未说完,萧折靡就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意思,不过她一笑,回答道:“我哪儿也不想去,我爹娘肯定也不会辞官隐居的,三姐姐,你说该怎么办呢?”
她这话的意思……是要等死?萧沉鸾眼神一肃,目光危险地扫过她带笑的面庞,看了许久,似乎想从她潋滟而朦胧的瞳孔中看出一丝端倪来,然而终究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早已说过,违者可杀!”
“哈……三姐姐一定在跟我说玩笑话。”萧折靡神情不紧反松,看得萧沉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无论怎么算她也不该是这样轻松愉悦的表情才对。
萧沉鸾皱眉问:“你当真以为我会手软,而不敢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