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了就敢当?市井流言,大嫂还真信了?赵氏那嫁妆是二房不擅经营赔进去了,我再怎么着,也不能贪她这份嫁妆!”林王妃急眼了。
“哈!”曲夫人一声讥笑,“别在我面前装这幅贤德相,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你什么样的人,我明白着呢,无风不起浪!这是流言?笑话儿!”
“你!”林王妃气的简直要喘不过来气,大嫂今天真是疯了!
“真当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人?贵妃为什么说什么也不让瑞宁嫁进你们端木家?我们老祖宗为什么抵死不肯让明月跟你们老四,你还不明白?不就是怕落到你这种人手里,被吃个骨头渣儿也不剩,就是死了都得被你糟践!”曲夫人今天真是气极了,气晕了头,口不择言,赵嬷嬷在旁边拼命咳嗽,她也听不见了。
“你!你!好好好!你既然里外不分,你这是要站在老二那边了?你当我怕你了?你随便!你站在老二那边我就怕你了?”林王妃也气极了,话也说不成个了。
“做了亏心事还倒打一耙,算你厉害!真当没人治得了你了?我不跟你说,我去寻二叔,我去寻贵妃!”曲夫人‘呼’的窜起来,一头冲出去,只走的裙子如惊涛骇浪。
看着曲夫人冲出了门,林王妃连喘了几口气也没能透过气来,只气的一头晕倒在炕上。这几十年,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辱骂!
林相公知道李思浅大张旗鼓赎产这事,是因为御史台上了折子,不是一份,而是一筐,一大筐!有弹劾靖海王治家不严的,有弹劾林相公教女无方、纵女谋产的,还有请求严查此事,理由是事关广川王赵氏,为免将士离心,请查明谋产一事,严惩谋产者,责令物归原主……甚至还有几张折子暗指这产业其实是林相公谋了,用处么,不言而喻。
朝堂顿时乌烟瘴气、乱上加乱。
林相公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一直觉得这个女儿懂事明理,没想到竟做下这样上不得台盘的下作事!在这等关键时刻被人翻出来,这种时候出这样事,这简直是要坏了二爷的大事!
林相公即刻召了林王妃过来,手指头几乎点到了她脸上,“你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去跟你们二房说,还有你,把人家的东西都给我吐出来!她要什么,都给她!”林相公一声暴喝,吓的林王妃膝盖一软,她自小最崇拜阿爹,也最怕阿爹。
“阿爹,那产业……我没……”
“别跟我狡辩!”林相公气的眼珠都红了,大好的形势啊,他已经万事备齐,只等今天发动,没想到今天的朝堂上却抬上了一筐弹劾这事的折子!
“别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我给你一天……没有一天,半天!老子给你半天!把东西还给人家!统统还回去!若少了一星半点,若晚了一息半息,你就等着一杯毒酒!我告诉你,就算我能容你,贵妃也容不下你,二爷更容不下你!听清楚没有?”